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轲渭摇头,“我就真不知道了!我不过是一颗棋子,将军,你会让一颗棋子知道皇家秘事吗?”
这还用问吗,答案自然是,非也。
“明日一早我们就会拔营回朝,你的马车我已经给你备好,切记不要作乱,不然就叫人将你捆住手脚抛在荒郊野外,等着你的太子前来救你!”
轲渭突然有些惊喜,“你愿意将我留在身边?真的?”
“不能放虎归山罢了!”
轲渭切了一声,看着自己身上的铁链发了一会呆,行动不便各种麻烦,就连上个茅厕都不能行动自如,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难不成,再□□一把?
屁股好了,轲渭就觉得自己又开始犯了贱,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在亓諵眼中毫无地位,充其量是个可以暖床的小俘虏,可他就是觉得心里欢喜。
摄政王那里,他都自觉有些对不住了。
那日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真不知道是对是错?
还有那个疯子太子,希望他早一些忘了自己,莫要再继续纠缠。
轲渭此时还不知道,亓諵刻意隐瞒了轲渭的存在,也是存了私心的。
身份还待确定,口中有诸多隐瞒的轲渭,他身上的那一抹熟悉感,令亓諵想要将他留在身边。
轲渭躺在床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一边看书的亓諵看到他睡觉蹬掉了被子过去帮他盖好。
不知为何手就探上他的脸,轻轻抚摸感受手下滑嫩肌肤。
少年模样,睡姿实在不好。胳膊刚被塞进被子,一双细腿就又伸了出来,白日里被被铁链束缚懒得动弹,晚间无意识之下倒是无所顾忌了。
亓諵早已相信轲渭不是探子,不会危害于他了,睡得像是一只小猪一样,全然放松自己,也更是让亓諵越来越相信,他的那一份如无稽之谈的喜欢。
世人说多做少,这少年却是多说亦多做。
睡梦中的轲渭并不安稳,在梦中,他觉得有人在作弄他,将他的手脚困住,让他不能动弹,又用舌尖在他的耳朵上刻意挑逗。
耳朵是轲渭最怕痒的地方,他忍不住的叫出了声,嘴巴却又被人堵住,用嘴。
嗯,这人的嘴巴真好吃。
亓諵异常清醒,他看着轲渭叫着他的名字,叫着声声諵哥,也更是说着我喜欢你的话。
不难想出,轲渭这个蛮猴子,做了有关于他的梦了。
“看来是你的屁股好了!”亓諵笑着轻声说。
亓国民风开放,南风也是盛行,亓諵却算是个意外,无论红阁还是南馆,他都从未踏足,也是因为他一向谨言慎行,被人叫做木头人。
不是不识情趣,而是早已心静如水,只因为心中之人,已经消失在茫茫大漠之中。
出征在外,有官妓随行,这些年他却始终自己一人,如果不是意外,如果不是可轲渭那诡异难辨的蛊虫毒气,他根本不会心间再起波澜。
轲渭是个意外,却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在即将回程之际,亓諵突发奇想,轲渭这顽猴倒是可以拿来应付母上。回家亦喜,后宅之烦恼也不怯于战场征伐啊!
机灵,诡辩,没了武力值得顽猴,就先扔到家中后院去养着吧!
凯旋大军,气势斐然。
洋洋洒洒连绵前行,此时在在马车里的轲渭心情微微有些抑郁。
这里的一切他都太熟悉了,却纵有心中万千感慨,不能于他人说。
平日里见到了亓諵就同打j-i血一般的小子今天却安静的诡异,惹得他周围看护的兵士都总是时不时打眼看他。
行军休息之时,亓諵难得的大发慈悲解了他的锁链。
被牵着手出了马车之后,轲渭的表情略微显得精神了一些。
“怎么也学起姑娘家郁郁寡欢起来了,有什么不顺心的说来听听。”亓諵打趣轲渭,轲渭习惯x_ing反击回去。
“你是高头大马耀武扬威,我却坐马车像个小媳妇,这大好美景都失去了几分颜色了。”
这里远望高山巍峨,近看却称不上鸟语花香,亓諵扬鞭一出一朵娇嫩的小花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淡黄的花瓣,香气扑鼻,亓諵将花送到轲渭眼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其不言也知其意。
轲渭勉强接过小花也是闻了闻,眯着眼睛有些陶醉,坐闻花香,笑听风吟,他还真是要感谢亓諵才有如此惬意光景可享。
轲渭心血来潮,将小黄花别在了自己鬓角处,转头笑望亓諵,问道,“我好看吗,那些风流人士都用人比花娇形容女子,我倒觉得像是小爷我这种样貌的也是配的上这些花花CaoCao的,怎样怎样?”
“嗯,不错!”
轲渭不满一瞪,“敷衍。”
顺势想要将花拿下之时,亓諵却是止住了他的动作,随即探手将花取下复又给他重新c-h-a好。
“只是,你c-h-a歪了而已。”
轲渭今日面色较之前红润了一些,在阳光映衬之下,到真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之意。
轲渭对自己容貌着实未有夸大,他身形纤细却不女气,满面桀骜尽显英气,这柔顺小花别上之后也不突兀,好看也耐看。
只不过,也亏了他是稚气未脱,不然亓諵断然连不错两个字也是说不出口的。
轲渭眉头皱了皱,总觉得亓諵是在憋笑,他眼睛一转,又是伸手将小黄花拿了下来。
“你做什么?”
“能做什么,不过是给你戴上而已。我们有美共享岂不快哉!”
亓諵牵制住轲渭动作,表情都变了,“莫要胡闹!”
看着亓諵慌乱轲渭笑不可支,几经折腾之后才是放弃去作弄他,摇头晃脑的补上最后一句,“我竟然才知道,将军大人怕戴花啊!”
两个人虽然休息之处偏居一角,但士兵也是偶尔会向这里张望,亓諵一向严肃,不苟言笑,轲渭尽知,见好就收,只是讨着几句嘴上便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