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对我…”说了一半,丫头脸红了,闭上嘴,低头吃她的蛋糕。
“哈哈,小乔跟我睡,你吃醋了?”
“才没有。”
老严吃了一记傻丫头的软拳,假装中招很疼的样子,猝不及防吻住她的唇,生生夺走了她刚送进嘴里的一小块蛋糕…
那天夜里乔羽涵失眠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吻苏雅琳的画面,那股馨香,那片柔软,让她分不清是否身处梦境。其实那个时候,她差一点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手已经探进了对方的衣服,若不是苏雅琳叫了她,她会一直沉沦下去。
小乔,她叫她小乔。
可是身边熟悉的人都叫她乔乔,她也对苏雅琳说过好多次,可以这么叫她,但是对方似乎一次都没有叫过这个昵称。这也许说明,潜意识里,苏雅琳还是把她当孩子,当小辈,当一个只能用来溺爱而不是深爱的孩子。
然后乔羽涵做了个梦,梦见日思夜想的女人和自己在一起,睡同一张床,做同一件事,就在身边…
“啊!!”
第二天早上起来,主卧传出一声惊叫。宽大的双人床让乔羽涵占了三分之二,像八爪鱼一样搂着严茗悦,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另一只手放在她胸前。
她的尖叫惊醒了还在做梦的乔羽涵,那家伙迷迷糊糊睁开眼,对着她小声道:“琳姐…嗯?老严?”
愣了三秒钟,乔羽涵猛然清醒,她像弹簧一样“噌”地坐起,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欲哭无泪,“不是…老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你是…”
“摸够了?还不把你爪子拿开!”
“噢噢…”
两人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下午严茗悦去公司签到,今儿要飞到凌晨才回来,就剩两个互相不是很熟的人留在家里。
换作以前,乔羽涵这个自来熟可以分分钟把傻妞带成话唠,但现在她是一点心情也没有。苏雅琳给她打电话了,她没有接,也不想接,而奇怪的是杨婕那疯婆子居然没找她麻烦,有点不可思议。
“小乔姐,你也要辞职吗?”
面对乔羽涵的时候,余安染是有些局促的,她觉得前阵子自己的丑态都被这人看到了,现在又回到大魔王身边,可谓自己打自己的脸,好尴尬。
她鼓起了勇气跟乔羽涵说话,两个人挨着坐在沙发上愣神。
“连你都知道了?”
“小悦告诉我的…”
“啧,小悦?这么亲密啦?”
丫头不说话,红着脸低下了头。
乔羽涵扭过头,仰面盯着天花板的吊顶,“飞腻了而已,这里太复杂了,不适合我。”
“那…你要去哪里呢?”
“回美国,我家。”
“啊,不会再回来了吗?”
“也许。”
余安染注视着她的侧脸,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空空的是在想什么,就觉得那一瞬间突然很有共鸣,想哭了。可能意识到这个话题太沉重,乔羽涵想跟她开个玩笑,“你不是也辞职么,刚好老严也养的起你,放心,别看她表面上是个苦命三轮司机样儿,其实有钱着呢,尽管宰她。”
“我没有想过让她养我!”
“……”
丫头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乔羽涵懵逼了,悻悻地笑了笑,“诶,开个玩笑嘛…要不,你养她也是可以的。”
“小乔姐,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好吧…”
呆在老严家确实清静,没事调侃一下傻丫头,该吃吃该喝喝,有人看房子她就出去一趟,也没人来烦她,真是乐得自在。但乔羽涵不知道,外面正在悄悄发生变化。
上次的劫机事件,风波还未完全过去,上头的大领导要求必须彻查,还要追究相关其他领导的连带责任。在乔羽涵她们与世隔绝的这几天里,公司的领导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超过五位中层干部被革职,平时一些卡得松的管理问题,也被揪出来做文章,大有不改头换面不罢休的趋势。
杨婕那只狡猾的狐狸,因为只是参股,听到了风声便躲回了自己本家公司,忙她的正常事业,但这次大换血背后的人物过于厉害,连她都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公司里开始有人传,是高层有人得罪了某某政齤府官员,玩了个大的,很有可能连股权结构都要重新变动。
“这就是你爱小乔的方式?”
在一家咖啡厅里隐秘的角落,苏雅琳和杨婕面对面而坐,各自轻轻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平静的表面下已是风起云涌,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第二次跟这个女人单独相处,苏雅琳只感觉到了她身上浓重的戾气,和收不住的锋芒,这样的女人本能的就会让人产生疏离感,更别说用某种手段把他人拴在自己身边。
“怎么,苏教员看上我的乔乔了?”杨婕挑衅似的扬了扬眉毛,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别告诉我,你这么重口味,会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孩子感兴趣吧?”
激将法,绝对是激将法。
苏雅琳只是微笑着,没有接话,绕过了这个话题,“看到你这么做把她越推越远,我就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
“杨总,若非亲眼所见你的尊容,我真的会以为你是个小孩子,而且,是情商特别低的那一类小朋友。”
“是吗?”
“还好我对小乔没有想法,不然,照你这样幼稚的方法做下去,她早已经投进我的怀抱了。”说完,苏雅琳端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神情自然且放松,好心情地看着窗外的街景。
而对面的杨婕一时怔愣,没说上话来,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乔乔自幼离家来到中国,父母不在身边,对你,不过是恋母情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