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者的答案,却又同参考答案一样!
刘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她虽然说这道题和以前讲的例题是同一类型,然而,这也仅仅适用于这题的第一个小问罢了!
实际上,这题脱胎于某年国赛,如果没有专门参加过集训,恐怕解答的边都摸不到!就说她二班的某个得意门生,做这题时也败在了繁琐的计算上。
可现在,她最瞧不起的两个学渣,竟然把这题做出来了?!
郑丽同样是数学老师,还是华国数学奥林匹克高级教练,自然能瞧出这道题的深奥晦涩。
她不动声色地审阅着二人的解答,越看越是惊于二人j.īng_妙的思路。
与高考不同,竞赛的题目重复率极低,除了广泛的知识点外,更考察学生的思维与逻辑。
而笑青山和叶易却抓住了这道题的突破点,化繁为简,抵消了庞大的计算量。
更可怕的是,他俩用的方法还不同。
她不清楚叶易是个怎样的学生,但是她教过笑青山一年,怎么也瞧不出这人在数学上如此有天赋。
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疑虑,但郑丽还是对刘金说:“刘老师,他们的题做对了,你们班的孩子不也很聪明吗?”
刘金却迈着高跟鞋冲上讲台,摊开手怒道:“j_iao出来!”竟是觉得他俩作弊了。
叶易对着台下微扬下颚,后排同学立刻把他和笑青山的手机举起来,仿佛迷妹挥舞荧光木奉一样摇起来。
叶易嘚瑟道:“看见没?哦,你不信,是不是还要搜身?没事,我帮你!”
说完,便把校服口袋翻了个底朝天,几颗糖果被他抓在手心——那是用来投喂卿卿的。
刘金恼羞成怒:“你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水平的题目!一定是耍了什么小手段!”
笑青山反问:“你既然觉得我们做不出来,又为什么叫我们上来?”
刘金一噎,她当然是为了羞辱这二人,但是她怎么可能说出真相?
她结巴道:“我是为了……恩……锻炼你们!”
笑青山似笑非笑,刘金只觉得那双眼似乎穿透了她的皮囊,凝视着她内心乌臭不堪的想法。
郑丽和刘金是同事,虽然不赞成她的教学做法,也不好让她太难堪,还是递给她一个梯子:“刘老师最近忙着出题的事,压力有些大,一时失言,你们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笑青山的回答很简洁:“好。道歉吧。”
这混蛋竟然让她道歉?!刘金咬牙切齿,要不是这俩学生才十七岁,她几乎以为他们是故意算计自己了!
刘金不甘愿道:“老师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叶易装模作样“咳”了一声,手揣在兜里问笑青山:“卿卿啊,我语文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道歉和找借口的根本区别在哪里啊?”
笑青山:“我怎么知道,你问她呗。”
刘金气得脸红脖子粗,她堂堂班主任,竟然被两个学生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但如果不道歉,她家在教育局的亲戚,恐怕投诉信会收到手软了。
她只得低声下气道:“对不起,这次是老师不对……是我的表达欠妥,我——”
刘金本还想再给自己挽回点颜面,然后就看见笑青山打了个哈欠。
不得不承认,这人就是打哈欠都能自带柔光滤镜。
刘金:“……”
叶易关心问道:“困得这么早,熬夜了?”
笑青山:“唔。”昨天他整理了下数学笔记,一不小心就通宵了。
“那我带卿卿回座位了?”叶易口上问着,却已经牵起了笑青山的手,准备下去了。
刘金眼中怒火翻腾,郑丽生怕她又发作,连忙代她允了,却不知自己也因为这件事被刘金打上一个“越俎代庖”的标签。
一番折腾下来,一节课也过去了。刘金刚踏出门,教室里就不加掩饰地爆发出一阵欢呼。
梁永乐屁颠屁颠跑到后排:“大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叶易比了个“嘘”的手势,梁永乐才发现笑青山真的在休息,连忙在嘴上比了个“X”。
叶易又指了指大脑,梁永乐屏住呼吸仔细观摩了一下,小声道:“哪呢?没看见作弊器啊。”
叶易:“……”
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我是说靠我智商999的脑子!”
笑青山趴在桌上,脸对着叶易,睁开朦胧星眼,冷笑了一声。
叶易:“……”被嘲讽了,但还是觉得他好可爱怎么办?
他戳了戳同桌的胳膊,软绵中带着点柔韧。笑青山挪了一下,如被戳了肚皮的小刺猬,被欺负了才慢吞吞翻过身,露出刺来。
他好奇:“你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笑青山很真诚:“靠脑子。”
“……不信。”
“随便你。”
笑青山说完,便埋头歇息了,领口附近露出一节n_ai白细腻的修长脖颈,如玉兰花苞一般清瘦。
秋意凛冽,后门又开着,时不时灌进冷风。
叶易想去关门,但这样又可能吵醒他。
叹了一口气,一件校服披在笑青山的背上,叶易在他耳边喃喃:“晚安,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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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相信这道题是他们亲自解出来的。
毕竟一夜学渣变学霸的事情太过传奇,有一个就够奇葩了,更别提还是奇葩成双。
但他们谁也不在乎这件事,反正不久之后就是期末考试了,到时候一切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