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想到刚见到白天烂醉一脸愁苦的样子，张路磐不免有些担忧，“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刚回来就喝醉成那样？”
白天沉默着，感觉到苏烁充满审视的目光也放在他的身上，白天勉强一笑道：“没什么，无所事事就去酒吧坐了坐，是我高估了我的酒量，谁知道喝了一点就成那样，反倒让你们看笑话了。”
白天的话张路磐和苏烁自然是不信的，白天眼睛里的黯然又躲闪的目光他们看得真切。
只是白天既然不想说，他们两个也不好过多追问。
“走吧，回去吧。”拍拍白天的肩头，张路磐率先道。
白天点点头，三个人便并肩离开这里，一阵风吹来，带着微微的凉意，白天突然感觉到一股很细微的异样，不由得回头望过去，发现刚刚狼妖死亡消散的地方蓦地升起一股黑雾，那黑雾的形状和那狼妖一模一样。
白天不由得眉头皱紧，揉了揉有些迷蒙的眼睛想要仔细看清楚，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察觉到白天的动作，苏烁开口询问。
“苏烁，你看那里有东西吗？”白天索x_ing转过身，指着狼妖刚才消散的地方问。
苏烁诧异回头望过去，目光深沉的仔细打量，“什么都没有，怎么，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白天摇摇头，有些尴尬道：“可能是我喝多了眼花。”
“走吧。”
三个人从这里离开，因为时间很晚的关系，张路磐和白天他们分别就先回去了。
白天和苏烁两个人走在黑夜寂静的马路上，静听风声许久，苏烁才看着情绪低沉的白天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凌夜呢？”
“他还在天界，我先回来了。”白天低下头淡淡道。
“为什么？”苏烁的声音很轻，却有种不容置喙的意味。
白天不由得握紧手掌，好半天才轻声道：“没什么……”
“白天。”苏烁蓦地停下脚步，侧过身面对着白天，表情严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在天界受欺负了还是凌夜欺负你了？”
白天不答话，苏烁便肯定的说道：“肯定是凌夜，不然凌夜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回来。”
“说这个有意思吗。”他也曾经以为只要在凌夜身边，就没人敢伤他，凌夜一定会把他照护的很周全，可如果伤害他的是凌夜本人，那这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苏烁不是非要逼白天，而是他知道白天这些话只能对他说，不然白天就只能将一切闷在心里一个人承受。
白天沉寂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凌夜他、可能喜欢上别人了……”
“哈？”苏烁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白天的很无奈道：“白天，凌夜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变心。”
“可我都看见了……”
“是凌夜告诉你的吗，你有亲耳听到凌夜说他喜欢别人吗？”苏烁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都亲眼看见了，还需要说什么吗。”白天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都放在他的眼前了，他总不能自己骗自己吧。
“白天，没有亲耳听到凌夜告诉你，即使你看到了那也可能只是你的猜想。”
“可我都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凌夜还亲了她，这也是我的猜想吗，这明明就是铁铮铮的事实。”想到这些白天的情绪不由得激动起来，嗓音抬高充满了愤怒和悲哀。
“这……”一时间苏烁也有些无言，凌夜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去拥抱别人、亲吻别人呢？
如果说不知道凌夜爱白天有多深也就算了，可是凌夜曾经因为白天的死内心产生过那么大的痛苦和震撼，以至于他涅槃而归时对莫谦毫不留情的绝杀，足以证明白天在凌夜心里的重要x_ing。
“这也可能是误会……”苏烁不知道该怎么为凌夜辩解，但他从心底是相信凌夜的。
“误会？能有这样的误会吗？”白天嗤笑一声，又黯然神伤的嘟囔道：“我看根本就不是误会，芊芷上神那么美丽高贵，一听到芊芷上神说喜欢他，凌夜肯定也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