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金棕色双眼危险的半眯起来,自记事起,从未对“成功”以外的事物如此执着的自己,在回忆起男人的种种行迹时,脑海中所浮现的都不过是“目中无人”、“冷漠无情”、“油盐不进”等一系列负面词语。却偏偏的,犹如一块巨大的磁铁般。由最初的挑衅,到最后沉沦于他的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冷傲的魅力里。
“我并非输不起,我只想亲眼看看,你能为他做到哪种程度而已。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亚力欧,我们是一类人,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的那一类。当你所谓的‘爱情’撞上现实的冰山,我看你还能走多远。”
将手中的烟灰抖进文丝未动的咖啡里,艾莎诺娃优雅至极的站起身,将电话拨给三天前才联系上的陌生号码。
“喂?我既冰山又闷骚的情敌,作为你的合伙人之一,我现在非常想关心关心那盘DVD你是怎么处理的?”
第二章:暗涌(2)
从走廊尽头一直铺设至电梯门口的羊毛地毯,能最大限度的吸收惊扰他人的脚步声。走廊两侧手持灯烛深嵌入墙的石膏人,除了别致与没有重复的造型外,也恰倒好处的点出了这艘油轮的造价不匪、与主人奢侈、高贵的品位。
无心理会这些诡谲曼妙的细节,摁下通往第一层的电梯,宁子羽扯正了没有扣好的领结,不由为自己的“英明决定”叹气。
光滑如镜的电梯门上照出头发凌乱的自己,和身上这件典雅细致的手工衬衣、完全符合正式着装的高腰西裤相比,构成一种仿佛偷偷出门参加派对的青少年般奇异、微妙的违和感。
但这一切与“根本出不了门”相比,已经足够让宁子羽大呼幸运了。
“喂喂喂……你又想做什么?!”
他是承认,端着酒杯、一脸深思模样的男人是很无害很吸引人,所以才一时得意忘形的在他脸上轻佻的拍了拍,结果就是这一拍,彻底拍醒了某头暂且沈湎于“琐事”而忘记“正事”的大灰狼。而导致被对方毫无预警的扯到沙发上,并顺利压到身下的尴尬姿势。
可是……
“……慢着!”
做出一个STOP的手势,宁子羽用手心隔开对方倏然凑近的双唇,双手捧住头顶上方放大的邪美容颜,“我现在要很严肃的告诉你,我是真的没力气了,而且非常饿。”
无论是出于男人的面子,还是那几分早不知被扔到哪个角落的“兄长威严”,他堂堂“宁氏财团的总裁“,一个身高一米八四的男人,总不可能更不至于让人罔故他的意愿、随时随地推倒就上吧?!
荧蓝的双眸看了看身下一副大义凛然,却双颊微红、衣衫不整的青年,突然扬起恶质的微笑,伸出舌尖,在贴上自己双唇的掌心中轻轻一舔。
“你……”掌心中传来的酥麻感让宁子羽下意识的一颤,正想要收回手,却被对方紧紧的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宝贝儿……”
单手一粒粒解开对方胸前的纽扣,宁子翼俯到宁子羽耳边,阴柔的引诱道,“……你就不想要我?”
哈?要你,怎么要你,要你上个够?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宁子羽的郁闷指数就噌噌噌的往上冲。昨晚的“女王”游戏越到后来越失控,直到最后他求饶了不下十遍,某个翻身做主的“奴隶”仍然我行我素、不知节制的索取着,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今天一早,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昏迷着被某人扛上这艘油轮的!
翻了个白眼,宁子羽强忍着一掌拍飞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角,“免了,我还是想要我的鹅肝冻。”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我还不如一盘鹅肝冻?”轻缓、低沉的反问句刚说完,腰部就突然完全悬空,不够遮的衬衣立刻助纣为虐的将白腻的大腿送进对方手里。
“……鹅肝冻能这样么?”
略带冷感的双手探进饱满挺翘的双丘间恶意的揉捏着,被索要了一整夜还没完全恢复的穴口,在外力挤压下产生的痛楚让宁子羽难过的蹙起眉头,“不要……子翼……疼……”
“不对哦,宝贝儿,疼的话你该向你的鹅肝冻求救哦。”
“……别……这样真的很痛……”
然而就此作罢绝对不是男人的作风,修长的手指慢慢分开双丘,被狠狠疼爱了一整晚的柔嫩穴口毫不困难的含住指尖,却又欲迎还拒的引诱着手指不断深入的逗弄。
“……别……别做……啊——”
霸道热切的深吻将还未说出口的拒绝堵在嘴中,起初的反抗和担心身体吃不消的顾虑在快感的电源接通后,早被丢到天边去。敏感的内壁在手指的探索中不住的收缩,宁子羽反手抓住男人的背脊,而谁也想不到,就在这干柴烈火的瞬间,竟发生了意想不到乌龙……
啪嗒——
搁置在沙发顶上的红酒被宁子羽大手一挥扫翻了……
扫翻的红酒淋了宁子翼一脸,顺着他白皙的额头、乌黑的卷发慢慢流下……
“……”
“…………”
黑瞳一怔,看了看地上摔成两截的酒杯,再看了看由王子变青蛙的男人,不由强忍住笑意,“抱歉,我……不是故意要……”
“……子羽……不解释,不狡辩。”
说罢男人就阴柔地擦去沾落在睫毛上的红酒,然后阴柔的站起身,阴柔地俯身在他唇上留下一吻,“三十分钟后,我们电梯口见。”
走到门时不忘回头给他一个灿烂又阴柔的笑容,
直到现在,一想起男人那个笑容宁子羽就不禁打个冷颤。
以宁子翼向来“丧心病狂”的程度来看,……恐怕要想“平平安安”,他就根本不该乖乖按时在电梯口出现吧?
然而后悔已晚,或者所谓的“后悔”只不过是为自己放纵而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行为找个台阶。一心一意只想扮“好人”唱“白脸”的自己,将“恶人”、“悖德者”的恶名留给独自一人背负起全部重担的男人。如果真要说“后悔”的话,那也不过是后悔自己为何不早日遵从心中那头叫嚣的野兽,和男人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