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大家对于这篇文的参与,我是一个喜欢看评论的作者,每一个留言,我都会仔细阅读。
其实大家从我加精的评论和回复来看,应该能感觉到,我并不偏袒攻受任何一方,所有合理的讨论,只要言之有物,我都乐于接受,并且享受和大家交流的过程。
我感到无力的,是极少极少部分的评论,让人感到一种极度的自我和缺乏尊重。
有些人,似乎并不在乎作者想要表达什么,而仅仅在乎自己想要看什么,一旦达不到这种诉求,就大失所望,甚至觉得文有问题、人物有问题、三观有问题。
因此在这里,我想为我自己,为作者这个身份,也为我的文说些我心里的话。
写文,本质是一种很私人的倾诉欲。
我不追求绝对的现实主义。
甚至这篇文本质上来讲,是带有一种对爱情浪漫的畅想和童话色彩的。
但是另一方面,对每一个人物,邢乐也好、陆相南也好、尹宁也好,我尽最大的努力,不以简单的善恶二维去写他们,而是写他们真实的x_ing情、渴望、无奈以及过往,我希望能在这短短二三十万的篇幅里,能呈现一些有层次感的人物和感情历程。
对配角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夏庭晚和苏言,这两个我心中视若珍宝的人物。
复杂,是人x_ing里最永恒的两个字。愿意面对这种复杂,我觉得是作为一个创作者对自己人物的尊重。
我力有不逮,文笔也多有亏欠,但我也愿意用尽力气,哪怕去只呈现两三分的复杂。
我希望在这篇文里面,他们的感情是自然的,像水一样,根据自己的内心流动,他们的行动、决定,能够和他们的身份背景,成长环境,并且和剧情发展有所契合。
苏言是权贵子弟,但又是这一群体中少有的中年文青。
他有深情浪漫的一面,但是也有很淡漠的一面。起码他对温子辰是没什么温情的,他们这段关系中的许多事,目前还没彻底揭晓。
但对他来说,走肾不走心绝对是他最熟悉的一种情爱方式,这是常态,也没有任何不妥。他和夏庭晚,才不是常态。
这不代表我认为这样是正确的,小夏知道苏言做错了,但是小夏同样也知道苏言对他的爱,是其他人无法复制的。
小夏是纯情的小孔雀,他对自己的身体看得很宝贵,一方面是对于苏言很纯真的爱意,另一方面是家暴的过去让他缺乏放纵的安全感。
他和苏言,半年都停留在不脱衣服让苏言帮他解决的程度,苏言活生生忍了半年,这是老男人才有的毅力,也是打动小夏至关重要的一环。
但是纪展不懂,纪展多年在美国生活,又是个x_ing非常直接狂野的男孩,让他忍半年,可以想象,这多半是不可能的。
小夏心里有数,所以他知道纪展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可以做,但就是做不到,也不想做而已。这个选择是自然而然的,是根据成长经验和x_ing格而来的。
复合之路,无所谓是追妻还是追夫,更不大符合火葬场的概念。
这只是两个醒悟了的人,在慢慢回头向彼此靠近的过程,是简单的本能,但又有和自己心中的心魔和顾虑博弈的复杂。
我没有什么粗糙无聊的贞c.ao观,什么受要守身如玉,攻就可以花天酒地,甚至想到也感到无比滑稽。
这种指控,就像最初出现苏和温的情节时,有评论说这是在恶意虐受。
那么,如果愿意为故事中的人物真情实感,为什么又吝于给一字一字敲下这些故事的、有血有肉的作者一点善意呢?
几年前写文的时候,我总想要许多的赞赏。
但是这两年,我越发感觉,其实能够得到赞赏虽然很木奉,可得到真正的理解才是更难的一层。
理解之中——最宝贵的,又是意见不同时,对彼此双方的尊重和温柔。
我仍时时渴望一种理智清淡、但又温情脉脉的读者与作者关系。
喜欢,亦不需狂热沸腾。不喜,也就淡淡别过。
说到底,其实我没什么太多好抱怨,这些话的初衷也不是抱怨。
百分之九十九的交流,对我来说都是愉悦和快乐的,我每每为文下许多评论的细致和深情所打动。
剩余百分之一的不快,当然可以无视、可以消化,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
当我作为作者的时候,我想写的是我自己心中的故事,我也只能写我自己心中的情感和爱意,我不能为其他人想要看什么而负责,这是客观上做不到的事。
我写的不是完美无缺,不是白璧无瑕。
我写的也不是两个没有任何缺陷和错处的主角。
我写的是破镜重圆,是修补、是挽回、也是救赎。
我抱着无比真挚的心,也想堂堂正正求一份尊重。
不要强加给我不打算写的东西,再来批判我为何不那样写,也用不着越过文来揣测我的价值观,我也更加不会为任何人的意愿而去更改我的初衷。
最后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和喜爱。
一点一滴,我全都放在心里。
第二十二章
尹宁拨通了电话,刚磕磕巴巴地说了两句,就把手机轻轻放在夏庭晚耳边。
那边苏言的声音依旧沙哑,可是语气却很急促:“庭晚——你听我说,我问几个问题,你简单答就行。”
“摔下来时,撞到头了没?”
“没……”
“出得血多吗?”
“不、不多。”
“除了脚,身上还哪儿疼知道吗?”
“不知道。”夏庭晚轻轻吸了口气,语气里终于忍不住含了一丝委屈:“苏言,我浑身都疼,分不清了啊。”
“我马上就到。”苏言说:“等我。”
等我。
这两个字忽然让夏庭晚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