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来,叫大嫂!
大嫂!
不准叫本官大嫂,徐粲,你放肆!
桑桑,你别生气,我这就让他们出去,就咱俩在一起啊,就咱俩!
桑桑,你辞官吧,我养你!
哼,你一个小混混,凭什么养我?
桑桑,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你的!
徐粲,你无耻!
桑桑,南山菊花开得正好,我们赏花去吧。
哼,就你那眼光,花都不愿意让你看!
桑桑,我长这一双眼,就是为了看你来的,只要能一直看着你,再美的风景我都不会看一眼。
不是去看花吗?再不走天都黑了!
桑桑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种田文 穿越时空
主角:颜峤,徐粲
01.流俗踩了香蕉皮
徐粲踏上这趟穿越之行已经几天了,至今不知何时才是归期。也不知他走得哪门子的狗屎运,好好在现世活到二十来岁,刚刚到一展宏图,潇潇洒洒走江湖的年纪,结果毕业证拿到手里还没捂热乎,一块香蕉皮过来,他就华丽丽地滑向这个一切都未知的世界了。
据说这朝代叫什么西启,根本就超出徐粲的历史认知范围之外,而且更让人恼怒的是,他完全不像其他那些穿越者一样,穿过来就自带金手指,稍微指点便是天下在握。
不错,徐少爷现在的身份,说出来也是一鸣惊人混混。也就是传说中现代黑社会的鼻祖。
自从无缘无故降临到这个叫柴阳的小城,最初的愕然过后,他就悲催地发现了自己这个身份。不过幸好,他还不是孤家寡人,手底下有几个铁杆兄弟,这朝代的事也是七零八落从他们口里听来的,而且据说,柴阳城整条西街,都是他们的地盘。
听完之后整整睡了三天,徐粲从那狗屁不通的床榻上起身,长叹一声之后想开了,准备认真过自己混混的生活。现代出生于一个富裕家庭,他对未来没什么完备的计划,过完一天少两晌,只要每一日都顺心随意,现代古代又有什么关系,兀自纠结也是自寻烦恼。
梳洗一番填饱肚子之后,他就让手下人带着自己去街上转转,好歹他也是一条街的老大,最起码要熟悉熟悉工作环境啊!
老大,你看,这条街上好多酒楼茶馆,咱们隔半月收一次钱,就够十几个兄弟一个月花销了。
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看着比徐粲至少大上几岁,也不知他叫这老大咋叫得这么顺口。
咱们有多少兄弟来着?徐粲瞄了瞄那些商铺,不算特别豪华,但柴阳本就是县城,能有这样的规模也算说得过去了。
孟寒瞅瞅徐粲,自从
上次和东街那帮人打了一架,老大回来睡了一觉,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旁的事什么都记不得不说,连他自己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老大,你真的没事吧,要不咱去医馆瞧瞧。东街那帮人下手狠辣,别有什么内伤才好。
徐粲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由自主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没事,不过一些皮外伤,我只是睡得太多了,一时迷糊,过几天就好了。
看病?在古代看病,别说他没事,就是有事也只是喝些苦汤汁,真正治得好且得一段时间呢!更何况他现在皮囊是原来的皮囊,心却不是原来的心了啊。
孟寒见他说笑自如,也不强求,反正他这老大平时强壮得像头猛虎一样,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两个人刚刚走到一家酒馆门前,徐粲刚准备进去瞅瞅这古代酒店的模样,就看到两个一前一后的年轻人往这里过来,似乎是在冲着他们而来。
程哑巴,李满,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徐粲这会儿不认得这两人,自然杵在当地默不作声,瞧着孟寒与他们打交道。
老大,听说昨天咱们和东街打架那事,有人告到衙门去了,县太爷正派了衙役们到处找人呢!
徐粲闻言就是一阵头大,这到古代福没享上,反倒先惹来了官司,怎么看自己这古代生活都是前路多艰啊!
奶奶的,一定是那些没眼色的刁民。昨天打的阵仗大了些,撞到不少东西,肯定是他们记仇,老大,我带兄弟们去教训教训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背后耍阴招!
孟寒性格急躁,出口就是脏话,他冲徐粲说了一句就要带着程远李满去东街。
回来!徐粲喊了一嗓子,果然有威慑力,孟寒他们闻言止步,看着徐粲有何指示。
县太爷都已经知道了,你们再去闹事不是更落人话柄吗?徐粲记忆出了断层,脑子却没傻。
孟寒讪讪一笑:还是老大考虑得周到。李满也俱是心服口服,站在一边不敢再随意起哄。
你们回去吧,看着兄弟们,这几天都给我安生点儿。徐粲咳咳两声,学着电影中黑社会老大的模样,装腔作势地发号施令,孟寒,你跟我去县衙一趟。
可惜,走了两步,他这老大的气势就被孟寒一句话浇了个气焰儿尽。
老大,县衙在这边,你走错了
我知道,就是去那儿看看墙上写了些啥。徐粲迈出去的步子一顿,硬生生转了个圈,煞有介事地解释一番,迈着大长腿往前走去了。
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几日不见,这老大确实像换了个人一样,但这变化目前看来似乎也是好坏参半。
西启国势正盛,柴阳虽是县城,县衙倒也像模像样的,徐粲在外面站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该从哪儿进。平时他不怎么喜欢年代戏,对这古代确实不怎么了解,只知道这县城里面,也就数着县令最大了。
孟寒可不知他这老大此时的心理活动,只当他又在动什么脑筋,打算想个辄好好对付这场官司,所以也站在一旁不敢随意搭腔。
正当两个人在门外逡巡不定的时候,忽然从南边来了几个人,为首一个气势汹汹,满脸横肉,让人简直不忍直视。
老大,这就是东街的刘大块儿。
徐粲额上顿时三道冷汗直下,刘大块儿?这名字还真是名副其实。就他这吨位,自己只有脸上几块青还真是幸运啊!难不成自己还会什么绝世武功不成?徐粲马上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也没发觉有什么一股内力蕴含其中的感觉。唉,果然还是想太多,自己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穿越者。
哟,这不是徐老大吗?怎么,小脸还花着呢!刘大块带着他的狗头军师走过来,瞧着徐粲就是一顿嘲讽,脸上赘肉一颤一颤,让人硬生生就有一种油腻过头的恶心感。
徐粲觉得他在自己面前一站,登时就挡住了所有阳光,忍不住就往旁边站了站。
嘿,老大,你看,他怕你了!身后那贼眉鼠眼的军师赶紧凑到刘大块儿面前邀功。
徐粲微微一笑:唉,小寒寒,你觉不觉得这儿的味道突然很不好闻啊!
孟寒正怒发冲冠,闻言就是一阵寒战,小寒寒?自己五大三粗一个汉子,怎么就变成小寒寒了?但是敌军在前,他不能自乱阵脚,所以只能强忍着嘴角的抽搐回应徐粲。
是有些难闻。论演戏谁不会啊,孟寒还装模作样地捂了捂鼻子。
是不是有人放屁了啊!一股大蒜味,靠近一点都能熏死个人!徐粲暗中为孟寒的自然演绎叫好,也皱起眉头扇了扇周围空气,两人一唱一和,矛头所指简直呼之欲出。
刘大块儿刚刚还得意猖狂的笑容顿时止住:姓徐的,你说谁放屁呢?!
原来是刘老大啊!我说谁放的屁能臭得这么无与伦比呢,敢情是您老放的啊,今天真是长得见识了,是不是,小寒寒?
徐粲故作惊讶,冲旁边的孟寒挤眉弄眼。
孟寒只觉得再听徐粲叫他一句,他非冻死不可,只想着赶紧结束这儿的事,哪怕是让他进县衙躲一躲也好。
姓刘的,你想找打是不是?刘大块儿脑袋不够用,空有一身蛮力,随时随刻都打算以武力解决所有问题。
徐粲冷哼一声,却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哎呀,刘老大好厉害啊,人家还真是害怕呢,小寒寒,你快来保护我!往孟寒身后一躲,徐粲仿佛真的是害怕刘大块儿一样,手下却一推,就把孟寒推向了刘大块儿那儿。
刘大块儿瞧着孟寒突然冲了上来,大喝一声就迎了上去。孟寒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迫躲过了刘大块儿呼呼生风的一拳。
军师本就是欺善怕恶之辈,瞧着徐粲躲闪的样子,以为他好欺负,眼珠儿一转便朝他冲了过去。
徐粲哪里没有注意这个背后的冷刀子,往旁边一躲,一脚踹翻了他,却仍旧往孟寒身后躲去。
孟寒正和刘大块儿缠打在一起,忽然身子一紧,竟被徐粲抱住,手脚施展不开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大块儿的铁拳冲着自己而来。
身后徐粲微微用力,将孟寒往旁边一扭,撤去了刘大块儿不少力量,饶是如此,孟寒的脸颊也青了一块。
打人了,快来人啊,刘大块儿当街打人啊!
孟寒刚准备挣开徐粲回身问个究竟,就听到后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吓得他傻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止是他,刘大块儿和军师也保持原来姿势愣在了那里,军师刚刚从地上爬起到刘大块儿身边,准备与他并肩对敌,就听到了徐粲扯着嗓子的叫声。
眉头一皱,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不好,老大,我们中计了!
话音未落,衙门突然大门打开,一队衙役冲了出来。
衙差大人,他们当街行凶,你看我家小寒寒,脸都被他们打青了!
刘大块儿还没从军师的话里反应过来,就目瞪口呆地看徐粲拉着孟寒一路狂奔到那群衙役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口吻在控诉着他一点都听不明白的罪行。
明明是孟寒先扑上来的不是吗?
军师则在一旁唉声叹气,这回算是栽在徐粲手里了,没想到这徐老大还有这种心计,竟然故意惹恼刘大块儿,让他在衙门前动手,这下衙差们亲眼所见是自己这一边出手,对方受伤,看来这次的官司,赢面一下失了半截啊!
捕头张春是个正直无私的人,没多少玲珑心思,瞧着徐粲这副可怜模样,再看看一脸尴尬的孟寒鼻青脸肿的状态,顿时正义心爆棚,将两人护在身后,一声令下,四个衙差顿时上前将刘大块儿和军师捆了押进府中。
多谢捕头大人了,您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
徐粲拽着张春的衣服,表情中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又有对张春的崇敬之意。
孟寒在一旁瞧着自家老大那副娇滴滴的样子,恶寒更甚,简直想要转身就走。这传了出去,有这么一个矫情老大,他们还怎么在街上混嘛!
这是我们分内之事,不过之前东街群殴一事,还请徐老大到县衙一叙。
徐粲努力装出的小白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敢情这位铁面无私的捕头大人根本就认识自己啊!
张春一个请字,让徐粲毫无反抗能力,一步步向县衙内走去,顺带还得受着孟寒别扭嫌弃的目光。从门口到大堂短短的一段距离,徐粲走得缓慢而郑重,内心忐忑不安,看着还算气势恢宏,规模宏大的县衙府邸,他一边细细打量,一边想象着即将到来的一切,不知这古代现代第一次出堂庭审,会是什么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