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白绘扯她的胳膊,谢景兮回头,小声问她:“怎么了?” 白绘嘴撅的老高,“人家跟你说话,你怎么都不理人家!你坏坏!”
前面的柳原忽然听到这嗲声嗲气的声音,抖了一地鸡皮,挑眉向后看了一眼,影院灯光很暗,当然什么都没看到。
谢景兮心虚,叹口气,“小点儿声!”
白绘鼓着腮,“哼!”很生气的扭过身把脸转过一边。谢景兮翻着白眼。
柳原看电影向来很认真,兔子和驴终于跨越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重新在一起,她看的眼泪快掉下来,旁边谢恒递给她纸巾,“想哭就哭,你看你憋的脸都红了。” 柳原很坚持,“不,我不哭,我要坚强!我涂了睫毛膏,会晕妆。”
呃……哦……
电影散场后,谢景兮看到前面两人走后,才起身。出来先帮白绘打了车,把她塞进去,说:“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先回家,到家给我说一声。”
白绘瞪大眼睛,“谢景兮你这个混蛋!惹我生气也不说哄哄我,居然还不送我回家!我要跟你分手!!”
谢景兮冷静的看了她三秒,轻声吐气,“好。” 然后关上车门,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谢景兮四下望了望,没看到两人的踪影,想着估计今天看不到她这个堂姐了,垂头丧气的沿着马路走,好巧不巧,抬头看见了谢恒的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副驾驶的位置,端端坐着柳美人。
谢大帅哥呆呆站在马路牙子边,目送人家20米。
第二天给谢恒打电话,劈头盖脸先来了一句:“我昨天在鸿达看见你了。”
谢恒:“……”皱了下眉,“你这口气咋有种我出轨的即视感?看见我然后呢?”
“你来c市怎么不跟我说?”
谢恒抹了下脸,“我下午才来,想着你应该有约会,就没打扰你。”
“那你现在在哪?”
“……你姐夫让你查岗呢?我在朋友家,怎么了?”
朋友家?柳原家? “我有事跟你说,半小时后在石林路的星爸爸等你。”
谢恒捂着眼睛,叹了口气,“好好好,小姑奶奶,我真是欠你的。”
柳原被吵醒,从被窝里爬起来,眼罩随意推在头顶,顶着一头乱毛趴在门边:“怎么啦?”
谢恒扭头,“吵醒你了?我妹给我打电话,约我有事谈,估计中午不能一起吃饭了,我下午直接回白城。”
柳原撅着嘴,“好啊,那你路上小心。”
谢恒简单的抹了抹脸,捏了捏柳原的脸蛋:“我走啦,记得吃早饭。”拎起包开着车就走了。
到星巴克的时候,看到谢景兮面前的焦糖拿铁已经只剩一半,她坐到谢景兮对面,装逼的墨镜往桌上一扔,双手环胸,“说吧,你姐夫给了你多少钱?”
谢景兮摸不着头脑的皱了下眉头,语气冷淡的问她:“我是那种为金钱所动的人?”
谢恒一眯眼,松开手臂,“那你找我什么事,电话里语气还这么欠打?”
“我想学音乐,你在‘灵虹市人脉广,给我找个老师。”
谢恒皱眉,“学音乐,你今年高二了。你跟你妈商量了吗?”
谢景兮笑而不语。
她妈向来实行放养政策,这孩子从小就独立,也比一般人早熟,大事小事自己能做决定的从不问她妈,自从父母离婚后,跟她妈打电话的次数就更加屈指可数。就是因为她常年处于“三不管”地带,谢恒从小到大没少为她- cao -心。
谢恒摸摸额头,“你学音乐是准备学什么?器乐?声乐?作曲?是准备参加艺考还是当着兴趣玩玩?”
谢景兮眯眼,这么多问题怎么答。“现在参加艺考肯定是来不及了,我想,参加高考音乐特长生还是可以的。”
谢恒:“音乐特长生也不是这么好考的,你上次月考班里第几?”
“第十一,年级九十多名。”
谢恒摸了摸包里的烟盒,想到这是在公共场合,又默默放回去,“你这成绩上本省乾坤大学是有点难,但隔壁省最好的大学还是有戏的。那你想学什么?”
“小提琴。”
谢恒点点头,“那行吧,既然你决定了,我就先帮你打听打听。” 她抬腕看了一眼表,“我下午还有事,要赶回白城去,现在就得走,我一会儿给你发个号码,你先跟她联系。下周末估计我还能来一趟,到时候再跟你联系。”
“好。” 她姐的执行力果然一流,微信闪着提示音,划开,是一串数字,“这老师叫什么?”
谢恒起身,“姓柳,柳叶的柳,叫柳原。”
谢景兮勾唇,默默保存号码。又听见她姐说,“你先别给她打,嗯,这时候她可能还在睡觉,一个小时后再说吧。”
谢景兮看了眼表,十点半,还在睡?难道是睡美人的属- xing -?
送走了她姐,取得阶段- xing -胜利的小谢同志悠哉悠哉的踱步到地铁站,准备到前进大街吃东西。手机狂震起来,白绘的大名出现在屏幕上,谢景兮眉头皱起来,刚想按断,想了想,接起来。
“喂。”
“哎呀你讨厌,一上午都不给人家打电话,你是不是心里没我了啊?!”
谢景兮实在想不通,三个月前的自己到底吃了什么过期食品才会接受她的表白。“不是说分手了吗?”
白绘撒娇:“哎呀哎呀,那不是气话嘛,你哄哄人家就好啦。”
谢景兮:“白绘,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咱们还是分手吧,前两天有人给我发了张照片,听说,你跟二中的孔尤走的挺近的。照片拍的挺精彩,要不要我发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