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白天手掌的温度，凌夜从瞬间的愣怔中清醒，稳了稳心神，轻轻回握了下白天的手指。
“莫仙人，这、这可是照妖镜？”张德仔细辨认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开口。
“正是，张族长，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这背后的真凶到底是谁。”莫谦说着，将手中的照妖镜缓缓举起，面向凌夜所在的位置。
“你什么意思？”白天质问道，猛的一下冲出去挡在凌夜的面前。
“没什么意思，只是他忘了自己是谁，我来帮他想起而已。”
“滚开，有这功夫还是照照你自己吧，你这只可恶的狐妖！”白天大恼，扬声怒骂。
面对白天的怒骂，莫谦并不恼，只是看着凌夜和白天的眼睛越发的冰冷，“我是狐，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所以这照妖镜我用不上。倒是凌夜，似乎很需要这照妖镜来帮他确定身份。”
“不需要，凌夜是法师，干的就是斩妖除邪的工作，你这妖怪就不要在这里作怪了。”白天狠狠的剜了莫谦一眼，气呼呼的说道。
“哈哈，他是法师？我活了上千年，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妖物能当法师的呢！”莫谦无不嘲讽道。
“混蛋！你说什么呢，谁是妖，不许胡说八道。”白天着急捍卫凌夜的清白，听到莫谦这么血口喷人，当即情绪有些失控。
“照妖镜美曰其名，凌夜是不是妖，照妖镜一照不就清楚了。”莫谦似乎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看向凌夜的眼睛里充满了恶意，可张德他们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一般。
“莫仙人，凌夜怎么可能是妖呢。白天说的没错儿，凌夜是法师，我们曾经合作过很多次，就连那血婴都是凌夜杀的呢。”话说到这里，就连张路磐都忍不住开口了，莫仙人说什么都好，但是说凌夜是妖，这简直太荒谬了。
莫谦淡淡的看了张路磐，轻笑着摇头，“人心险恶，这只是他隐藏身份的一种手法罢了，包括那他杀那血婴，也可能是他迷惑众人的砝码。”
“你放屁！”白天实在是太恼了，手指着莫谦忍不住爆了粗口，“真正险恶的人应该是你吧，莫仙人？哼，你真的是仙人吗？你真的成功渡过了天劫吗？恐怕，只是自欺欺人吧！”
这一次，莫谦似乎是被白天说到了痛处，淡淡瞥向白天的那一眼充满了杀气，那眼神虽淡，但白天却感受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那种被死亡气息笼罩的危机感让白天忍不住脸色一白。
“白天，让开吧！”凌夜伸手，想要将护在他身前的白天拉开，白天却执拗着不肯，“我不，凌夜，我不会让他这么污蔑你的。”
凌夜微微叹口气，目光深沉的看着莫谦手里的照妖镜，缓缓低沉道：“照妖镜能够照出天地万物最真实的形态，任何事物在照妖镜下都是无可遁形的，这点别人做不了假。”
“凌夜，你……”
“没关系，既然他说我是妖，那就试试吧。我倒要看看，我究竟、是什么……”凌夜目光深沉，声音晦涩，这么多年了，他的身世都是个谜，而莫谦这么针对他，显然是知道什么的。
“不行……”白天坚决阻拦在凌夜的身前，看到凌夜眼睛里的认真，白天拼命摇头，很是委屈的开口：“凌夜，他要陷害你怎么办？你怎么可能是妖呢？别上他的当！”
第122章
是啊，凌夜怎么可能是妖呢，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种说法，就连一直对凌夜心有芥蒂的张德都不相信，毕竟凌夜斩妖除邪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如果凌夜真的是妖，他根本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莫谦，你要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不客气。”白天彻底的被激怒了，胸膛里有涛涛的怒火在燃烧，凌夜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他绝不允许莫谦这么污蔑他。
“我不和你这种不自量力的人多费功夫。”莫谦淡然而不屑的将视线从白天身上掠过，看着他身后凌夜高大的身躯，“怎么，你也不敢吗？你很畏惧吗，怕自己真的是妖？”
“我不怕。”凌夜伸手，将护在他面前的白天用力拉回身侧，抬眼看着莫谦冰冷开口：“我只是忘记了过去的记忆，但我总不至于傻得连我自己是人是妖都分不清楚。”
“哈哈，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凌夜，你去过地府是吧，你在那里找到你前生前世的记忆了吗？”看着凌夜蓦然僵硬的神情，莫谦继续道：“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前生呢，所以你真的该重新认识一下你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