尝到甜头,对于那双捶打自己胸口,力气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终于给了点反应,稍稍放开江意的唇:“怎么了?”
“我都喘不过气了,快放开。”略带红肿的唇,娇艳欲滴。
“多练练,习惯就好了。”
江意发现,方季每次与她亲近,只要露出这个笑容,简直颠覆她对她的了解,变得有些危险,又惑人心智。而她,就像虔诚的教徒,甘愿奉上灵魂。
“那什么,阿季,我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我更饿。”
一眼就看穿江意的躲避,方季□□火热的眼神,更加不给她任何机会。小意爱她,她爱小意,还有什么,比知晓两情相悦,更能激起她的这种渴望呢。
“阿季,这样我很不舒服,脖子累,手也不舒服,我们起来吧。”
江意心软,但窒息而滚烫的气息,更让她有些害怕。是以,她知道方季一向关心她的身子,正努力尝试着做最后的抗争。
方季一笑,稍稍放松禁锢的臂膀,在江意还未笑开的时候,反身将她压在白狐软垫上,墨发如瀑,美人在怀,方季安抚道:“这样会好很多。”
狂风骤雨的吻雨点般,轻轻落在江意的额间、睫毛、面颊、下巴,方季在她耳边呢喃:“小意,不要抗拒我,我是爱你的,我的心是为你跳动的。”
方季抓起她的一只手,搁在自己的胸口,如擂鼓般剧烈起伏,唇沿着下颌留下一个个吻。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容,江意开口道:“温柔点儿。”
方季得了恩旨,再度吻了上去。在唇上逗留许久,见江意身子渐渐放松,这才温柔小意的探了进去。轻柔而无害,引导丁香小舌一同共舞。
两张唇如沙漠中寻到绿洲的伴侣,难解难分,相互纠缠,极致绻缱。温鼎的银碳早已燃尽,亭角的帘缦伴着湖面吹来的风,拂起飘落,又有谁关心呢。
夜幕,星星,月牙,湖水,小亭,这个极其平常,又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卓丝丝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明明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她们怎能做出如此有违天理之事?最后看了一眼亭中的交缠的人影,卓丝丝终是没有上前,一路踉踉跄跄回到静安殿,神魂俱失。
奉兴殿。
临近入冬,天气愈加寒冷起来。
江意畏寒,早已穿上狐裘,狐尾俏皮的在颈脖围上一圈,添了几分小儿女的娇态,衬着正襟危坐的严肃小脸,有那么一丢丢反差萌。
反观方季,老老实实的在那儿烤着烧饼,若是忽略她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倒也极为平常。但在案桌前汇报的詹锦,凭着警觉,深感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属下办事不利,请圣女责罚。”
“无妨,狐狸尾巴出来了也是好事,再查查蒋文鹤忽然动手的原因,重点还是要放在他们的行动。”
“是。”
“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
“属下告退。”
自从方季住到奉兴殿,詹锦除了汇报公事,已经极少与江意同处一室。明知自己只是圣女的侍从,可这种失落感,还有她们之间的微妙气氛,都让詹锦不敢让久待。
“詹锦不错。”见她匆匆离去,方季不由夸道,哪像龚无忧还有那些掉书袋的文臣,一个个腻腻歪歪,一句话能说清的事儿唠叨半天,浪费时间。
江意从书案中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比你听话多了。”
方季醋了,她要收回刚才的话,詹锦跟着小意这么多年,暗搓搓的刷着好感度,摆明就是居心不良。
带她的老将军说过,在战场上,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小心丢了身家- xing -命。现在,她的命,就是小意。用看情敌的眼光防着一切男女,正是方季的紧急战时方针。
只不过,詹锦已经从安全名单,被划到高危分子的界限。小意正和她闹别扭,哪能让敌人趁虚而入。
想到这里,方季又看了眼提笔挥毫的江意。今天小意愿意同她搭话了,是不是消气了?拿起涂抹好的蜜汁烧饼,端到书案边,殷勤道:“小意,尝尝,刚刚做好的蜜汁烧饼。”
“搁着吧,还有几份文书要批。”
嗳,有反应了。是好事,方季顺杆上爬:“冷了就不好吃了,吃完再忙,左右也不差吃块饼的功夫。”
江意将手中的小豪搁回笔架,看了谄媚的方季一眼,拿她没办法。移开文书,拿起一块蜜汁烧饼,烘烤香脆,带着淡淡的果子香味,合着鲜肉,唇齿留香,风味独特。
“不错,就是甜了些。”
江意口味清淡,不怎么喜欢甜食,当詹锦告诉方季时,她才得知这么些年,小意竟是特意陪着自己吃甜食,奉兴殿雷打不动的红豆粥也是专程为她备下的,更是惭愧。
是以,现在方季对江意的生活起居、饮食习惯做足了功课,一切以她的喜好为准。对于方季取代詹锦的亲侍职责,江意只是冷眼旁观,谁让她做的太过分。
江意越来越挑剔,看着方季不知疲倦,乐在其中,渐渐那点怨气全没了,只是若不让她吸取教训,以后岂不是更加不知收敛,压自己一头?
方季可不知道江意所想,当真以为是自己调制的果酱出了问题,开口道:“我尝尝。”
抓住江意的手腕带到身前,俯身咬了一口,她觉得不甜呀,还是酱汁腻了些?瞥到那素白指腹酱红的汁水,只觉得秀色可餐。
方季咽咽口水,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只用舌尖舔了舔:“是有些甜,不过味道还算不错。”
舌尖微勾,多情的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江意,隐隐带着诱惑。□□不成反被撩,江意都能听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狂跳。
对眼前的人更气了,色胚,下流,都不知道在军营里学得些什么东西,好好的正直青年成了动不动耍流氓的二流子。
“管不住自己,就离我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