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结束的时候已经10点,一晚上没休息,谢景兮觉得脑子涨涨的,对柳原说:“下次上课中间休息一会儿吧,连着上强度太大,要不是给我上课的人是你,现在我都吐出来了。”
柳原:“看来肠胃炎还没好,明天接着吃蔬菜粥吧。”
谢景兮:“......”
因为肠胃炎患者不太适合喝牛奶,所以谢景兮暂时可以“断奶”了。
大盒的牛奶保质期太短,柳原就独自一人担负起,在保质期前,喝掉一大盒牛奶的任务。谢景兮很高兴。
晚上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是某卫视出的新综艺,还不错,艺人们都没什么偶像包袱,出糗卖肉毫不含糊。
不过谢景兮觉得,综艺再好看,也没柳原好看。
她笑点实在太低了。
嘉宾讲了一个老掉牙的冷笑话:‘谁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中?’
‘答:小叮当。’
‘为什么?’
‘因为小叮当伸手不见五指。’
嗯,就这么一个破笑话,柳原笑的在地上打滚,边笑还边撑着眼皮,“哎呦不行了不行了,要长皱纹了。”
说着,又笑起来。大有“下半辈子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的态势。
谢景兮看不下去了,怕智障也会传染,毕竟她是要考大学的人,起身去洗澡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柳原已经睡了。
按说第二天不上班的话,柳原不会睡这么早的,她走到柳原房间门口,试探- xing -的出声:“柳原?”
没人回答。
看来真睡着了。
她走到柳原床边,带着一身的水汽,借着朦胧的月光,弯腰低头看了柳原三秒。
悄悄俯下身,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 shi -- shi -的亲吻。
声音低沉:“晚安。”
然后扭身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大概十秒之后,本该沉睡的柳原,缓缓睁开眼睛。
第15章 番外(一)
某年某月某个春天。
谢景兮赤着脚走到客厅,看到柳原正在落地窗前怔怔的看着外面连绵的细雨,眼睛啪嗒啪嗒的看的很认真。
谢景兮走到她身后,从背后环住她的小细腰,“原本说好带你出去放风筝的,谁知就下雨了。”
柳原撅着嘴气鼓鼓,“你说这雨天天下,古人怎么能写出‘春雨贵如油’这种瞎说八道的古诗?”
谢景兮笑,伸指戳戳她的脸,“那你知不知道‘春雨贵如油’的下一句是什么?”
柳原想了想,“春雨贵如油,我却不稀罕?”
谢景兮:“原诗是‘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跌倒解学士,笑死一群牛。’”
鉴于高中时代,谢景兮同学那难以恭维的语文成绩,柳原对这‘瞎说八道’诗的真假持保留意见。
谢景兮摇摇她,“真的真的,你别不信。”
柳原:“嗯,一听就很有艺术高度,这画面感杠杠的。”
谢景兮:“没准儿人家走喜剧路线的呢。”
放风筝的计划宣告破产,柳原确实蛮不开心的。
忽然想起学校里举行的教职工书画大赛,主任非要让她参加,结果现在作品还没写。
连忙拿出笔墨纸砚,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
谢景兮问她:“你想好写什么了?”
柳原:“想好了,就写你刚刚说的那句。”
谢景兮:“哦。”
柳原临的礼器碑,从电脑上集了几个字,准备写春夏秋冬的小诗四首,写在扇面上,裱起来好看也讨喜。
听了她的构想,谢景兮说:“我觉得你过年写的对联也挺好看的,弄一副瓦当对联也不错。”
柳原点了点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谢景兮摸摸她的头毛,“但是没有扇面雅,就写扇面吧,但是春夏秋冬的主题,有点俗。”
柳原:“那就写......‘还是空调好’五个字,怎么样?”
谢景兮点点头,“甚美甚美!”
最后定下来,写四首藏头诗,每首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高山仰止”,够雅了。
挑好诗,柳原就开始动笔。
为了让自己能更入境,她还焚了香,放了古筝曲钢琴曲。
外面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屋内桌案一旁是袅袅青烟,桌案前是一美人,素手执笔,因投入而略微蹙眉,给七分清媚的脸庞,添了三分肃雅。
此情此景,是可以直接入画的。
如果柳原没穿宽松睡衣的话。
“靠!他娘的,这个字好难写啊。”
如果柳原不说话,就更好了。
大约与作品斗争了两个小时,柳原的头发就被她揉搓的快长出呆毛了。
越写越烦躁,越写越丑,柳原讪讪的放下笔。
蹭到谢景兮身边,一言不发的面对面跨坐在她腿上,把脸埋在她肩上。
谢景兮放下手机,一手揽在她腰上,往上带了带,一手揉摸她的头发。
柳原的呼吸喷在谢景兮后颈上,痒痒的。
谢景兮轻笑,“怎么了,忽然撒娇。”
作为有大女子主义的柳女侠,你说她撒娇,跟骂她娘有什么区别?
“我没撒娇,只是在行使女朋友的权利。”
谢景兮偏头,亲了亲她的耳根、脸颊。
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说话时,嗓音已经变的低沉:“你不够坦诚,不是你说双方要坦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