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太子殿下、高陵王。”众人起身。
“各位小姐们先入园吧,太子爷还有些话要对丞相千金说。”在炎君眼神的示意下,刘全英上前驱散了李流清身后的若干小姐。
梁茗笙在人群的最末端,神色复杂的望了太子一眼,然后进了府。
起身之后,李流清便注意到了太子身边的另一个人,那个人正是那日要买下李无名的□□之徒!哼,看来太子和这种人也是一路货色。想到此处,李流清对炎君的厌恶之情又浓重了一分。
“这是北狄储君羌桀殿下。”炎君对着羌桀微微一点,向李流清介绍道。
“臣女李流清拜见殿下。”李流清冷声冷色的行了个屈膝礼。
“不敢不敢。孤见过你。”羌桀打量着有些傲气的李流清,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流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哼,竟然还有脸说。
“流清长得普通得很,鎏尚国像我这样的女子多得是,殿下看花眼了也是有可能的。”李流清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从未见过你,是你眼神不行。
“哈哈,太子殿下的未来王妃可真是谦虚,她这样的绝妙佳人也称自己普通那世界上还有绝色女子了吗?”羌桀豪爽的笑了几声。
炎君听到羌桀这样子说李流清,不满的皱了皱眉,并未搭腔。
“宴会已经开始好一会了,臣女带着各位进去吧。”李流清走到太子身旁准备为三人引路。与太子相比,李流清厌恶羌桀多一些,所以李流清权衡再三终于走到了太子的身边。
三人跟随着李流清,经过七弯八绕的游廊朝后花园走去。晚风时不时的袭来,将李流清身上仍未退去的极致香悉数吹散开来,三人闻到,一阵心神荡漾。
羌桀笑意盈盈的看了李流清一眼,只见李流清的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可是即便是如此仍引得羌桀痴迷。而炎君下意识的向李流清靠近了一点,明明这个女人什么也没做,可是他就想拥她入怀;明明她一脸高洁,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去触碰她。
高陵王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三人,嘴角浮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你们都去争她抢她吧,我倒想看看你们谁能赢。
将三人带到花园,李流清便告离。而作为鎏尚太子的炎君也带着来自北羌的羌桀开始欣赏鎏尚女子的风采。
离开他们之后,李流清独自一人上了相府的瞭望阁。这座瞭望阁建在花园比较隐蔽的地方,站在上面整个花园的景观尽收眼底。李流清一人携了一壶青梅酒和一把玉笛站在瞭望阁上观赏着花园中那些名门小姐的一举一动。
花园中有的小姐在池边弹着古筝,有的在草丛中跳着舞,有的在亭阁中舞着墨,有的在长廊上弹着琵琶,总之大部分的名门小姐都在趁着这个机会展示着自己最好的一面。也是,平常乞巧晚宴中也见不到太子一面,可是今晚却能见到太子和高陵王,这叫她们如何能矜持?
看着,看着,李流清忽然悲从中来,果然这世上大多数的人还是贪图荣华富贵的,现在自己看到的是这些名门小姐费着心机想要往上爬,那么自己没看到的呢?
又有多少男子为了功名利禄去勾引高官贵女的?这个世间还剩下多少人能为了心中的正道而活?还有多少人敢坚持心中的正道?
李流清举起酒壶仰头饮下一口青梅酒,酸甜的青梅酒顺着李流清的喉咙而下,化解了李流清内心的一丝苦涩。
将酒壶放在桌上,李流清抚摸着手中的玉笛,眼神迷离。有多久没有碰过你了呢?自从母亲去世后就不敢再碰你了。
到了今日,或许我能明白母亲当年为什么会那样做了,我也被逼着得那样去做,或许要做得更加残忍。
我不会再去执着于有没有碰你的资格了,你是我的!
“孤看来看去也看不出这些女子有何过人之处。”羌桀玩笑般的对炎君说道。
“或许是夜晚光线不足,储君殿下看得并不清楚。”炎君冷声应道。
“不,孤知道,看过丞相千金以后便无人能入孤眼了。”羌桀难得正经一回。
“那是本宫的太子妃!”
“孤知道。”羌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高陵王见二人话头越来越不对,赶紧转移话题,“本王看那几个女子不错,颇有韵味,我们过去看看。”
炎君与羌桀虽然看出了高陵王的动机,却也并不想说破,只是跟随着高陵王走了过去。
“呵,我当这相府晚宴是什么排场呢,连群芳阁的白玉也能进来!”一个面容精致的小姑娘尖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时不时的用轻视的眼神瞟着坐在凉亭之中的梁茗笙。
“你!”艾笙被她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目而视。
“我?我又如何?我还当李流清终于懂点时务了,没想到竟这样藐视我们!邀请你来,不是站着打我们的脸么?!”那个小姑娘走到梁茗笙的面前睥睨着她,目光毒辣辣的,似要将梁茗笙抽骨扒皮。
“啪!”未等那位小姑娘反应过来,梁茗笙就已经扇了她一巴掌。
“你!”那位小姑娘捂着脸,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呵,打的就是你。”梁茗笙接过艾笙递过来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每一根碰过她的手指。
“你是什么身份?李流清是怎样的人,几时轮得到你来评价!”梁茗笙冰凉的声音似要沁入那人的骨子里。
“你!”那位小姑娘怒瞪着梁茗笙,一巴掌眼睁睁的就要招呼上梁茗笙如同白雪般的肌肤,却被梁茗笙一手接住。
梁茗笙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将她扇到了地上去。周围的其他小姐见形势越来越激烈,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赶紧离开现场。她们是来展示自我的,不是来自寻烦恼的。
那位被打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让人心觉怜爱。
“你们在做什么?”炎君忽然喝道。苗头一不对的时候炎君手下的护卫便来报了,待到炎君赶来便是一人坐在凉亭的栏杆上,一人趴在地上哭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