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啥也不说了,我胡汉三又杀回来了。
☆、- -。。。
荷香的说话声并不大,甚是故意压低了声音,未免旁人听见不该听的内容。偏生浅吟秋耳力惊人,轻易便把当中内容听得真切。
若含烟的身份自来被楼中姐妹传讲议论,浅吟秋当初也有过听闻,说她是当今圣上独宠的妃子。而今王爷命人请她过去,这传言的身份,只怕并非虚言。
“既是有事,便去吧。”浅吟秋下意识的缩回被若含烟把玩的手,眼眸低垂,不知情绪。
荷香还在等着自家小姐的回话。
若含烟难得沉下了脸,颜色却是泛白。“秋儿...”她动了动唇,到底不知当如何解释。过了会儿,终是站了起来,径直离去,未给浅吟秋丝毫言语。
房门开着一直没关。
自家小姐走了,荷香小心查探着浅吟秋脸上的表情。出于某些好心,她到底还是开了口。“吟秋姑娘,小姐她终归要回京城,她的圈子...并非你这样的人足以触及的。”说罢,赶忙追了出去。
这回,房门总算被关上了。
浅吟秋沉了肩,轻轻靠向床边,面无表情着,心思沉淀。
的确,她和若含烟之间,确是差了千万条阻隔。夏莲姐提醒过,而今荷香亦是有所坦言。与若含烟相好,自来不当真的动情。这个理儿,浅吟秋一直都懂。
可...
一滴无声泪悄然滑落,浅吟秋清楚,她早已动情,不能自已。若注定受伤,不妨珍惜眼前,待若含烟离开,再慢慢疗伤。
这般想着,浅吟秋突然笑了起来。她才发现,自个儿竟傻到了这般地步,如此委屈自己,又是为何?不妨,现在就撇清关系,长痛不如短痛。然,这样的想法,只是想想...已经足够叫她心内扯痛不已。
“若含烟,你到底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么?”浅吟秋长叹一声,滴下的泪已寻不见半点踪迹。
外头的小雨尚且下着。
天- yin -的那般厉害,- shi -- shi -冷冷,尤其难熬。
浅吟秋喝了小半碗婢女小怜端来的莲子粥,静坐窗前,读书以安定心神。书页上面的字被她读了半句,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叫她无法投入,始终惦记着若含烟此刻会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女子心思缜密,又着实愿意胡思乱想。浅吟秋自认经历了人生可悲的起伏,早不再有那般过分的波动,而今却因了若含烟,失了该有的淡然。
若含烟,当真是个害人不浅的妖精。
房内的蜡烛被点燃,屋外雨声伴着冷风,愈演愈烈。
浅吟秋于房内坐立不安,怕若含烟忘了带伞,回来时淋雨着凉怎么办呢?只是,当她拿着伞准备出门,心中不觉起了另一番滋味。如若含烟那般人物,为她撑伞的人,自来不少。王爷邀请,又怎会让她淋雨归来?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啊。
若非亲眼见到若含烟回来,浅吟秋这颗悬着的心又怎么可能放下?
几次冷静,几次挣扎。浅吟秋终是披了件外衫,拿着油伞打开了房门。哪知刚踏出房门,才发现对面儿若含烟的房门一直大敞着。不等她过去瞧个究竟,里边儿若含烟的声音幽幽传来:“这么久才想着出房寻人,秋儿当真放心我呢!”
闻言,浅吟秋当即愣住。“你...你何时回来的?”莫不是早先回来的,动静太小没有听到?
“没去,又哪有何时回来的道理?”若含烟出现在浅吟秋的面前,身子软绵绵的倒进她的怀里,缠着她进了房间。
原本寂寞的房间,顷刻暧昧了起来。
“秋儿,我知你对我有所疑虑,我都知道。”若含烟压低了声音,言语中有了平日里未曾有过的愁绪:“外边儿所传的,我是当今圣上独宠的妃子。真是荒谬,既是独宠的妃子,皇帝又怎么可能容我身处风尘?这不是往自个儿脸上贴丑?可是呢,这皇家的男子对我有所企图倒是真的呢!”话到此处,若含烟竟是自嘲般的笑了起来。
“秋儿,你猜...我究竟何种身份呢?我呀,和你相同又不同。我的娘亲,是个到死都求不得名分的女子。我呢,也一样。死去的老皇帝是我的爹爹,新登基的年轻皇帝是我的哥哥,可是我又并非公主。他呀,想永远压着这个秘密,让我做他的妃子呢!”
若含烟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没半点儿仪态。只有浅吟秋瞧得清楚,若含烟,她在哭。
作者有话要说: 胡汉三回来的第三天,你们想我了对么。
☆、继续更新
如若含烟那般倾城妩媚的女子,自来有她的骄傲,只会叫世人情不自禁的臣服于她的娇容之下,却鲜少表露那些不堪的过往和秘密。
此刻,若含烟笑得花枝乱颤,却分明叫人疼惜不已。
同是天涯沦落人,浅吟秋不知怎地跟着掉了泪。她小心将若含烟抱住,以温柔安抚。“含烟,我在这儿陪你。”浅吟秋柔声道。
“秋儿,你可知世间千种面孔,我独恋你这张脸呢?”若含烟止了笑声,在浅吟秋的怀里享受片刻安宁呵护。她双眸浅闭,握住了浅吟秋的手:“怎么办呢?我的好秋儿。”
“怎么办?”浅吟秋想来会错了意,抿唇微想,道:“你若不想,没人奈何于你,便是当今圣上也不可以。含烟,同是女子,我知你我差距甚多,但...我愿意...”心里的话尚未说完,若含烟以唇相贴,封了浅吟秋稍后的全部言语。
这天儿实在太冷,若能以躯体相互取暖,也不失为一件惬意之事。
浅吟秋向来不是纵情多欲之人,只是因着若含烟,不忍拒绝,索- xing -顺了她的心意,从了她的举动。窗外细雨声不断,屋内缠绵亦是无止。若含烟的身体在轻抖,她在后怕着什么,却不曾吐露。只一次次贴着浅吟秋的身体,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她的身体,怕稍稍拉开了距离,便自此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