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信纸上的字是打印的,而非白怡安手写,她想到这里稍稍安心了些,模棱两可的回复:“李总有话不妨直说。”
李雁娆微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圆周率详谈。白小姐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想和你谈谈,或许我们能做一笔交易。”
圆周率是裕川艺人圈子里聚会常去的会所,据说幕后老板能量不小,从没有艺人在这里出现被偷拍、窃听之类的事情,所以**上还是很有保证的。
白怡安沉默片刻,点点头说:“好。”
她坐李雁娆的车,嘱咐白助理开车跟在后面到圆周率,然后在圆周率的停车场等她,白助理忧心忡忡的去了。
白怡安坐在后座上,悄悄打量正一脸平静开车的李雁娆,这位裕川的‘女财神’年轻漂亮的不可思议,副驾驶的底下摆着一双红底高跟鞋,本人脚上则穿的是双普通平底鞋。大概是为了安全,驾驶车辆的时候穿平底,下车再换上高跟。
一路无话,李雁娆把车稳稳当当停好,果然俯身脱掉了脚上的平底鞋,踩着高跟鞋开门下车。
白助理也紧跟其后的把车停在迈巴赫旁边,白怡安摆摆手示意她在这里等着,跟在李雁娆身后进了圆周率的大门。
侍者领着两人进了一处包间,李雁娆点了一杯黑咖啡,白怡安也象征- xing -的要了奶茶。
侍者恭敬地退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白怡安首先道:“李总屈尊降贵,亲自开车带我这个小艺人来这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您应该能明确告知了吧?”
李雁娆慢条斯理从包里摸出那封信,白怡安下意识咬住嘴唇。
她把打印着内容的信纸抽|出,展开推给白怡安:“这封信,是白小姐写的吧?”
白怡安自然不会承认:“李总在和我开玩笑么?我虽然人微言轻——”
没等她说完,李雁娆就很直白的说:“白小姐通过车窗的缝隙把信投进车厢里的时候,我就在车上。”
白怡安背后一阵发凉,大脑空白,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张着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怎么会在拓跋妍的车上?那辆保姆车拓跋妍明明是第一次开来,白怡安也是无意中注意到拓跋妍下车,这才觉得找到了机会,悄悄把信投进去。
李雁娆和拓跋妍什么关系?
两声敲门响,使者开门送上李雁娆的咖啡和白怡安的奶茶。
白怡安的手指都有些发抖,不管李雁娆和拓跋妍私交如何,这件事情终究是被李雁娆知道了。
李雁娆用勺子搅了搅杯中散发苦涩香气的咖啡,笑道:“其实今天约白小姐来,并没有什么恶意,抱歉,我上午接到信之后,就冒昧查了一下白小姐最近的动向。白小姐虽然是华娱林太子的现任女友,但是日子也不好过吧?林腾这个人,五毒俱全,心理也有些变态,他最喜欢把看上的女人一点点的毁掉,从心理到生理,最常用的手段无非就是海|洛|因,毕竟他本人就是个瘾君子。”
白怡安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捧着奶茶杯子一言不发。
李雁娆接着道:“这些想必白小姐也很清楚,可是还有一点不知道白小姐是否知道,林腾腻歪了的女人,是会丢给自己的手下来糟蹋玩弄的。”
白怡安突然平静下来了,她无奈苦笑:“我有的选吗?”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别的选择。
李雁娆道:“是,以前的你没得选。但是我可以帮你一把,或许能把你从这个泥潭里捞出来。”
白怡安惊讶的抬头。
李雁娆用手指点着信纸上不要接近白怡安那行字,温和道:“我很好奇,白小姐打出这行字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最然你很谨慎,文字也是打印出来的,但是终究有被发现的可能吧,如果林腾知道你在给他拖后腿,会怎么做呢?”
白怡安垂下眼睫,她低声道:“我的下场不会比吴娴清好到哪里去。”
李雁娆道:“白小姐果然对林腾的事很了解。”
白怡安自嘲的笑笑:“李总说要把我捞出来,可是怎么捞呢?我已经洗不干净了,还不如烂死在里面。”
说着她捧杯喝了一口奶茶,滑润的甜香滑过喉头。
李雁娆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人都会犯错,但是白小姐良心未泯,没有和林腾同流合污。我觉得这样就还有的救,请你相信我,我有能力把你从这团乱麻里摘出来。”
她的语气十分郑重,白怡安望着李雁娆坚定温和的眼神,逐渐动摇了:
“那李总需要我做些什么?您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大发善心的人。”
李雁娆笑了:“白小姐快人快语,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在林腾面前周旋几天,想办法护着小妍,不要让那人渣有机会伤到她。就这样简单。其余的事情我会自己办好,白小姐只需要做这一件事。当然,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告诉我,我也会重酬。比如,帮助白小姐和华朔娱乐解约,还有戒毒。”
最后的戒毒两字让白怡安的严禁迅速亮了起来,她激动的说:“李总有办法?”
李雁娆从包里摸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名片推给白怡安:“这算是这笔交易的定金吧,这家私人戒毒门诊是我一位海外留学归来的朋友开的,她的经验很丰富,曾经在欧美的高端戒断药物研究室工作过,且能够保证**不外泄,我已经给她打好了招呼,白小姐的一切治疗费用都记在我账上。”
白怡安迫不及待的接过名片,除了一个叫唐俊飒的名字,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李雁娆问道:“白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可愿意跟我做这笔交易?”
白怡安把名片小心收好,声音晦涩:“谢谢李总愿意帮我,我一定会护着拓跋妍的周全。还有我知道的林腾的一些私事,对李总或许有用。”
她整理了下思绪,林腾从不对身边女伴隐藏什么,或许是觉得对方没那么大本事把事情透出去,又或者他一开始就打算着把人给折磨疯,白怡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