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偏偏又逐步陷进了乔乔的温柔乡里,甚至说不上来具体喜欢那孩子什么。很多次,苏雅琳想过就这么算了,不勉强不强留,放任乔乔去想去的地方,去泡数不清的美妞,两人从此再无交集,可是,一想到这些她又心痛得难过,仿佛全身都泛满酸涩的苦楚。
强行入睡无效,在第N次翻身过后苏雅琳又坐了起来,黑暗中她瞪着空气中某个点发了会儿呆,起身从顶格的柜子里拿了床薄被,给乔羽涵送去。
那孩子四肢蜷缩着侧躺在沙发上,脸朝里面,不知道是否睡着,苏雅琳摊开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谁知乔羽涵突然抓住她的手,坐了起来。
“乔乔…?”
“你还是抗拒我。”乔羽涵没头没脑地抛出这么一句话,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那眼泪像不要钱似的,说掉就掉。
“……”
“告诉我,你是不是还不能接受两个女人…”
“很晚了,睡觉吧。”话未说完,苏雅琳急促地打断了她,逃似的转过身去,却被乔羽涵一个用力拉回来,失去了重心倒向她怀里。
她想躲开,挣扎中反被牢牢按在沙发上,不得动弹,黑暗中她看不清乔羽涵的神色,只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压抑着浓郁的渴求气息,她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心底蔓延起莫名的恐惧…
“回答我。”
乔羽涵跨坐在她大腿上,双手压住她的胳膊,使得她像个受难耶稣一样被禁锢着,屈辱又惊慌。本以为这么久了能了解些乔乔的脾- xing -,可苏雅琳悲哀的发现,此刻她面对的乔羽涵是那么陌生,仿佛从不认识。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只是轻微的挣扎,却换来对方手里加倍的力道,胳膊被压得生疼,也完全无法反抗。
时间静止了几秒,乔羽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雅琳,看她吃痛地皱起眉,看她无力抗拒不得不接受,看她躺在自己身下,心里竟生出莫大的快齤感,眸中兴奋的火焰燃烧得越发旺盛,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得到她,她就是你的…
突然,乔羽涵松开她的胳膊,伸手去扯她的睡衣,动作迅猛利落又粗暴,红着双眼像头被困已久的猛兽,满脑子都是被欲齤望支配的快意,夹杂着愤懑与委屈,她现在就要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体,一刻也不能等。
“你干什么…”苏雅琳慌了神,失声惊叫着挣扎起来,“放开我…乔乔…!”
此刻的乔羽涵真的好陌生,没有平日里顽皮的笑容,也没有那留存的孩子般的纯真,更没有眼里心里满满的对她的痴恋,有的只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欲齤望,是一种想要摧毁所有的疯狂。
她什么也听不进去,眼里只有苏雅琳这成熟女- xing -齤诱人的身体,内心的不安驱使她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甚至不惜用伤害她的方式…
苏雅琳的反抗敌不过乔羽涵的力气,睡衣扣子被尽数扯坏,一只手缓缓游走在她腰际,似有若无地探过她的大腿。那一刻她绝望了,挣扎的动作停下来,裸齤露在空气中的上身,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不过是还没有准备好,理清自己的心,为何乔乔要这样对待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心难过。
眼角淌下两行清泪,苏雅琳放弃了挣扎,扭过头去,“你非要这么做…”
“我不想这么做,是你逼我的!”
“……”
这个话题是永远的死结,弯弯绕绕说来说去总是回到原点,无非是彼此还不够了解,做不到坦诚相待。乔羽涵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可是她并不知道要怎样接近一个人,真正走进对方心里。
或许以前,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的日子让她习惯了索取,毫不费力就有女人围在身边的生活还没有醒过来,她不知道该怎样爱。又或许,是害怕在杨婕身上的感情悲剧重演,付出了全部后被一脚踢开的落差,她如何能承受第二次。
就在苏雅琳失望得心如死灰之际,乔羽涵突然坐在她身上不动了,两眼发直,空洞而无神,嘴里嘟嘟囔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都是这样的…我不会了…骗人的你们…”
“乔乔?”
乔羽涵像个智障病人似的,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翻身爬下沙发,一个人往书房去。这一进去,整晚就没再出来。
那晚之后,乔羽涵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门心思扎进了工作中,日常的生活就是上上培训课,看看书,按班表出去飞个几段再回来,或者在外地过夜。她不再逢人就笑,在同事们中间也不那么活跃开朗,整个人突然就消沉了下去,像个没有了电池的玩具。
她依旧和苏雅琳住在一起,两个人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她的言语里是平铺直叙的淡然,眼睛里也只有压抑的呆滞,似乎对所有事情失去了兴趣…
两个月后。
伦敦的古堡里流传着诸多冤魂传说,苏格兰的风笛奏出过悠扬动听的民谣,巴黎的塞纳河畔有一座枫丹白露宫,景色不逊于凡尔赛,百年前的巴伐利亚玫瑰如今仍为世人津津乐道,传承千年的霍亨索伦家族依然留存,在这片名为欧罗巴的土地上,曾有大半属于哈布斯堡统治的神圣罗马帝国,每到一处,感受的都是浓郁的历史氛围。
哪怕是宽广辽阔的大西洋,也充满了年代气息,置身其中仿佛看见英西海战就在昨天,强大如西班牙的无敌舰队一败涂地,英格兰成为了海上霸主,而昔日的“海上马车夫”急转陨落,历史的车轮漂洋过海前进到近代,便也没什么新鲜了。
其实这趟出来玩,余安染的心情一直都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开心过后那些坏情绪就反弹的越严重。当她走在米兰的蒙提拿破仑街上,眼里所见都是华丽橱窗里昂贵的奢侈品,她觉得很开心,却不那么想要。
她喜欢这些精致绝美的东西,喜欢看,喜欢欣赏,过去还想过有一天是否能拥有,但当她站在它们面前时,神色中除了浅浅的惊艳,便再无其他欲齤望。
旁人不懂她的变化,严茗悦是懂的,可是越懂越说明,她的傻丫头这病似乎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