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一切都迟了,这些日子乔羽涵的变化她看在眼里,那孩子大概已经伤透了心,在痛苦中被迫成长起来,如此,不再需要她。
从坐上机组车到机场,再到飞机起飞至巡航,苏雅琳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坐在经济舱第一排预留好的靠窗位置,呆滞的目光凝望着窗外厚厚的云层,好像每一朵都能变幻成乔羽涵的脸。
那些话依旧在她耳边回荡,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苏雅琳啊,你以前不是总赶乔乔走么,不是总拿绝交来吓唬那孩子么,如今心愿成真,该高兴才对吧…
想起那次在浴室,情到深处,她却残忍地给了乔羽涵致命一刀,那时已经是重伤的乔乔,该有多坚强,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依然爱她,陪伴着她。现在轮到自己体会这种滋味,苏雅琳不禁懊悔又自责,心口又是一阵绞痛,眼眶一酸,泪意涌了上来。
本来她穿着制服坐在旅客身边,就已经够惹眼了,何况还是美女呢,早有人好奇地打量她关注她。苏雅琳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捂着脸躲去了头等舱前面的厕所。
乘务长正在头等舱服务旅客,隔着一道帘子,休息区这边没人,苏雅琳钻进厕所只是带了下门,便无力地靠着舱壁蹲了下去,埋头哭泣。此刻她有多恨自己,就有多爱乔乔,她骗了自己好久好久,骗到今天再也骗不下去,却无法挽回什么。
从前顾虑那个顾虑这个,患得患失到现在什么也没有,醒悟过来才明白,就算乔乔再任- xing -再花心再爱闹,也是她喜欢的乔乔…
苏雅琳羞耻于自己这个样子,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女人,她试图安慰自己,不过就是心痛一阵子罢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忘掉的,就像当初和前夫离婚一样。心凉了,自然能放下,也许到那个时候,她又会恢复成最初那个冷静理智的样子。
厕所门猛地被人推开,苏雅琳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擦去眼泪,一抬头,她这副狼狈模样深深地撞进了乔羽涵心里…
两个人尴尬地对视着,苏雅琳看到是乔乔,心里又泛起一片苦涩,连忙低下头避开了脸,想要出去。不料乔羽涵伸手推了她一把,自己整个身子挤进来,迅速反手关上门,利落地上了锁。
“你干什么…唔…”
苏雅琳被推得差点摔坐在马桶上,乔羽涵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抵在舱壁上,双手按住她的胳膊,低下头去,狠狠吻住那片柔软的薄唇。
- shi -热的气息在两人口齿间萦绕,乔羽涵灵活的舌头轻而易举钻进她嘴里,霸道而强势地侵略着这片津香弥漫的城池,带起迷醉的情意,如火一般热烈到令人窒息。
苏雅琳被吻得晕头转向的,稍有清醒意识到是乔乔,心里一酸,抬手拼命捶打她的肩背,终于在快要被吻到断气之际,乔羽涵松开了她的唇…
明明是说要分开,那这算什么?苏雅琳红肿的双眼落下两行清泪,低声呜咽着挣扎起来,“你走…让我出去…”
“确定让我走是吗?”
乔羽涵- yin -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激得苏雅琳浑身一抖,停止了挣扎,半睁着模糊的泪眼呆呆地望着她,半是痛苦半是犹豫。
“想清楚,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就走。”
苏雅琳抽泣着摇了摇头,手不自觉抓紧了她胸前的领带,“是你说分开的…凭什么…唔…”
她的话再次被乔羽涵的吻打断,来的更加强势更加凶猛,一只手攀上她胸前解着制服衬衫的纽扣,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她胸前春齤光尽泄,柔嫩的肌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意,泛起了小哆嗦。乔羽涵重重地咬了咬她的唇,烈火般的热吻缓缓靠近她脖颈后,伸出舌尖轻轻舔齤舐着那块敏感的耳垂,苏雅琳惊觉浑身被电过似的颤抖,双腿发软…
“别,乔乔…别在这里…”
“抗拒我么?”
“不是…”苏雅琳难耐身子不停战栗,声音变得像小猫叫似的,无比诱齤人。
从职业角度讲,她不能纵容乔乔无视飞行安全,在飞机上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可是出于私心,她又无法再拒绝乔乔的亲近,生怕一个微小的不情愿,就会将对方推离自己身边,她再无力承受那样的痛苦。
“那就乖一点,让我好好爱你。”
乔羽涵低哑的嗓音萦绕耳畔,带着阵阵温齤热的呼吸,拂过苏雅琳纤细的脖颈,她的手熟练地拉开她的领带,俯下身子,在那根- xing -齤感的锁骨上肆意啃咬,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嗯…”
这具禁齤欲五年的身子彻底投降,苏雅琳软在乔羽涵怀里,呼吸愈渐急促…
与此同时,A市,乔妈推着行李走出机场,扶了扶脸上的墨镜,扭着她那纤细的小蛮腰,掏出手机,准备给闺女打电话。她都好久没回国了,这次乔羽涵过生日她偷偷回来,想给女儿一个惊喜,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可累得不行。
“咦,关机?”
乔妈把墨镜摘下来,孩子气地撅起了嘴,自言自语地嘟囔道:“这崽崽真是的,大白天关机,把妈咪一个人晾在这里。”
说着她打开了微齤信,给乔羽涵发语音:涵崽,你猜我在哪儿哟?
只见机场出口外站着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美妇,举着手机一口一个“崽崽”,在那儿自言自语,出来的人都忍不住要看她一眼。
乔妈可不理会别人的目光,一口气发了十多条语音,哪怕闺女没回应,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过会儿她推着行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顺口报上乔羽涵那房子的地址,准备亲自杀过去给闺女一个大大大大大…惊喜!
此刻一架前往首都的A320正在两万九千多英尺的高度巡航飞行,短短两个小时的航程中,乘客们有的闭着眼睛休息,有的正专注地吃着刚派发的餐食。后舱的乘务员在过道走了个来回,有人要毛毯给毛毯,有人要装热水给热水,偏偏个别旅客按呼唤铃像玩儿似的,弄得她们得不厌其烦地前去一遍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