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鱼玄机目光森寒,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被黑云包着,但见到这样的鱼玄机,绿翘反而更加兴奋,她坐到鱼玄机的位子上,将自己的一双酥胸斜斜的搁置在鱼玄机放手的地方,讥讽道:“你鱼玄机自持才女,但还是被当今状元爷赶出府邸,进了这道观更是风流成- xing -,这全国各地都有你的入幕之宾,我的好师傅,我这可是样样都跟你学的啊!”
鱼玄机气急,拿起书桌上的笔筒就往绿翘砸去,厉声道:“住嘴,孽徒!”
绿翘堪堪躲过,整个人更加得意,她抚弄着自己的手指,看起来真是千娇百媚,她娇笑一声,示威道:“我是不如你鱼玄机有才华,但我可是有比你更年轻丰腴的身子,你瞧不起我又怎样,可男人们倒在我的温柔乡里的时候是没时间来和你吟诗作对的。”
绿翘瞥了眼气得发抖的鱼玄机,从心底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她直勾勾的盯着鱼玄机,整个人似乎陷入疯狂,“你鱼玄机年轻时的风流韵事还少吗,难道还有我一桩桩给你数出来吗?”
鱼玄机直勾勾的盯着绿翘,手指颤抖到不能握住皮鞭,那绿翘似有恃无恐的大笑起来,看着鱼玄机被她破口大骂仍不能出声的模样,她心底从下到上升起一股舒畅感,双目瞪得更大,用着危险的低声遗憾的叹息道:“不过你现在不用造孽了——”
绿翘的眼瞬间瞪得老大,声音也更加危险:“毕竟你已经年老色衰了,想风流也不会有男人要你了!”
话音一落,绿翘就如自己所料般的见到鱼玄机瞬间惨败的脸色,她作为一个从小就伺候鱼玄机的婢女,看着她从小就被男人们簇拥着的风流时光,今天能够如此大煞鱼玄机的脸面,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能大快人心。
绿翘仰天大笑着扭过头,享受着难得的心理胜利感,突然,啪的一声脆响,绿翘只觉眼前一白,她痛苦的皱起脸,一脸惊愕的看着身后的人,忍不住发出了怪异的痛苦的声音,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然后弱弱的倒向地面。
“卡卡卡——”
导演赶紧站起来,把自己的太阳帽摔向一边,指着一边不知所措的剧组人员,大喊道:“还发什么呆,还不赶快把小季扶起来!”
导演一吼完,在场的工作人员立刻回过神,赶紧吆喝着上前扶住季蕴玉,把季蕴玉背到通风的地方,女助理小心翼翼的解开拍摄时专用的防走光的衣物,把衣物慢慢的揭开,昏迷中的季蕴玉忍不住龇牙咧嘴,发出痛苦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get到一个新名词——“姐夫”,哈哈哈!
☆、第9章 大明星傲娇配攻十八线傻甜小三受
那女助理也忍不住皱眉,看着后背上红肿的一条被鞭打的痕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有些不忍直视这样的画面,她从身后的工作人员接过药,然后冲一边等待的工作人员说明情况,扭回头看着面前红肿的鞭痕,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导演从工作人员口中知道了季蕴玉的伤情,心烦意乱的把手边的剧本丢在一边,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拿起就给自己点上,其他的工作人员也知道了季蕴玉的伤情,顿时面面相觑,拍摄正进入最关键的地方突然喊停,进度影响倒是其次,但是影响到演员的状态就是十恶不赦了。
他们立刻眼神交汇,然后不约而同的把怀疑的视线投向可刚刚给季蕴玉那一鞭的人。
邬雏人看着自己手里的皮鞭,神经还有些涣散,各种意乱深迷充斥着自己的脑袋里,她脑海里只回忆着刚刚的事情,自己挥起了皮鞭,然后挥向——
她痛苦的捂住了头,皮鞭应声落地,感觉到旁边有人,她立刻嗜血般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但她旁边的导演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重重的抽了一口烟,然后慢悠悠的吐掉,心情沉重的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看不惯季蕴玉,你们要争男人私底下斗就行,但你把这事搬台面来像话吗?”
导演说到兴头更是来劲,话语间不自觉带上优越感,“你也别跟我说是无辜的,装什么装,老实说我最讨厌带你们这些女演员拍戏,事儿多得不行,怪不得女演员片酬总低男演员一个档次!”
邬雏人低垂着头,任导演明里暗里讽刺自己,等到导演抒发完他的一篇大论,邬雏人低声说了句“我去给她道歉”就走开了,只留下导演在原地跳脚。
邬雏人走到季蕴玉暂时涂药的地方,在场的工作人员看到剧组的女主角到场,顿时面面相觑,即使知道这个人就是造成床上人受伤的主因,但毕竟地位悬殊,她们虚假的客气几声便匆匆离开。
邬雏人静静地走到在床上躺着的季蕴玉面前,之前痛苦的回忆又恍然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着眼看着闭着眼躺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即使心中犹如万千刀片划过,但她却也只能紧紧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她们今天拍摄《鱼玄机秘史》的精彩部分,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只要等到季蕴玉说完台词“毕竟你已经年老色衰了,想风流也不会有男人要你了!”之后再拍摄一个季蕴玉仰天大笑的特写,今晚的戏份就算正式完成,明天晚上再来拍摄鱼玄机掐死绿翘的戏份,整部电影的高‖潮就算是正式结束,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但没想到在关口上发生了失误。
可能在电影里绿翘是会被鱼玄机各种凄惨的鞭打,但实际上在拍摄时演员只需要在服饰妆容神情上多下功夫,拍摄时也可以采用借位,演员努力做出愤怒抽打和痛苦被抽打的模样,在后期制作上自然会处理好这些场景,让观众看得心里直咬牙。
但刚刚的鞭打纯属意外,导演组没有设置,演员也没有心理准备,即使是轻松的一鞭,打在身上也痛得让人直翻白眼。
邬雏人捂住自己发出嘶哑的嘴,她清楚的记得,在自己挥出那一鞭后季蕴玉那惊愕的神情,那痛苦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似乎是被最信赖人所背叛的绝望,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邬雏人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皮鞭,脑袋突然轰隆隆的炸裂开来。
邬雏人看着沉睡在自己面前的季蕴玉,几乎是贪恋般的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看着季蕴玉完整的出现在自己跟前,邬雏人就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平静,她静静的抚摸着沉睡着的季蕴玉的脸,邬雏人的双眼一改之前的痛苦,变得晦暗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