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真够的傲慢!”
有人探手揪了把她的头发,她那因为配合公主裙而漂亮盘起来的发型散得更彻底了,她回头想去看作俑者,可那只手已经早早趁乱缩回去了。
糟了这场无妄之灾,再好脾气的人也觉得火大,林夏气得要死,她的视线透过人墙缝隙去寻找爱丽,最后在香槟塔前找到了后者。
这位大小姐倒很悠闲,摆着完全置身事外的姿态,一点没有插手这场女人战争的意思,甚至,她还有心情慢慢品酒。
“博恩小姐!”林夏忍无可忍地大声呼喊。
听到她的呼喊声,爱丽·博恩终于舍得把献给了美酒的关注转移到了“战场”这边,然而,此时她却表现出了她大爱无私的一面。
她远远地朝林夏举了举酒杯,悠然问道:“怎么了,甜心?”
一声甜心把林夏们躁动的心又狠狠撩了一把,她们用吃人的目光瞪了一眼林夏。
林夏忍住火气:“我该回家了,博恩小姐,请让你的客人们离我远一点!”
爱丽拒绝了:“不行哦,甜心,不能任- xing -,这可是为了你而举办的宴会。”
林夏退而求其次:“那么让她们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她受够了!
爱丽·博恩声音甜腻道:“我是不会插手宝贝们之间爱的交流的,因为你们对我来说,每一个都那么重要哦。”
林夏瞪眼。
见鬼!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过,这位博恩小姐脑子绝对有坑!
求救无果,势单力薄的林夏有被狠狠欺负了一通,等女士们终于心满意足了,这才得以脱身,而这时,她已经成为了这个华丽大厅里唯一的乞丐了。
林夏她度过了人生中第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会。
趁着女人们中场休息,她赶紧躲到二楼的洗手间,然后从破破烂烂的宫廷服上扯下一块布料,她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污迹。
“真倒霉!”林夏嘟囔,“为什么我非得叫林夏?!”
洗手台前的镜子里映出她年轻的脸庞,二十岁出头,有点婴儿肥,怎么看都只是普通容貌,顶多算有点小可爱,和白秦的逆天颜值不能比,就连与拥有法国血统的爱丽相比,五官也显得寡淡不少。
实在不足一提。
就因为叫林夏,她被爱丽·博恩看重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癖好这么扭曲!”她嘀咕。
“甜心,你在说谁?”
“……”
哦,说到就到。
林夏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她只是一名普通人,连奋起抵抗这些有钱人的玩弄都做不到。她缺少了一根傲骨。
“爱丽小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她软着脾气问。
爱丽表情有些受伤:“不好玩吗?”
林夏顿时面瘫脸:“从头到尾,我都是被玩的那个。”
“哎呀,我以为你玩得很开心呢!”
“这误会大发了!是你看戏比较开心吧!”林夏撇嘴,“看在我有娱乐到你的份上,爱丽小姐,你放我走吧。”
“甜心,你这样会让我很伤心。”爱丽·博恩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洗手间,她走到林夏背后,从镜子里打量着她,然后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轻柔地擦去她后颈处沾着的奶油。
“今晚我很开心哦。”爱丽轻声道,脸上挂着微笑。
这一刻,她表现得就像一名普通的贵族小姐。
而后她又接着说道:“事实上这几天我有些焦虑。”
林夏脱口问道:“为什么会焦虑?”问完就后悔了,她不该接这个神经欠正常的女人的话的!
而另一边,柔软的手帕还触碰着她敏感的后颈,她有些不适应地躲了躲,爱丽见了,没再强迫她,很有风度地将手帕递给了她。
“甜心,你知道两名难民女孩在kn集团的社区失踪这件事吧,那位白小姐似乎颇受其扰呢。我呢,也算一个有钱人,所以啊,担心也沾染上这种晦事呢。”
林夏皱眉,严肃道:“请不要说‘晦事’这种词汇,那是两名无辜的女孩,她们已经失踪超过48小时了,你知道的,这意味着她们生还的几率已经很低了,我不希望有人把她们看成是晦气。”
爱丽表情一怔,反应过来后笑着道:“林记者真是一个温柔的人。”有着一颗比自己比很多人都要柔软的心。
林夏:“……”
她记得白秦也这么对她说过。
这误会可大了,她怎么可能具有那种东西!有钱人的看法真奇怪!
“噗,想什么呢?”爱丽点了点她的额头,不等她反应,又接着道,“去洗个澡吧,我叫管家送你回去。”
林夏睁大眼,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眨着眼确认道:“真的、真的要送我回去?”
“看来甜心想留下来陪我呢。”
“没有的事!”林夏简直要泪流满面了,“我想回家。”
爱丽失笑。
她把林夏送入浴室,又叫管家安排了车,自己则回到了客厅。林夏们还呆在那里,一个不缺,各自占领着一块领地,彼此防备着,和之前共同“讨伐”林夏时的团结完全相反。
“宝贝们,都随我来。”她对这群亚裔女人笑着说道,声音甜腻得就如情人的蜜语,“现在,请一个个告诉我,为什么对我的甜心这么粗鲁。”
众人脸色发白。
沉默中,有个女人高声说道:“因为我希望你的眼中只有我!”
“这样啊……这个理由不错,可是啊……”爱丽·博恩笑得十分温柔,“你不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