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他的入幕之宾,只不过是受他胁迫为其做事,我已经跟你说过的,身为鬼滴子有时候无法选择自己人生,我是真的被逼无奈的。”
“呵,你一个小小鬼滴子,竟然惹得靖国太子和摄政王兵戎相交,为了找你,靖国军营已然是混乱一片了,你当真的是好本事,不过倒也是帮了我不小的忙。”
可不是吗,靖国越乱越好,越是如此就是趁了你的意,轲渭腹诽,只因为亓諵的话实在太y-in阳怪气。
这几年未见,真真的变化太多了,如果不是因为同一张面皮,还当是换了个人呢?只是,太子当真会如此鲁莽吗?为了自己和摄政王动手?我轲渭可不相信。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轲渭退出亓諵的怀抱,和他面对面。
“无论你信不信,说是摄政王对我上心我还信些,他靖国太子吗,我倒是觉得你是在诓我,你也不必对我身份太过在意,那不过是浪费时间,我啊,没什么用,什么军事机密也都不知道,不过就是被人利用做做棋子,不然我也不可能……”可谓叹了口气,“不可能身在你这里,被你困着了。”
“能以一人之力进我营帐,你认为我还能小看你吗?”
“那是因为……”轲渭急忙收住了嘴,差点把自己彻底交代了!
“因为什么?”亓諵就知道,他一定有良多隐瞒。
不奢望得到答案,只是看着轲渭的表情变换觉得有趣,生动的眉毛,闪着的眼眸,知道无法扯谎之后的装傻充楞,还真的是……像极了那人。
罢了罢了,如今两人y-in差阳错的有了关系,他就暂且将人留在身边吧,也许,说不定,还真的能牵制靖国也未可然。
亓諵抬手摸了摸轲渭的脑袋,道,“罢了,你也不必在绞尽脑汁的敷衍于我,你说的我不会全然相信,但也知道你不是满腔谎言,这真假难辨的话我也真是不想再听,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这里吧,这几日定有好戏给你看的。”
第14章 出征:南境交手
亓諵说完便离开营帐,独留下轲渭一人,帐外得一切喧嚣都和他没了关系。
就在不久之前,十里之外,靖国和斐国兵将厮杀交战,斐国派兵偷袭,搅的靖国措手不及,摄政王亲自出马,一捣斐国粮仓之处,斐国因小失大,慌忙回撤。
摄政王随胜利而归,等着他的却是正待向他兴师问罪的太子。
轲渭不知,亓諵对他所言,竟并非夸大。
轲渭消失,太子就即刻撕破平和假象,一腔怒意全然投向摄政王。
言辞凿凿全都是他摄政王通敌叛国的罪证,罪证就是不在军营的轲渭。
摄政王气愤难当,下令找寻轲渭,得来的消息却是轲渭人正在亓国营帐之中,以座上之宾礼待,而他的行军布阵图,也已经到了亓国将军手中。
这是假消息无疑,摄政王自然不会相信,却也心里已然清楚,他的大军之内出了异心者。
太子殿下借机大声质问,数百官兵刀剑相向,为国出征万死不辞的摄政王大受打击,一腔热血撒于当场,心悸突发无力外应付这背叛之痛,再醒来之时,他已成为了阶下之囚。
面对外忧之际,这一切变幻都超出了轲渭的估计,他注定不会像到,如此危难之时,太子竟然用这种方法打垮摄政王。
这真真假假一场闹剧开始的突然,结束之时,整个靖国军队,已经落入了太子之手。其实太子一派筹谋今日之事,已经一年有余了。
摄政王军中,大半人都已经倒戈相向,摄政王下台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这其中,轲渭也是有一份力。
只是太子的手段,轲渭不过知道皮毛罢了!
一切来的突然,身在亓国军营的轲渭全然不知,他这颗小小棋子,真的是被太子殿下物尽其用。
靖国内乱,只有五日,就被平息了。亓国能得到消息,也不过是短短几句战报,太子殿下和摄政王兵戎相交,胜者王,败者寇!
而太子私下派人寻找轲渭一事也并非亓諵编造,虽然派去找人的都是他的亲随士兵,但此处亓国蛰伏已久,这点消息还是打探出来,只不过可不是亓諵所言的入幕之宾那么简单,太子殿下口口声声要找之人,是他心系所爱,不寻到人,誓不罢休。
太子是何等狠戾角色,听闻此消息的亓諵心中着实感慨,轲渭此人,难不成是……那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不成!可笑,可叹,无论这消息是真是假,轲渭是不能轻易再放走了。
乔安跟随亓諵三年多了,还是头一遭见到将军大人亲手喂谁吃过饭,虽然也不过是离开营帐时候偷偷的看了一眼而已,却是十分确定自己并未看错。
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子不过是有了一副好皮囊罢了,将军什么时候如此浅薄了,唉!
营帐之中的亓諵此时可并非如乔安想的一般怜香惜玉,轲渭正自己端着碗艰难的下咽着,他本就身体虚弱,手腕上的铁链又沉的要命,本来以为亓諵良心发泄愿意喂他,却原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那个蠢头蠢脑的小子一走,轲渭就又只能自食其力了。
不吃饱就没力气,也就没可能离开这里了。
也不知道摄政王现在怎样了,轲渭着实有些担心。
亓諵心中却已经是有了另一番的思量,他在想,究竟那个靖国太子要找寻的人是他眼前这一个吗?
实在是难以相信。
“吃好了,吃好了我们继续聊聊!”
这已经是第七日了,吃了睡睡了吃的轲渭知道自己被下了药,浑身无力,内功尽失,铁链将他困在这里,让他一时之间找不出离开的办法,他心里焦急,但又无能为力,每日亓諵都会过来和他聊聊,言辞之中也总是逃离不来太子,摄政王。
明显得就是想套他的话,可惜,他知道的也确实不多,他也庆幸自己一无所知,不必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徘徊。
放下碗,轲渭皱着眉躺了回去,也不去瞧亓諵,反正他要想问,就会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