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中,棒打早鸳鸯向来是班主任伙同家长配合得最为尽善尽美的一项伟大事业,宝宝周围被一根打狗棒打得面目全非的未成年狗男女数不胜数,如今自己也成为了被人穷追猛打大军中的一员。
两个星期后,在顾宝宝还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没任何准备和自己的新晋女友分手的档儿,他们这对亡命小鸳鸯就这样被拆散了。
到此,顾宝宝干巴巴的第一次初恋以及毫无记忆的第一次初体验结束,再之后的两年因为诸妈得了教训,从妈变身成了大内密探零零发,故而导致宝宝的爱情事业一直未能死灰复燃。
2010年9月,顾宝宝在两名为爱发狂的两个学姐的铁砂掌下坠楼丧生。
异世投胎后,因为宝宝的身体一直牌发育不全蔫啦吧唧的状态,长期禁欲至今。如此算来,顾宝宝从第一次毫无知觉的破处到现在已经整整过了七个年头!
此刻顾宝宝藏在那壳子里的魂魄正处于欲火焚身状态,并且发情对象由女性转而成为男性,且该男性还贡献了宝宝身体中一半的血液,细想之下着实诡异至极。
不过顾宝宝此人及二十一世纪九零后新新人类,包容力和接受力都大得惊人,同性恋外加乱伦,其实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也不碍着谁。
至于顾宝宝前天才死去的第二任亲妈,说起来还是觉得挺对不起她,不过皇帝老婆多如牛毛,那丫只怕是早没有贞操观念了,让自己小小的分一杯羹也算不得什么吧!
如此一想,宝宝更是肆无忌惮,手脚并用的扒拉在皇帝爹爹腰上猛蹭,小小的嘴唇也贴在李舜胸前摩来擦去,弄得李舜火起。
“得了,朕不捆你了,你快下来。”
李舜被顾宝宝弄得火气更盛,剧烈喘息着伸手扶着宝宝的肩膀企图把人弄下来,哪知宝宝竟然死缠烂打的死活不肯把勾着的小脚丫子从李舜的腰上撤下来,一边嚷嚷着“不下不下”一边磨着小白牙在皇帝爹爹的乳尖上一咬一口。
李舜浑身一震,僵直着将宝宝压进怀里紧紧抱了许久,突然将他一把推开,起身、穿衣、下床、出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待宝宝晕晕乎乎的清醒过来的时候,令他头晕目眩的发情对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喘着粗气仰躺在龙床上,宝宝紧盯着上头美轮美奂的天花板愣了半晌,突然大大的哎呀了一声,赶紧掀开被子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脚内侧。
就着月光看看,似乎点儿红印,伸手过去摸摸——
天哪!那东西绝对不是自己的,自己还没强大到五岁就能出来,那能是谁的?
这不是废话嘛,铁定是刚才狼狈逃跑的暴露狂留的!
顾宝宝思前想后,认定暴露狂是急急忙忙的冲冷水澡去了,还是打算亲自确定一下,于是爬下床,从地上捡了先前被李舜扔飞的布在身上像条小浴巾似的一裹,光着脚丫子蹬蹬蹬蹬的冲着未关严实的门跑去。
还没等宝宝把厚重的门拉开,一身清爽的皇帝爹爹已经穿着明黄的睡袍回来了,父子两尴尬的对看了一眼,李舜一转身关上门,把先着脚的宝宝打横抱起来,一步步向着大床走去。
公主抱耶!宝宝兴奋的蹬了蹬腿,还未来得及把小身子往皇帝爹爹怀里缩,整个人就被往床上一放,塞到另一床被子里自个儿和自个儿睡觉去了。
李舜也随后上了床,盖得还是原来的被子,只是比之前多穿了件睡袍。
顾宝宝在大床上连着滚了好几滚,把身上的被子一蹬,下一秒就往皇帝爹爹的那床爬去。
李舜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捞起边上皱成一团的被子将爬过来的宝宝全身上下裹了个严实,将宝宝小身子一转,从背后将人严严实实的抱住了。
美其名曰:天冷,小心着凉!
渣攻!你太渣了!你把我弄成这样(纯属心灵上的)自己解决了就行了?老子都要难受死了!
宝宝在层层包裹当中胡乱蠕动,嘴里哼哼唧唧的,李舜权当听不到,抱就是抱,死死的抱着,动作也不似先前那般暖昧了。
“睡吧,明日一早朕便会宣安国舅进宫,同他重新商议一下送你出宫的事宜。”
“什么?”宝宝惊讶道,动作大得几乎要挣开了李舜的手臂跳将起来,“怎么还要送我出宫?你都知道我男的了还能用什么名义把我送出去,总至于那个什么鹭南的娶个男人回家去吧?”
“这些事情朕自有安排你不必过问。原本朕以为你是女子,若是执意要留在宫中倒也无妨,可如今看来,送你出宫势在必行。至于你索要的奖赏,朕可以许你一个,但答不答应得看朕的。”
“为什么?为什么?既不是你要杀我,让我呆在宫中又有何妨,那、那我不恢复男儿身,一直像现在这样假扮宫女还不成!”
宝宝手脚并用,已经挣扎得满头大汗,越说气息越是急促,到后面已经渐渐带上了哭腔。
李舜只当他是舍不得他在宫里的那些朋友,见孩子还这么小,一时也软化下来,手臂才稍稍松了点宝宝便立马钻了出来,一转身又扑进了他怀里。
眉头紧锁的抱着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宝宝,李舜压根不知道对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该如何解释为好,若是自己把这个宫里想要杀他之人的名单一一列举出来,这孩子长大以后还敢将信任交付给谁?
这一晚,顾宝宝对李舜的挑逗和耍赖均宣告失败,在皇帝爹爹的怀里抽抽了半宿,最终抵不过周公邀梦,头一歪还是睡着了。
天没亮李舜就吩咐人将宝宝秘密送回去住处,宝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又换了一重颜色,天花扳上那些精致的雕花已经不见了,变成自己居所里头素雅的木刻。
耳边传来筷子碰到碗壁发出的叮叮声,宝宝昨夜断断续续哭了一晚,此刻眼睛都有些浮肿,模模糊糊就看见个紫色身影坐离自己床铺不远的桌子旁边,心下自然而然的认作是柳金,张嘴便嘟嘬道:“金子姐姐,我眼睛疼。”
懒洋洋的将身上的被子蹬开,紫色的身影也已经飘到近前,宝宝还没来得及将模糊一片的视线揉揉清晰,眼皮就叫一条温热的舌头给舔了。
“妈呀!柳金你疯了?”
宝宝发飙着在床上翻了个身,歪歪倒倒的站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紫色的人影压根不是柳金,却是那个挨干刀的安鹭南!
鹭南今天难得一见的穿了件绣有简单纹饰的绛紫色绸衣,外头还披了件同色的纱衣,看上去要比前两日显得贵气了不少,白净书生的模样没了,丞相公子的范儿倒是显露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进来的?干嘛来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