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甜甜没办法,朱建国曾经把门锁踹烂进来打她,那一天是朱甜甜的噩梦,父亲拎着皮带在她身上疯似的抽……她再不开门,绝对会激怒他的!
开门后想办法跑出去。她终于把门锁拧开。
朱建国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扇了她一巴掌,这一下丝毫不比拓跋妍那天抽在她脸上的轻多少,朱甜甜刚消肿的脸又印上了手印,她恐惧的大哭,连滚带爬钻到床下,却被朱建国粗暴的拽着胳膊拖出来。
又是几个耳光反手抽在脸上,朱建国稍稍解气,把朱甜甜往地上一扔,瞪着血红的眼睛: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你妈去学校泼硫酸?”
朱甜甜呆住了,泼硫酸?
朱建国大吼:“毒妇!毒妇!”他气得都喊破了音,“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传出去,咱们全家就毁了!我怎么娶了这么个愚蠢又狠毒的的女人,哈哈,老子事业名声都毁了!你开心了是不是!你这个灾星,祸害!”
灾星,祸害。
朱甜甜低头捂着脸,呆呆的一言不发。
朱建国气急败坏的又踹了桌子一脚:“你怎么不去死!”
他暴躁的围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你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我要跟你那个蠢货妈离婚!你就跟着她一起滚吧!”
说完大步走出女儿的房间,打开防盗门:“滚吧!”
不知道朱家的变数,傍晚拓跋妍给孟蒙打了电话让她来接,两人一起去学校拿拓跋娇的课本,好在医院‘养伤’的时候自习。
拓跋妍下了楼,就觉有几道视线隐约投到自己身上,她皱了皱眉,顺着小道往约定好的医院附近小公园走。
出了医院门,她拉了拉口罩刻意在人少些的地方穿行,很快确定了其中一方跟踪者是个伪装成路人的狗仔,而另一方不止一人,有两辆车子一直在尾随,还有几个练家子混在人群中。
拓跋妍边走边想该如何甩脱这些烦人的苍蝇,路边几个小孩子在嬉闹着踢球,皮球滚到拓跋妍脚下,她从前也会两手蹴鞠,当即脚尖把足球一搓一颠,轻轻踢还给玩球的孩子。
狗仔小哥终于找到了可以作为报道的素材,反应极快的咔嚓咔嚓连拍数张照片,拓跋妍猛地爆喝:“谁!”
可怜那小狗仔被拓跋将军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若非有安全绳挂在脖子上,险些把相机给摔了!
他下意识的转身就跑,速度还挺快,撒丫子窜出老远,不曾想一头撞上了人,狼狈护着怀中相机摔倒在地。抬头一看,才发现走了霉运,撞到的竟是个块头结实的彪形大汉。
那大汉怒道:“走路不长眼睛吗?”
狗仔小哥爬起来低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急事……”
大汉的两个同伴从旁边凑过来把他围在中间,七嘴八舌:
“小子,找抽是不?敢撞我们雷哥。”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哥简直要哭出来,也没心思管拓跋妍,一个劲的道歉,其中一个纹了花臂的同伴道:“小兄弟,想了结也行,哥哥们手里缺点钱花,你表示表示。”
狗仔小哥哭唧唧,自己哪里有钱啊,晚上饭都没着落,就等着拓跋妍这张照片吃饭呢!
怕什么来什么,花臂男看上了他的相机:“这个玩意怎么用?”
小哥这下泪花真的涌出来了,他求道:“大哥,这个不能给你……”
花臂男一巴掌拍他后脑,虽然没怎么用力,也把小哥吓得不轻:“我问你怎么用,你哪来的废话。”
一听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狗仔小哥赶紧颤声给他解释,花臂男摆弄半天,把相机丢给狗仔:“行了,滚吧。”
狗仔小哥慌忙接住宝贝相机,欢天喜地的跑了。
三个大汉走到不远处拓跋妍身边,花臂男讨好一笑,全无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他的手指一翻,一张相机内存卡神奇的出现:“这家伙偷拍的照片,都在卡上。”
拓跋妍结果内存卡,随手掰坏,顺手往街边垃圾桶一扔:
“让你们领头的出来。跟了我这么半天,究竟有何贵干。”
花臂男小跑到跟着拓跋妍的其中一辆奔驰车旁边,对着车内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一名少女匆忙推开车门下车。
少女留得半长的头发挑染了茶色,松松编起的短辫蓬起,辫尾藏在发中用几只简单的镶钻卡子卡住装饰,显得俏皮可爱。
上身宽松的V领奶黄毛衣内搭丸襟衬衣,臂弯随便裹着薄披肩,裙摆齐膝的百褶裙是和发色呼应的浅茶,黑打底袜勾勒出纤细美好的腿型,脚下踩的短靴颜色也很搭这身打扮。
她秀丽可爱的脸庞带着略有些忐忑的神情,眼睛闪闪发光,飞一般的窜过来。
拓跋妍一下子真没认出她是谁,迟疑道:“你?”
少女眨巴着眼睛:“你忘了我了?真是的,你还打过我呢……”
拓跋妍:“……琴少?”
这是同一个人?!你在逗我吗?!
戚筝琴忸怩的摆弄衣角,轻声道:“真好,你记得我。”
拓跋妍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她问:“你怎么在这?”
戚筝琴脸上浮现出怒色:“我听说你出事了,来帮你找场子,是谁这么大胆敢动你?我教训她!”这话一出口,那满身被隐藏的的匪气又显露无疑。
拓跋妍心里嘀咕这姑娘倒不记仇,不过一想到上次把她打得鼻青脸肿,也有些迷之尴尬,开口道:“没什么,我都处理了。”
戚筝琴的脸红了:“你真厉害。”
拓跋妍:“……”你妹哦,你脸红个毛啊。
戚筝琴想了想又说:“那你妹妹呢?我怎么听说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