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妍到了剧组,还好没有迟到。几乎是她前脚踏进片场,张姐就来了,见她提前到岗很满意,鼓励的点头。拓跋妍趁她不注意悄悄吐了吐舌尖。
今天依旧没有拓跋妍的戏份,她跟个打杂的似的四处帮忙,然后知道了为什么要打光,什么叫走位,如何确定自己没有出镜头,化妆的时候怎样做才能避免脱妆……
陈婉婉也很用心的在各种空闲的时间里教她,因为并不是急着速成,所以拿了不少影视学院的旧教材书给拓跋妍,让她用心看,有不懂的地方问自己。
时间过的充实迅速,很快一天的拍摄结束,陈婉婉表情有点古怪的问她:“晚上有约吗?”
拓跋妍扫了一眼她诡异的表情,抱歉道:“家里出了点事情,可能没办法出去玩了。”
陈婉婉又是遗憾又是松了口气:“好吧,那就改天。”
坐公交赶回家,等走到楼下天已经擦黑了,拓跋妍上楼开门,扑面而来的是饭菜的香气,她一边脱鞋一边问:“妈,今天做什么好菜啊?隔着门我就闻见香味了。”
拓跋娇捏着一把刮皮刀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过来:“姐姐回来了!”
拓跋妍看她鼻尖上还粘着泥点子,顺手给拓跋娇擦掉,笑道:“娇娇还会做饭?”
拓跋娇眼睛亮晶晶的:“乔姨让我洗菜,削土豆皮,敲蒜泥……”
“真厉害。”拓跋妍真心夸赞,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能这么快适应环境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然,后来拓跋妍才晓得,娇娇小妹也就只能止步洗菜削皮,再深入的程序让她插手进去,最后弄出来的东西绝对有生化武器的威力。
拓跋妍也洗了手来帮忙:“顾姨醒了没有?”
乔春宜一边炒土豆丝一边道:“下午醒了一会儿,还是迷迷糊糊的。”
拓跋妍叹气:“慢慢来吧。”
饭菜上桌,拓跋妍推开乔春宜的屋门,顾敏还是昏沉沉睡着,她轻手轻脚退出来,招呼拓跋娇先吃饭。
拓跋娇吃相文雅好看,乔春宜恨铁不成钢的点拓跋妍的脑门:“就知道傻吃,又没人跟你抢,吃这么快也不怕噎死。”
拓跋妍郁闷:“妈,有你这么咒女儿的吗?”
饭桌上欢声笑语一片,吃完了饭,两个小辈负责收拾碗筷刷洗,乔春宜美滋滋看电视,觉得自己这是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羡慕老爷(仓库养的猫),我忙着码字,他吃饱喝足乐颠颠的来捣乱,一会儿咬我脚,一会儿上来踩键盘扑我手指,不就是看我舍不得揍他么!心机boy!
☆、第27章
乔家的作息一向规律的很,没有什么额外的事情,九点半就要准备睡觉了。
因为顾敏还没有醒来,所以乔春宜依旧和她一起睡主卧,娇妍姐妹两个在拓跋妍的房间睡。
乔春宜率先在唯一的浴室冲了澡,换上睡衣回卧室去。
第二个用浴室的是拓跋妍,她脾气急,不一会儿就裹着浴巾- shi -漉漉出来了,拓跋娇瞥见姐姐莹润的肩膀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跟被针扎了屁股似的跳起来冲进浴室。
拓跋妍还有点莫名其妙,解开浴巾,里面内衣内裤一件不少。套上小黄鸭棉睡衣,她收起阳台上晾晒了一天的衣服,依次叠的整整齐齐放回小衣柜里。
拓跋娇进门,脸蛋被浴室的热气熏得红扑扑的,长发微- shi -,娇嫩白皙的皮肤上滚着没擦干净的水珠,却已经急匆匆换好了内衣和睡裙。
这又乖又甜的小模样简直满足了她上辈子对于可爱小妹的幻想,拓跋妍盯着妹妹看个没完,越看越满意。拓跋娇让她盯的浑身不自在,装作没注意的样子自顾自用毛巾擦头发。
拓跋妍这才想起忘了告诉她吹风机在哪儿了,她和乔春宜都不太习惯用吹风机,她从洗手台顶上取下装吹风机的盒子,回房间插上床头的电源插座,给拓跋娇吹头发。
拓跋娇满足的悄悄呼了一口气,姐姐家里真好,如果能一直呆在这就好了。
可惜,姐姐也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即使妈妈和拓拔修离了婚,她们也不好总是赖在这里。想到这儿拓跋娇就有点失落。
昨天和妈妈从拓跋家逃出来,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家’,即使冬天的地暖烧的再热,太太的态度也让拓跋娇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每次只有黎观婷来找她玩的时候,太太才会表现出和蔼可亲的样子,没劲透了。
拓跋娇不是没想过求助黎观婷,但是想到之后紧接着就把这条路画上了大红叉。没错,婷婷是黎家的独女,以后要继承家里的事业财产,可是现在她仅仅是个高一的学生,收留自己一段时间还行,妈妈也跟着去又算什么?黎家会为了未来继承人的朋友去和拓跋家死磕吗?
答案是否定的。
拓跋娇很重视婷婷这个仗义真诚的朋友,不想让她为难。
拓跋娇乖乖的任拓跋妍给自己吹头发,全部吹干后爬上床钻进被窝,只露出一颗毛蓬蓬的小脑袋,眼巴巴看着拓跋妍。
拓跋妍关上卧室主灯,墙角插着一个小熊夜灯,所以并不算太黑,足够她顺利抵达床边。姐妹两个并排躺下,面对面互相看了几秒,同时傻笑起来。拓跋妍拍拍妹妹的肩膀:
“快睡吧。”
顾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她望着乔春宜的睡脸发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悄悄抬起手,碰了碰乔春宜的鼻尖,然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自己和乔学姐睡一张床。
顾敏偷偷的勾起嘴角微笑,但是没过几秒她就笑不出来了,脑子里重新回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由觉得十分难堪和羞惭,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她吸了吸鼻子,转身背对乔春宜,把自己的距离和她拉的远了些。
泪水很快浸- shi -了枕巾,顾敏无声的流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然而一只温暖的手掌从背后搭在她肩上,把她重新搂进怀里:“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