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抱着善意而来的自家人,拓跋妍声音格外和婉:“短期内不做这个打算,因为我的工作室有了新的电影企划。”
裕城日报之后又是一家娱乐报刊周一报,那记者跟葵报社约好了似的,尖刻的问:
“您的星路之所以一路绿灯和- xing -|交易有关吗?”
这样问就很尴尬很过分了,不过周一报的用意和葵报社相同,巴不得拓跋妍大发雷霆把自己赶出去,才好写新闻。
拓跋妍回答:“您这样问,主观色彩未免太浓,自出道以来我受过的各种抨击难道少吗?谈何一路绿灯?至于- xing -|交易,我自认洁身自好,交往的圈内朋友与老师也都有底线有- cao -守,您这意思是在质疑他们的职业道德?”
周一报的记者说:“您不要偷换概念。”
拓跋妍打开了一个文件夹,取出一份报刊,用投影仪投影到白幕上,赫然是周一报昨天的头条:
拓跋妍身陷未成年生子与包养丑闻,清高形象只是假面具?
会场内骚动起来,周一报记者没想到拓跋妍早做了准备,他心中一紧:“这……”
拓跋妍冷冷道:“歪曲事实捏造虚假新闻,您的报道对我名誉造成极大地损害,贵社且等着法院的传票吧,咱们法庭上见真章。”
周一报记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望着拓跋妍冰冷到骇人的脸孔,他这才想起来她身后的维桢律师团,一路帮她告倒了多少造谣生事者。
这哪里是苟延残喘的病猫,分明是头凶残的母老虎!
不管周一报记者内心如何想,接下来的媒体都没敢把话说得太难听,拓跋妍笑容满面一一回应,直到最后,有个记者大着胆子问:
“拓跋小姐,您和维桢娱乐总裁李雁娆小姐,是否存在超出友情的关系。”
拓跋妍很干脆:“我们在恋爱。”
会场内哗然一片!
拓跋妍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她耸耸肩,接着补充:“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
那个记者倒是比大多数人冷静,他提醒:“国内没有同- xing -间结为婚姻关系的相关法律条款。”
拓跋妍微笑:“没关系,只要能得到身边朋友亲人的祝福,我们就很满足了。”
记者接着追问:“也就是说,您双方的父母亲人都认可您二位的感情?”
拓跋妍的笑容加深,她说:“当然。”
一石惊起千层浪!
拓跋妍记者招待会的录像一传出去,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一时间只要稍稍关心娱乐新闻的人都在热议拓跋妍出柜的事情。
她跟李雁娆的确是恋人,而且还有结婚的准备!更重要的是她们身边亲人也都支持!
大批思想封建的人表示无法理解。
天啊,这个世道怎么了,同- xing -恋都敢抛头露面的要结婚,她们的家人还不赶紧阻止,多么恶心!这不是变态吗?
不说这些人,拓跋妍的一些粉丝也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拓跋妍的微博下乱成一片。
这在拓跋妍的预料之内。
虽然也有声援她、认为她勇气可嘉的人存在,但是终究不能接受的人占绝大多数。
拓跋妍没事人似的在家里陪弟妹,似乎根本不在乎被人讨厌。
李雁娆心里别提多难受。
没几天,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拓跋修死了。
拓跋妍再三思量,决定出面去安顿他的后事,李雁娆不放心她一个人,也跟了过去。
那位护工老吴并没有离开,见拓跋妍真的来了,松了口气,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拓跋妍看了一段拓跋修生前最后的录像。
模糊的手机屏幕里,拓跋修的脸上弥漫着不详的死气,似乎回光返照一般,很流畅的说:
“小妍,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娇娇,也对不起你妈妈,你顾阿姨,更对不起小鱼儿和天佑。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畜生不如,此生无法弥补,也不奢求你们能原谅。”
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你和李家大小姐的事情我听老吴说了,我想了很久,觉得应该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长相厮守到老,一生平安顺遂。”
说完这些,拓跋修就有些脱力了,他努力让自己微笑,虽然笑得比哭得难看:
“再见,小妍。”
视频到此结束。
拓跋妍深深吸了口气:“吴叔,谢谢你。”
老吴连连摆手,他犹豫的说:“其实,拓跋先生是很惦记你的。”
老吴做完了这最后一件事,放下心收拾东西离开,李雁娆看拓跋妍情绪有点低落,小声说:“逝者已逝,你别多想了。”
拓跋妍笑了笑,她说:“没事,只是感慨,人的生命真脆弱。”
拓跋妍心知拓跋修这一死,蒋桂兰指定要作妖,果不其然,这老虔婆报警说拓跋妍涉嫌收买护工谋杀拓跋修,伪造遗嘱,收留拓跋佑与拓跋妤也是为了更名正言顺的拿到大部分遗产。
她说的言之凿凿,又拿出了‘证据’,也就是拓跋修的主治大夫,说拓跋修本来还有一个月可活,但拓跋妍见了他之后没几天拓跋修就咽了气。
倒霉的护工老吴被警察提审,拓跋妍也被传唤。
她很无奈啊,蒋桂兰脑子进水了才会使用这种明显不会成功的拙劣手法吧?
先不说她手里有拓跋修临终前祝福她与李雁娆的录像,而且除了那个被收买的大夫,蒋桂兰根本没别的证据,更何况遗嘱的签订时间早在拓跋妍去看拓跋修之前,这老女人有毒吧?
就为了恶心她?
没错,蒋桂兰就是在千方百计给拓跋妍添堵。
就因为拓跋妍不按套路来的选择出柜直面非议,让蒋桂兰的大部分盘算都落空了!她如何不气!
眼下遗嘱握在拓跋妍手中,虽然舆论上形势依然严峻,可是有李雁娆在背后给她撑腰,拓跋妍什么都不用怕。蒋桂兰自知无法抗衡,但心里那口气就是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