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猛地窜起来,掀开被子,床单上没有任何液体痕迹,她拍了拍胸口,还好不是尿床。
“小余,今晚你就和严机长睡吧,昨晚一定是着凉了。”苏雅琳有心调侃她,勾着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醒得早些,起来就看见严茗悦床上两个人抱成一团,小姑娘的姿势还那么的…暧昧。虽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以严茗悦那个- xing -取向,也许以后会发生点什么。
记得严茗悦还在念大学的时候,被很多男生追,但她同时又追着很多女生,今天调戏一个,明天泡另一个,玩玩闹闹到现在,认真谈过的感情为零。
休息够后她们第一件事,都是给家人打电话,告诉自己平安落地,何时回去,唯独严茗悦没有这么做,只发了个短信给母上,一个“累”字,然后关机。
这个地方对机组里除余安染以外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一起吃过午饭后,大家又回酒店接着睡,只有余安染眼巴巴地望着出入机场的旅客们,心生羡慕…她也想出去玩!
“琳姐,不累的话出去逛逛吧,否则晚上该睡不着了。”
“你带小余四处转转,我有点事跟小林说,先上去了。”苏雅琳摇了摇头,目光别有深意。
“……”
严茗悦看了余安染一眼,对方立刻低下了头,脸上红成一片,她点了点头,随意抓起余安染的手,拉着她,“那走吧,带你去大昭寺拜拜佛。”
“……”
掌心里那只手很凉,严茗悦皱了皱眉,没说话,牵着她出了酒店,而用余安染的话来说,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心跳那么快,又尴尬又害羞,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白天的温度很舒适,暖暖的,和夜里完全相反,余安染是畏寒体质,这样的气温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由骨子里冒出的冷不会融化在阳光下。
六月的拉萨很适合旅游,市区里没有多少当地人,反而游人偏多,二十几度的气温不冷不热,除了紫外线强些,和因人而异的高原反应,游人基本能玩得愉快。
她们从机场附近的酒店出发,坐大巴一小时到拉萨市区,然后步行。全程严茗悦一直牵着余安染的手,没松开过,像怕把她弄丢了似的,时不时侧头看看。
“别老低着头,对颈椎不好。”她第N次侧头,冷不丁一出声,牵着的那只手抖了一下。
严茗悦内心极想笑,她不知道这姑娘为何那么容易受到惊吓,当初是怎么通过社招的层层选拔和公司培训的,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开飞机一个不稳,把她吓出毛病。
闻言,余安染又是脸一红,听话地把头抬起来,有点晕乎。
想到这里,严茗悦忽然记起昨晚飞机第一次降落时遇到的“妖风”,当时是颠簸得挺厉害,应该吓着了好多人,她要不要问问这妞呢。
“昨天晚上吓着了么?”
“昂…”余安染愣了一下,以为她是指睡错被窝的事,顿时万分尴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在沙发上的啊…”
“我是说飞机着陆前的颠簸。”
“哦,还好…”
“嗯。”
两人并肩走在拉萨市区的街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讲话,正值午后,路上人挺少,放眼望去有和她们一样穿着的,也有穿藏族传统服饰的藏民,还有戴个“鸡冠帽”的僧人。这些都不稀奇,顶多让余安染感受到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但路边那三叩九拜着前进的佛教信徒就让她大吃一惊了,不仔细观察,她会以为是A市天桥上随处可见的…乞丐。
“咦,他们这是要拜到哪里去啊…”
“大昭寺。”严茗悦回答了她。
“昂…这样多累啊,完全可以坐车的。”
“这些信徒大多数是当地人,也有从青海和四川过来的,前往大昭寺朝圣,对他们而言,寺庙里佛祖金像就如同佛祖本尊,应怀着虔诚的心对待,这是他们的信仰,即使不能认同,也该理解。”严茗悦声音飘来,轻柔平缓,不紧不慢,像抒情曲的旋律,听了一遍还想听。
余安染睁大了眼睛,点点头,“严机长,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
“因为来过很多次了。”
“哦…”
“出来玩不用这么拘谨,你可以叫我老严。”说着,严茗悦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果不其然,这妞又低下了头。
“老严?感觉怪怪的…”
关于称呼的问题,余安染从没想过,反正不管怎么叫,这女人都是她的前辈,好像天生就自带气场一样。严茗悦没纠结这个,牵着她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指了指前面人多的地方,“到了,进去要跟紧我,不可以乱动乱说话,也不可以拍照。”
“好。”
大昭寺又名“祖拉康”、“觉康”,位于拉萨老城区中心,是一座藏传佛教寺院,由藏王松赞干布建造,寺庙最初称“惹萨”,后来成为这座城市的名称并演化成当下的“拉萨”。不得不说,拉萨有着“圣地”的美誉,也是因为有这座寺庙的存在,大昭寺建成后,经过历朝屡加修改扩建,才成了如今的规模。
眼前瓦顶金碧辉煌,门前叩拜的信徒多得吓人,排队买票那儿也是长龙,余安染感觉到被牵着的手又紧了些,连带着心情也紧张起来。
“我们没有预约,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票,不过看今天这个人数,应该可以。”
“这也要预约?”
“嗯,和布达拉宫一样。”
队伍前进得很快,排了十几分钟轮到她们,余安染正掏钱包,严茗悦已经把票买了,一回身塞她手里,拉着她进去。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