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一身白衣的大司命身死之后,曾经温和的少司命脸上也再也没有了原本的温度。
青衣的男子从那一日起改穿了白衣,待人处事之时也似乎变得与之前的大司命一般,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在外的时间比曾经两个人在外的时间都要更长,- yin -阳家当中,似乎也少见他露脸。
最让人惊讶的还是前任大司命死后,新的大司命的任命。似乎除了少数几人并不吃惊之外,- yin -阳家上下其余的人都对这个人选惊讶的不得了,甚至有不少人难以接受。
因为那个人竟然是一个刚刚只有十五岁,而且平时的表情并不突出的年轻弟子,夙泫。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不断的有人去挑战新任的大司命,但是也是不断的有人被新任的大司命打败,而不得不心服口服。
这个时候的他们才知道,原来夙泫最擅长的从来都不是金系- yin -阳术,而是火系- yin -阳术。
几年之间,这位新任的大司命总算是在- yin -阳家坐稳了根基,门下也有了不少慕名前去请教火系- yin -阳术的弟子,新任的大司命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之间也变成了赤红的一片。
随着那双手上覆盖的红色越多,妄想去挑战这位新任大司命的人也越来越少,因为明眼的人如今都清楚,那双手上覆盖的红色越多,就越是证明的这位新任的大司命功力越发的深厚。
渐渐的,- yin -阳家的人闭了嘴,新任的大司命夙泫也慢慢的组建起了自己的势力。
再然后,夙泫这个名字渐渐的被人们所淡忘,人们只记得那个总是一身以红黑为主色的长裙的妖娆女人,是- yin -阳家的大司命。
九年间,蜀山的质子虞清言已经十五岁,整整九年之间,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至少身高上已经与夙泫相差不远。
整整六年的时间里,作为一个实际上很少见到- yin -阳家其他人的蜀山质子,作为一个从没有人经受过相同属- xing -- yin -阳术的前辈教导的孩子,清言在木系- yin -阳术上的天赋,让夙泫很吃惊。
如今纵观整个- yin -阳家,修行木系- yin -阳术的也唯有清言一个人,因此,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教导的清言在木系- yin -阳术上的修行成果竟然能够和- yin -阳家相当优秀的弟子相提并论,这让夙泫怎能不惊讶?
清言在木系- yin -阳术上的天赋完全不见在当初少司命教导她时,在其他各个属- xing -上的笨拙,虽然并不能像从前- yin -阳家当中几乎代代都会出现的天纵奇才相提并论,如今的清言,在连月神都无法给与指导的木系- yin -阳术上会有这样的成绩,已经让夙泫咋舌不已。
十五岁的清言已经长的婷婷出落,紫发黑眸,配上那如今还稍显稚嫩的五官,已经不难从那张脸上看到未来的绝代风华,不过那张俏丽的容颜却大多数时候都被遮挡在了面纱之下。
面纱是夙泫在清言大约十岁的时候嘱咐清言戴上的,因为虽然说这样能够看到未来的雏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夙泫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虽然具体是怎么不对劲夙泫也不太清楚,但是她却总觉得不希望清言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到,不希望其他人贪婪的目光落到清言的身上。
为什么会用贪婪这个词夙泫不太明白,但是在她本人也实在想不明白的情况下,还是直接扔了一片面纱过去,而向来听话,或者说是听夙泫话的清言也如她所愿的戴上了面纱,一戴五年。
几年之间,- yin -阳家上下看似平静,但是却也总有发生在某些地方的事情,不为人知。
- yin -阳家,少司命的住所,少司命一手紧紧握着手中信件,另一只手当中的酒杯在手中则是出现了寸寸裂纹,最后崩碎开来直接化成粉末。
自前任大司命死后就再也几乎没了表情的脸上此时竟然出现了狠戾神色。
粉末从指间漏下,少司命从嘴里狠狠的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夙泫……
轮回始终
几年间,不单是- yin -阳家。各国变迁,与- yin -阳家相比,算作是小巫见大巫。
已是大司命的夙泫在- yin -阳家弟子看来,- xing -情大变,不似以往温和多礼。长老们却是嗤笑——不过是露出了上位后的本- xing -罢。
与往常一样清闲。夙泫处理完手头的事务,感慨这大司命比想象中好做得多。本欲速速离开这地方,一位弟子挡住了她的步伐。
弟子低眉恭敬行礼:“大司命大人,师尊有请。”
敛起眸光,夙泫心道奇怪,自前大司亡故,他二人便是无过多交集。应当是他与- yin -阳家所有人的交集都淡了去。这弟子的服饰看似是云中君门下丹房童子,又在暗处着了少司的标识。这标识恐怕是故意给自己看的。
心下思量,除了- yin -阳家事务会与少司命有所交涉,她与少司命的联系远不如前大司在时密切。此时少司命派人来请自己,还如此隐蔽,不知其用意。
抬手示意让人带路,夙泫在后头打量这所谓的少司命徒弟。
行了半刻钟,夙泫也未察觉到前面引路的人有什么异样。路倒是通往少司命的住所,属于少司命- yin -阳术咒印的力量在这里也能感觉到。看样子他的修为又是更进一步。
“大司命大人,师尊在里头久候了。”弟子停在玄关,弓腰施礼转而退下。
现下戌时快过,亥时将至。也不知道少司命搞什么鬼,屋内一片漆黑。
随手捻起一个印诀,挥手点燃墙壁上的烛灯。而后似是有了连锁反应,烛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刹那之间照亮了这片漆黑的地方。
瞧见那着白衣的人,恍然间,她还以为前大司又活了过来。少司命的模样,远远看来和前大司甚是相似。
“夙泫,不,现在该是大司命大人。”言语之间顺了些调笑意味,像极了当年的青衣少年。
夙泫却是捕捉到了那丝转瞬即逝的杀意。使得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大司命大人久居- yin -阳家,九年之中未曾再踏出- yin -阳半步。我这次,带来了大司命感兴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