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一只手终于握住那根忍耐许久的东西,缓慢有力地动作起来。
夏庭晚仰起头半阖起双眼,用手捂住了苏言的双眼,然后在苏言的身上热烈地呻吟起来。
欲望。
斑斓的、狂野的欲望。
如同一道烈焰,瞬间在他和夏庭晚燃烧起来。
那是只存在于两具肉体之间的,最真实的联系。
不点灯的房间里,只有老旧的电视机依旧播放着《动物世界》,里面的播音员兀自解说着蓝孔雀的习x_ing。
“成年的蓝孔雀的发情期在6-8月,公孔雀通过皮肌的收缩,将华丽夺目的尾羽高举展开如扇状,不断抖动,索索作响,俗称“开屏”——”
苏言用手指牢牢把持住少年濒临迸发的顶端,把夏庭晚因为快感而战栗着的身子搂在怀里,在他耳边沙哑着声音说:“我的小公孔雀,你也到发情期了,对不对?”
夏庭晚羞耻得流出眼泪,求饶似的把脸蛋埋在苏言的肩膀里。
苏言低声笑了笑,一只手捧住少年圆翘的屁股向上高高托起,另一只手终于松开了阀门:“来,开屏让我看看。”
少年使劲摇头,抽泣着在苏言手中s_h_è 了出来。
——
他们并没有再做别的。
那一夜之后,这样的交缠又发生过许多次。
小公孔雀的发情期可并不是像电视里讲解得那么短暂,夏庭晚一开了窍便乐此不疲,像是春雨之后有什么东西悄然复苏然后茁壮生长,一发不可收拾。
夏庭晚开始乐颠颠地缠着苏言,出外拍戏时微信也偶尔会发“想你了”这样的信息,短短三个字就勾得苏言一颗心飘得像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年轻在经历初恋。
他频繁地坐飞机横跨国界,有时候只为了晚上见夏庭晚一面。
随着他们越来越亲近,夏庭晚的脾气却也变得难以捉摸,有时社交场合上见苏言和其他明星说多了话会突然醋意大发。
夜里扑在苏言身上,像只嗜血的小兽一般啃咬苏言的下巴、喉结、肩膀、锁骨,给苏言留下一身的牙印儿,直咬到苏言也不得不和他求饶为止。
有时做完了之后,眼神会突然忧郁起来,缩在被窝里不肯说话,苏言哄上半宿也无济于事。
夏庭晚的内里是任x_ing又多刺的。
苏言其实一早就明白这一点,只是他太想要夏庭晚了,哪怕带着一身被利器划破的刺痛,他的向往让他不得不隐忍向前,每走一步都带着内伤。
他们的关系,如果在外人眼里看来当然理应是苏言占据绝对的上风。
那一年他正处于这一生的顶峰,刚迈入三十大关,他精力充沛,但又深沉老练,游刃有余地执掌着庞大的亨泰集团。
他和夏庭晚的结合,本该像钱色交易那样,进行最符合经济逻辑的交换。
可在夏庭晚面前他做不到。
他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爱慕者。
他爱得最痴狂的时候,给夏庭晚写过一句:
“你是万丈光芒,你是美神在人间”。
那句诗后来自己都觉得太过肉麻,悄悄删去了没寄出去。
但也所幸没寄出去,如果再不小心被媒体发现,实在太过丢脸。
夏庭晚始终不肯在苏言面前脱衣服,他们根本没法做到最后。
每一次都是苏言用手、用嘴让夏庭晚释放,但也仅此而已。
他当然经验丰富,有足够的技巧让夏庭晚在他怀里流连忘返,恨不能一有空就和他腻在一起,可是他其实却叫苦不迭。
这样单向的x_ing,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他一忍就是忍了半年。
苏言明白夏庭晚的脆弱,夏庭晚不说,他也不提。
就像他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往一样。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真的那么善于忍耐。
但其实如果他真有那么强大,或许就不会在那一年突然出手,强迫夏庭晚和他结婚。
人的一生许多机会如同白驹过隙,他又实在太想要他的小孔雀永远栖息在他怀里,永远不要飞走。
他忍了千百次,终究还是有一次没忍住。
一次没忍住,便是之前的千百次都如同虚设。
少年到底还是和他结了婚,戴上了他精心准备的戒指。
可是是红着眼、不情不愿的走进了他的生活。
他大约是有原罪的。后来他时时这么想。
苏言直到现在都时常想起最初在富临酒店的那一夜。
少年在他怀里像猫一样松泛下来,脸蛋红扑扑的。
他们把脚趾亲密地缠在一起,躺在被窝里拥着彼此聊天。
“苏言,我那里大不大啊?”
夏庭晚环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小声地问。
“……”
他还没回答就忍不住笑了半天:“好像也没多大。”
夏庭晚气得背转过身去不理他,他从后面把少年抱住,用下巴上一夜过后初生的胡渣蹭了蹭少年的侧脸,低声说:“但是也不小,而且……”
他故意顿住,成功勾得夏庭晚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还很漂亮。”他在夏庭晚耳边耳语道。
夏庭晚悄悄地把脸转了回来,他有些害羞,却又禁不起夸奖,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他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忽然凑到苏言身边,很好奇地说:“苏言,那我能看看你那里吗?”
他睁大了眼睛,仰起脸时鼻尖像小鹿似的翘起来,问得一脸纯真。
苏言脸上的笑差点垮下来。
“你可饶了我吧,”他嗓音有些沙哑,轻轻捧起眼前少年的脸蛋:“我的小王子,再折腾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夏庭晚第一次听他这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