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在的时候,或许可以用虞清言不认真,是特地和少司命作对来解释,但是少司命不在的时候,夙泫却看到了清言的态度,很认真。那样的专注程度甚至让夙泫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但是除却在轻功和打坐方面之外,在- yin -阳术的方面却丝毫看不到一点天赋,甚至被收入- yin -阳家的普通子弟都会比她好一些的吧。
夙泫看到了虞清言在将少司命气走之后的练习,却没有在后来少司命问起之时将那个孩子的反差告知少司命。虽然其中也有那个女孩的恳求在其中,但是具体为什么她竟然会愿意帮那个女孩隐瞒少司命,连她自己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开始想着一个和自己的以后会没有丝毫关联的人了。那个孩子,在长大之后,就会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但是,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还是要尽快回去- yin -阳家才好,如果回去的太晚,少司命和她的师父大司命可都是会怪罪自己的。对于想要早些回去的心思,夙泫如此对自己解释。
“若是李斯大人知道了,想必也会高兴的。王贲在此多谢夙泫姑娘的传达了。见到月神大人后,请代我向她问好。”坐在首席上的穿着官服,自称是王贲的男子,端着酒杯对夙泫说道。
听着男子的话,夙泫也收回了自己扩散的思维。看起来,这个人应该是与月神大人有着交集的,不然也不会单独让自己向月神大人问好。
夙泫自然是知道王贲说的话的意思。她向来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在这里待了几天的时间,也就明白了- yin -阳家派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如若自己猜得没错,这次的任务,让她来,或许是有些原因在里面的。
- yin -阳家,倒是好大的胃口!
“有劳王大人了,”随着礼仪,夙泫也是回了王贲一杯酒。这里除却在此侍候的婢女之外,就只有她和王贲二人,“夙泫再劳烦王大人,在之后将这封信交给李斯大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指尖一弹,本应是薄脆的竹片,直接的插入了主座椅上。信封卡在了王贲的耳边。
王贲本也是久经沙场,自然而然的对危机有着些预感。太阳- xue -突突的跳起,心里陡然一紧。
下席就坐的那一袭红衣的少女,就算是- yin -阳家派来的,他也是带着那么一丝轻视在里面。以往与自己会面的,都是- yin -阳家的高层人物。而这个少女,自己从未见过。
可现在,自己眼旁那信封,让自己收起了那丝心思。或许,这个姑娘,是- yin -阳家着重培养的人才。这一次,不过是来为自己以后铺路的。
“夙泫姑娘客气了,- yin -阳家果然是人才辈出,”抽出竹片,王贲又是吃了一惊,竹片被插在木头上的一角,没有一丝被毁坏的痕迹,而且竹片之中应是中空的,能够塞进一片丝绢。看来得让大人注意了。- yin -阳家,果真没有一个好相与。“不知姑娘的这封信……”
“我想,王大人是聪明人。也就不用夙泫多说了吧。”又是一杯酒入口,夙泫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自己不喜欢这里,但是这里的菜色确实不错。
在- yin -阳家,自己需要小心翼翼的掩藏自身的实力,但在这里却不用。即使自己还不能够打败大司命和少司命,可要威胁一个秦朝的将军,那是再简单不过了。王贲,和他父亲一样是秦朝的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不过也只是在战场上,在这里,他怎么都不可能斗得过自己。
“那就有劳王将军了。夙泫先走一步。”没有丝毫的因为这是秦皇的使者而对他客气。
她只对能够让自己刮目相看的人尊敬。即便是大司命,她也只是因着- yin -阳家的规矩而在行为上有着礼仪。而自己,再怎么都不会一辈子都对- yin -阳家的人恭敬。
街上的热闹繁华,是在- yin -阳家里怎么都看不到的。
哪怕是下定了决心想要潜心修炼不理世事,夙泫也是对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有了点兴趣。想要上前,却看到了那些小摊贩直接将摊子给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雨点打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可以避雨的亭子,夙泫瞅了瞅自己裙摆下已经- shi -透了的部分,暗暗地叹口气。自认倒霉。出个门都能遇到这样的天气。
“交出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什么?……莫不是幻听了。正低着头整理衣服的夙泫,直接- xing -的无视了这句话。谁会在下大雨的天没事打劫。
“喂!看你这么漂亮原来听不懂人话啊!”
终是抬起了头,她在心里抽搐了下。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小破孩子来打劫?没有搞错吧……
在夙泫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比虞清言还要小,可他的眼神,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凌冽凶狠。
“啊~,姐姐身上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小朋友打算怎么抢?”笑得有些柔媚。夙泫弯起了一边的嘴角。她倒想看看,这个看起来就和小乞丐似的男孩,会用什么方式来打劫自己。
男孩似乎是被夙泫的表情给激怒了。眼神愈加的凌冽,瞪得夙泫都有点心悸。
“瞧不起我的人,都去死吧。”随着男孩的话,空气里竟是产生了破风声。夙泫心里一惊,赶忙朝左挪了几步。自己原先的位置,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沙石飞溅。
- yin -阳术!这个男孩,竟然会- yin -阳术!
怎么可能,- yin -阳家并没有任何一个弟子流落在外,更何况,这不过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男孩似乎是看到了夙泫的躲闪,本凛冽的目光夹杂了些许慌乱。他能够活到现在,多是倚靠的这个不知缘来的能力,来吓唬一些单独出行的贵族公子小姐,以便得到金银财宝。可今天,他的好运,貌似是到头了。
“说,你的- yin -阳术,是从哪儿学会的?”夙泫的手,此刻微微的泛起了红光,做出了一个虚抓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隔空的掐住了男孩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