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世子/我爹是摄政王 by 莫问奴归处(下)【完结】(14)

2019-03-25  作者|标签:


  主厅的东侧已经备好了早膳,都是以清淡为主好消化的东西。而钟老只带了两个儿子站在了门口,见宝辰和宗政久寒一起过来,便微微点了点头,道:“下,摄政王。”
  互相称呼了一下后,大家就做到了饭桌边。
  这一餐早膳将“食不言,寝不语”贯彻得很彻底,落座后,钟老说了句“大家吃饭吧”,然后直到放下筷子,五人都没在说一句话。
  钟老的心思并不在吃饭,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坐在对面的两人,他们的模式似乎像是真正的父子,只不过这个父亲对儿子太过溺了。
  宗政久寒从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就不停地给宝辰夹菜,就连宝辰面前的那碗粥都是他拿起来用勺子不断翻动着弄凉的。而宝辰也接受得很自然,他偶尔也给宗政久寒夹菜,但都是自己不吃的,真是个小调皮精。
  对于宝辰这样的行为,宗政久寒也报以一笑,将碗中的菜吃进了嘴里。
  一顿饭下来,钟尔卓是看得目瞪口呆,他最先吃完,放下筷子后,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宸儿,你这几年可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吃饭都要人伺候了。”
  宝辰听了,脸一红,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道:“干你什么事!”说着,他抢过了宗政久寒手里的自己的碗,用勺子取了一口粥放进嘴里,下一秒他就皱起了眉,想吐出来却又觉得不妥,他只能含在嘴里,烫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快吐出来。”宗政久寒刚才根本来不及阻止,见宝辰果然被粥烫了,忙拿了小碗接到了他的嘴边。
  宝辰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他砸吧了一下小嘴,舌头麻麻的,可真不好受。
  “这么烫怎么能放进嘴里?”宗政久寒面露责怪,从后青萝那里拿过了湿手帕,给儿子擦了擦嘴。
  “……”宝辰撅嘴,还不是不想被钟尔卓这混蛋耻笑嘛!现在好了,他一定能拿这件事笑自己整整一个月!而事实是,钟尔卓这个坚持不懈的家伙,拿着这件事一直嘲笑了他好几年!
  宗政久寒住了三天,钟老都默默地看在眼里,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他将宝辰叫进了书房。
  等宝辰出来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月明星稀了。他慢慢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老远就见到了大开着的房门,门里男人正坐在书案后头看着何湘寄来的奏折,时不时捏了捏他有些酸痛的鼻梁。
  再走近一点的时候,宗政久寒就感觉到了他,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笑容并不浓烈,却一下子刻进了宝辰的心。
  “怎么走得慢吞吞的,晚上风大!”宗政久寒大步走出了门,将宝贝儿子护在怀里带进了房中。
  “父王……”宝辰一把抱住了宗政久寒的腰,很紧,紧得宗政久寒甚是都觉得有些痛了,可他并没有推拒,只是轻声问儿子怎么了。
  “父王,我一直都想能够与你并肩站在一起。可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一直都在你的保护下,变得越来越任,越来越幼稚,也越来越依赖你。”宝辰抬起头,他看着烛光中,那抹有些灰暗的俊颜,说道。
  “那又如何呢?父王喜欢你依赖我,依赖到离不开我,哪怕只是一天。”宗政久寒其实很高兴宝辰的这个状态,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宝辰不会在突然的哪一天离他远去。
  “可事实是,我和你,并不是父与子,我你,你也我,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平等的。”宝辰微微皱眉,口气有些沉闷。
  “傻瓜,你在想什么?是钟老对你说了什么?”宗政久寒说完,眼神就锐利了起来,他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试图分开自己和宝辰的,都必须付出代价!
  “父王!”宝辰一见,心一惊,忙抓住了他的大手,道:“的确是钟老点醒的我,可你绝不能伤害他!他于我,也像一个父亲一样,他对我很好,甚至比父皇还要惯着我。”
  “好,本王不伤他就是。”宗政久寒见不得儿子着急,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在了上后,他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道:“你别总想着这样莫须有的东西,你如何与我相处,只要你喜欢,那什么都是可以的。你记住,我保护你,宠着你,都是因为我你,我在心里是将你当作(和谐)人,而不是儿子看待的。”
  “可……”宝辰微微蹙眉,想起钟老说的话,便摇了摇头,他抱住宗政久寒的腰,说道:“可至少,让我拥有与你并肩而行的能力。我已经不是皇甫宸了,即使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我现在只是一个还没有拿到皇权的人,而你却已经是良国的摄政王,这样有差别的份,让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我想等我大权在握的时候,再走到你边,到时候,哪怕我对着你撒,对着你胡闹,我也能够心安理得,因为我知道,我是有能力与你站在同一个水平线的。”
  宗政久寒默默地听着,其实他觉得宝辰的这些想法都是无谓的,可他也不愿意让宝辰难受,他权衡了一番,问道:“那宝辰想要怎么样?”
  “等我。”宝辰抬起头,眼里的深让宗政久寒忍不住沦陷了下去,他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嫣红小嘴:“你回去握得良国皇位,而我在这里,拿下南平大权。两年后,我们再相见。”
  “不行!”宗政久寒听到“两年后”这三个字,顿时暴躁了,他紧紧地扣住宝辰的腰部,眉头皱成了“川”字。
  “父王……”
  “没商量!本王不会回京,本王就在这里看着你!”宗政久寒捏住宝辰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必须亲眼看到,你是安全的。”
  “父王,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宝辰微微摇头,他抓住了自己下巴上的大手,说道:“你是个真正的君王,你不该将我放在太重要的位置上,你--”
  “什么混账话!”宗政久寒粗暴地打断了宝辰的话,他皱紧了眉头说道:“本王不管你和钟老说了些什么,但你记住,你在本王的心中不是太重要的位置,而是最重要的位置!江山,皇位都只能排在你之后!如果有了江山没了你,本王自己都不想活了,那还要江山干什么?”
  宗政久寒的话并不多么感,也不如诗词一般婉转动人,他的话是生硬而直白的,可就是这样没什么美感的话,让宝辰的眼眶泛了酸,他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压下心中的喜悦和感动,平静地说道:“父王,两年,给我两年的时间,让我能够有自信与你并肩。”
  “你坚持?”宗政久寒吸口气,语气中已经有了妥协的意思,他总是这样,只要宝辰想要的,哪怕自己不舍得不愿意,最终还是会妥协,他想,这一辈子,他宗政久寒就栽在了这个少年的手里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也该死地觉得甘之如饴。
  “我坚持。”宝辰点了点头。钟老说,如果一个人,就不能总是想着处于对方的保护之下,你也需要力量去保护对方,这样互相扶持的才能走得更远。
  “一年,本王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如果见不到你,本王就亲自来盛州将你带走,到时候你再求都没用!”宗政久寒觉得自己明明不舍得地都快心痛了,却还是忍耐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好。”
  “半个月就要给本王写封信。”
  “好。”
  “不准受伤,风寒也不许!”
  “好。”
  “现在就跟本王回去。”
  “……不好。”宝辰愣了一下,他看着宗政久寒认真的双眼,笑着哭了。这个天底下最傻最傻的男人……
  宝辰知道,自己在肩上,已经背负了三份泰山一般沉重的感债,而其中一份,他必须用一生,用一世来还。而另外两份,他只能说一千次一万次的对不起了。
  “父王,宝辰真的很你。”
  “父王知道。”宗政久寒搂紧宝辰的双肩,突然觉得,有了这样一句话,一年,他也是等得起的,他只是很担心,宝辰在南平会吃不好,睡不好,没人细心照顾,会因为这样那样的时候受伤流血,甚至……他不能再想下去,否则他一定会违背刚才自己答应下来的事,直接将儿子带走!
  千叮咛万嘱咐,若不是宝辰一再拒绝,宗政久寒甚至都想将李毅留下来照顾他。终于,他还是在第二天朦胧的清晨中,策马扬鞭而去。
  半响,本来已经进了大门的宝辰又转打开了大门,他朝着宗政久寒离去的大街跑了几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父王,等我。
  钟老走出大门,他慢慢朝着宝辰走去,他这两天就是发现了宝辰和宗政久寒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这才找了宝辰谈了很久,从开始的反对到了认同,最后也说了自己的看法给宝辰听。
  “下,那个男人会你一辈子的。等你拿下了南平大权,扶植一个亲王家的小世子上位后,老臣也能够放心地去见你父皇了。”钟老拍了拍宝辰得笔直,却有些颤抖的后背。
  “您别说这样的话,您可要代替父皇,让宸儿好好孝敬您呢。”宝辰吸口气,浅笑着回过了头,他笑得依旧那么得体而从容,可钟老看了却有些心疼。
  “傻孩子,在老臣面前,你装什么坚强呢?”钟老摸了摸宝辰的头顶,慈地说道。
  宝辰顿时没了笑容,他扯了扯唇角,微微低下了头,他突然发现,不过短短一刻的离别,就让他好想念好想念那个男人了。原来,他对他的,已经深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钟老常年在外的小儿子回京了,这件事自然引起了包括太后在内的许多人。不少大臣纷纷带着礼物来拜访,宝辰也带上了假面皮,大大方方迎接了这些大人。
  不久之后,京城就传出了钟老的小儿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宝辰乐了好半天,在上打滚了两圈,拿起纸笔就给宗政久寒写了一封书信,都是些平发生的小事,可那边宗政久寒收到了,会一遍又一遍地去看,去回味。
  ------题外话------
  这一卷快结束了,不会让宝辰和摄政王分开太久的。
  宝贝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莫莫已经赶去坐火车了,虽然火车却是晚上的一班……
  昨天出的事,让莫莫很难过,但今天已经好了,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家人,是愿意给你的任何错误买单的人。
  这一篇文里摄政王和宝辰之间,我觉得,其中还是加了一丝亲的,这样的,莫莫觉得应该能走向永恒。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反正,我就是想给大家看一看温馨的,没有伤害只有信任的。这样的也许在现实中并不多见,可莫莫还是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它呈现给你们。最后,祝宝贝们新年快乐,看文舒爽~


☆、072◆ 终于回京

  在这一场良国政变中,太后,和亲王和谦亲王三大势力纷纷落马,而礼亲王在向宗政久寒要取了不少利益后便见好就收地投诚效忠了。

当宝辰问及谦亲王宗政阡德的情况时,宗政久寒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若不是他也姓宗政,朕绝对饶不了他!”他想到宗政阡德对宝辰的觊觎之心,就满身不舒服。但理智告诉他,这宗政阡德杀不得,因为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这个男人将会是个很好的皇帝。他还要留着他,如果哪天宝辰突然想和自己归隐田园了,那他就将宗政阡德找回来将皇位给他。

“那就是说,你还是饶了他喽,他在哪?”宝辰收到过宗政昊德的信,知道他如今已经隐于江湖,成为了一个仗剑天下的江湖人。可他不知道宗政阡德到底怎么样了,他不曾为这个男人求过情,本来也不太会记得这人,只是宗政昊德在信中提到了他,便突然想起来问了问。

“大概是去他母妃的故乡了。”宗政久寒也不知道宗政阡德到底在哪里,不过情报上是说他带着自己的母妃德嫔吕氏朝着他们的故乡而去。他没有像软禁和亲王一样软禁宗政阡德,因为他不想折断这个孩子的翅膀,并且,如果自己真的要彻底软禁他,恐怕还需要花费不少力气,这样做,只会得不偿失。

“哦。”宝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对于宗政阡德,他始终只觉得是个稍稍熟悉的人罢了。

宗政久寒的政变甚至没有什么名头,他蛰伏这么多年,其实为了的也是这个,当他逼宫以后,宣布自己即将成为新皇,良国上下反对的声音并不多,很多百姓对于逼宫夺位的事情并不是特别理解,他们只知道,皇帝由谁来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皇帝能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而宗政久寒,在他们的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物,所以当他要登基的消息传出时,百姓们没有反对,甚至觉得如此才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的声势,让宝辰都忍不住咂舌了,这情形要是放到南平去,他至少能快三个月的时间夺下南平大权!而不是一直在撒播南平皇无能以及太后参政这些消息上!

大街上,一身红衣,拿着标志性的折扇呼啦啦扇着的少年后头,跟着一个苦着脸十分不愿的玄衣男子,这两人,正是当今太子宗政宝辰和他的跟班林涛了。

识得宗政久寒脸的人可能不多,但识得宝辰的,却很多,至少一整条花街上的人都认识他!

天色已经不早,可宝辰却显然还没有逛够,他摇着扇子,十分骚包地朝着花街的街口走去,林涛一见,顿时哀嚎一声,拦住了宝辰的去路,苦巴巴地求道:“我的爷哦,您可别再去那地方了啊,不然,您被皇上罚抄书不说,奴才也要被娘子骂啊!”娘子,也就是青萝了,这林涛在家里,整一个妻管严,青萝说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对于这样的妻奴态度,宝辰表示十分满意,在他看来,青萝能够这样对林涛,那都是林涛三生修来的福气!

“我怎么觉得,你是害怕后者,还不是关心爷呢?”宝辰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额……”如果可以,林涛还真是想点头,反正皇上怎么都不舍得罚少爷的,可他心爱的娘子却是能够狠心修理自己的啊!苦逼的是,明明是少爷带着他去的**,可娘子却硬要说是自己带坏了少爷!口胡啊,他哪里来的本事带坏少爷啊!不让少爷带坏自己,就是他定力好了!

“额什么额?快走了,再不走,爷可不带你回宫了!要知道,这时候宫门早就落匙了!”在林涛回想自己悲惨的命运时,宝辰已经绕到了他前头,转身又喊了他一下。这禁宫之中,除了皇帝,太子和侍卫是男人,恐怕就只有何湘、李毅和林涛了,更别说,林涛还是与他娘子住一块的!当然,这里也不能忽视,何湘和李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住到了一起去。

听此,林涛再不想跟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他只希望自家娘子的鼻子不要太灵,别闻到自己身上不小心沾染的香粉味啊。

夜色还不浓重,花街上的人已经有不少了,他们有的目的明确直奔某家**,有的喝醉了摇摇晃晃地走进**,也有忍不住被年轻貌美的花娘**了走进**的。

很显然,宝辰是属于第一种的,他目的很明确--醉休楼,欣赏新来的小姑娘们。半个月前,杨柳已经给自己赎身离开了京城,听她说她是要去江南,她说很早就想看看蒙在江南烟雨中的柳树是怎样的。

宝辰没有挽留,毕竟他和她,只是友情,而不是需要去独占的爱情。

对于杨柳的离开,宗政久寒表示了十二万分的高兴,终于那个碍眼的杨柳走了!这半个月来,他对宝辰可是百依百顺的,生怕这臭小子又去找个花魁来膈应自己!

看着走进醉休楼的太子殿下,众人只能叹一声,就算小世子变成了更尊贵的太子,这却还是宗政宝辰啊,只不过是从纨绔世子变成了纨绔太子罢了。良国历史上,第一个不着调,明目张胆逛**的纨绔太子就这样诞生了!

而很快,他们就会看第一个被**赶出来的太子殿下!

没了杨柳的醉休楼还是和从前一样热闹,**依旧扭着妖娆的细腰,那一张风韵犹存的面孔在看到宝辰的时候,顿时变得比隔壁那个涂了五层白粉的**的脸还要白!

“世子--额不,太子殿下!”**连粉色羽毛扇都忘记了扇,她笑脸有些挂不住,快步拦住了宝辰的去路,她行了礼,然后说道:“太子殿下,您不能来这里啊,皇上前两天就亲自下了旨,哪家**敢接待您,那就等着关门坐大牢呢!太子殿下,您行行好,别折腾民妇了,民妇这**,您都逛了这么多年,也该腻了,别来了吧……”

听到宗政久寒竟然下了这样的圣旨,还是背着他下的,宝辰的脸就彻底黑了,他也没去为难这**,只是哼了句“混蛋宗政久寒”转身离开了原地。

而听清楚宝辰说了什么的**,那双颊的肌肉就抽筋了,太子殿下,您敢再大胆一点吗?直呼皇上名讳也就罢了,您竟然还骂皇上?!

至于林涛,他听见**的话,顿时笑得收不拢嘴了,不去来**了,哈哈哈!

宝辰听见背后林涛幸灾乐祸的笑声,挑眉又转过了身,问身旁的姑娘要了一盒香粉,也对着林涛贱贱一笑,然后将香粉洒在了他身上!

“啊--少爷!您怎么可以这样!”林涛先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宝辰要笑得这么欠扁,直到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香味,才猛地吼了起来,哀怨痛苦得仿佛一个被人**了的良家妇女!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宝辰哼了哼,反问道。

“呜呜呜,身上这么香,娘子会误会我的啊!我明明只踏进**两步而已!”林涛这个苦,比吃了黄莲还要苦啊!

“哦,那正好,你最近是挺欠收拾的,让青萝好好整治整治你,不然你就要翻了天去了,竟敢嘲笑你主子我!”宝辰见林涛一副倒霉相,心里就舒爽了不少,他摇着扇子走出了大门,直到宫门口才想起来要找宗政久寒评理去的事情!

宫门早就落匙,不过门口的侍卫见太子殿下回来了,连问都不问,直接打开了一侧的小宫门,猫着腰陪着笑脸请了宝辰进去,他看出来,殿下这次回宫,来势汹汹啊,看来等下的禁宫少不得要鸡飞狗跳了!

轩辕殿被笼罩着浅淡的星光之下,何湘和李毅两人站在门外,早就看到了宝辰,顿时想到了八个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于是,何湘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扯着李毅离开了大门!

宝辰没去在意落跑的凉人,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大门,吓得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们慌忙跪在了地上,跪在门口的两个太监甚至想偷偷跑掉啊!

“怎么了?”宗政久寒正在批奏折,今天的奏折有些多,他没能亲自出宫去将不乖的儿子抓回来。

“你还问怎么了!你那道圣旨是什么意思!”宗政久寒不让自己去**,宝辰并不生气,他觉得自己偏要去**的行为是在和他闹着玩的一种情趣,可这混蛋竟然下了圣旨!这不是诏告天下,他宗政宝辰是个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吗!当然,他是不介意自己有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的,但诏告天下这样的行为,直接导致了他面子的损失!

是的,面子。他生气的根本原因就是面子问题!

他自己做出一副纨绔子的模样来,让大家看看自己帅气的模样,这是一回事,可是由皇帝变相地告诉众人,他的太子是个喜爱花楼的纨绔,这不是损他的面子是什么!

宗政久寒一开始还不怎么明白,想了一下就知道宝辰的意思了,可这一回他没有好生好气地去哄儿子,反倒是自己也黑了脸,问道:“这么说,你今天是去了**?”这道圣旨他虽然下了,可宝辰是不知道的,别人也不会去嚼舌根,除非宝辰自己去过了**,被**请了出来。

“……去了。”宝辰本来是气势汹汹的,可一听宗政久寒这么问,再看他的脸色不好就突然心虚了。

“朕不是说过,不准去那种地方!”宗政久寒将站在门口,似乎准备在自己的盛怒下悄然退场的儿子抱了起来,一脚踢上了房门。

而站在门外也准备撤退的林涛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哼哼,少爷您就好好地在皇上的惩罚下痛哭流涕吧……

“你在干什么?”他正小得意着,却不想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无比的女音。

林涛瞪大了双眼,抡起双腿就要跑,他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上带着香味没有洗掉呢!

只是显然,青萝早就准备,在接近林涛的时候就拉住了他后背的衣服,她手里一个用力,将自己的夫君拎了个转身,她吸了吸鼻子,阴恻恻一笑,然后拎着他的耳朵朝轩辕殿东侧的一派雅致的庭院走去,那里是宝辰专门找了礼部的人,给她建造的新房。

而房内,宗政久寒直接将儿子扔在了御书房角落的小床上,他没给宝辰翻身起来的机会,直接用自己宽广的身躯压了上去,他挑起儿子尖细的下巴,挑眉问道:“是为夫没有满足宝辰,所以需要宝辰天天去**?”

“额……也不是这么说……”宝辰眨了眨双眼,颇有在虎口拔牙的勇气,竟然说出了这样模棱两可,而不是坚决否认的话来。

宗政久寒一听,那双寒眸就眯得更紧了,他阴森地勾起唇角笑了,这样说道:“哦?那宝辰觉得,应该怎么说?”

“咳,父王,宝辰觉得咱们应该坐起来再好好聊,这样聊,不太方便。”宝辰颤巍巍一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根!该死的,宗政久寒你的手往哪里放啊!

“可朕不这么觉得。”宗政久寒的手不安分地上下移动,他俯身更加靠近了宝辰,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说道:“快说,若是朕不满意,那么明天宝辰就不用起床了。”这个暗示性的威胁,以及宗政久寒手中的动作让宝辰顿时涨红了小脸。

“父王,你太卑鄙了!”宝辰忍不住低吟一声,然后咬着牙,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

“朕也这么觉得。宝辰,快些讲,不然……”宗政久寒笑了笑,低头在儿子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又舔了舔。

“父王……”宝辰不禁仰头,发出了一声极为魅人的喊声,引得宗政久寒差点丢盔弃甲,脱了衣服就要好好疼爱儿子一番!还好,他暂时忍住了,他安慰自己,不急,这夜还很长。

“说吧,父王听着。”宗政久寒贴住了儿子的身体,感觉身下人微凉的外袍,和柔软的身躯,不禁舒服地叹了口气。

“父王要知道。”宝辰振作了一下,微微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起来,他伸手去拨开了宗政久寒的大手,然后继续道:“我的性取向从来都很正常,我也只喜欢父王一个男人。而本来就喜欢女人的我,当然会希望多看看美人儿啊。当然当然,父王也是美人儿,这个宝辰是承认的,可父王也不能阻止宝辰去欣赏其他美人啊。”

宗政久寒看着宝辰撅着小嘴,还说得他挺委屈似的,不禁气得笑了,他吸口气,说了几句“很好”,下一刻,他挥手放下了床上的帘子,不一会儿,宝辰口中的哀叫和求饶就传了出来,渐渐地,变成了**的呻(和谐)吟与舒服的哼唧。

第二天早上,宝辰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看四周,坐起身,低头瞧见了自己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不禁热了脸颊,他昨晚做得晕了过去,应该是宗政久寒抱着自己回到这龙床上的。

而且他的身体明显已经洗过了,这也应该是宗政久寒在他昏迷的时候做的,想到这里,宝辰的脸更是红得滚烫。

这时候宗政久寒正好结束了早朝,他打发了跟在身后的太监宫女,只身走进了房间,见宝辰一脸懊恼地咬着下唇,他就知道这小家伙正在害羞。

“宝辰还不想穿衣服?”宗政久寒拿过了宝辰的衣袍,然后坐到了床边,见小家伙扭头不瞧自己,便放下了衣袍,双手摸上了他光裸的身躯,配合着手中的动作,语带**地问道。

“谁不想穿衣服!”闻言,宝辰差点跳起来,他一把甩开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咸猪手,扯过了衣袍扔给了宗政久寒,霸道地下了命令:“给爷更衣!”

“好。”宗政久寒说完,就起身弯腰伺候儿子更衣了。突然,他微微笑了笑,想到,自己应该是良国历史上,第一个被儿子命令,并且做的很顺手很开心的皇帝了。

“你笑什么?”宝辰不知道宗政久寒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见他笑得莫名其妙,便出口问道。

“宝辰连笑都不许朕笑吗?”宗政久寒一边给他穿衣,一边问道。

“不许!父王是宝辰的,宝辰说不许就不许!”宝辰哼哼着昂起了下巴,那副傲慢的模样,宗政久寒却是爱极了。

“好好,不许。”宗政久寒低头给宝辰系腰带,他的口气带着绝对的宠溺,让宝辰忍不住沉浸其中。

“父王,宝辰好爱你。”宝辰突然抱住了宗政久寒的脖子,耍赖皮似的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身上,他亲吻了一下男人的侧颈。

“我也爱你。”宗政久寒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了一句,他不知道宝辰是不是像自己那么爱他一样地爱着自己,但只要他知道,宝辰爱着他,也只爱他,这就足够了。

小酒儿只有三岁,所以粘宝辰粘得很紧,何湘一没有看紧,他就会抡着小短腿跑到宝辰的脚边,哭着要抱抱。如果这时候宗政久寒在场,他一定会将这个只知道装哭博宝辰怜爱的臭小子给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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