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雏人舔着季蕴玉的脖子,话语中的绝望是那么的露骨,似乎下一秒就会龇开牙去咬断它。
“今天的事我就是实打实的做了,就算你恨毒了我,我也不后悔,我要你牢牢的记住这一幕,你心爱的那个柯盛是个薄情寡义的渣滓,他完全不顾你的感受肆意与我亲密,我要你把他背叛你的这一幕深深的刻进自己脑海,一辈子都忘不了!”
“只有一次- xing -痛结实了,只有知道疼了,你才只有那个男人是多么的差劲,到时候,你就能忘了他!”
说到最后,邬雏人完全是带了杀气,直勾勾的盯着发抖的季蕴玉,好像下一秒自己体内的恶鬼就会从躯体内破壳而出,但马上,这股杀气慢悠悠的沉了下来,渐渐收拢成成型的利器,轻飘飘的锁在季蕴玉的脖颈前。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还是原谅他——”
邬雏人说罢,突然开始大笑起来,笑声变得狂妄响亮,但听起来是那么的绝望恐怖,就像是凝望着永不回头得爱人,邬雏人的悲鸣声是那么的怨毒与- yin -森。
“就算你想要原谅,但今天的事一出,你还敢跟柯盛在一起,到时候你的父母、亲朋好友,经纪公司、影迷、宿敌、你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所有人都会从心底里唾弃你,你完全没办法在社会上生存,就算你想归隐深山,也得看人柯盛愿不愿意陪你去,他一娇惯的公子哥,能陪你吃这苦?”
邬雏人细细的抚摸着季蕴玉颤抖的手臂,深情告白道:“小季,我是真心的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那么疯狂,但是一想到是为了你疯狂的,我整个人就甜得发热了起来,小季,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季蕴玉终于忍不住,她干干的抽了抽嘴角,有些磕磕绊绊的问道:“你把我名声害成这样,很你在一起之后我岂不是连事业都没有?”
邬雏人见季蕴玉终于松口,兴奋若狂的抓住季蕴玉的双肩,傻乎乎的痴笑道:“没关系,我邬家背景深,指鹿为马、全网洗白,封杀媒体,关闭论坛,这一条龙服务对我家来说都不是事,到时候你再复出,给你包装成各种人设,网友们的记- xing -是最差的!”
季蕴玉有些尴尬,她默默对了对手指,心虚的瞄了瞄她,意思看起来很明显,把你家吹得这么厉害,怎么没见你在娱乐圈名声好点啊?
邬雏人秒懂季蕴玉的意思,她傻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直言不讳道:“我演戏是兴趣,家族的事业才是我的事业中心,如果连我放松的地方都要控制言论,那还要我怎么放松?”
说罢,她温柔的握住了季蕴玉的手,含笑着表态道:“我知道深浅,你的名誉我比你自己更加心疼,我虽然做事大胆,但同时也是个出手稳准狠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一时间被这么多温柔的话砸下来,季蕴玉难得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微微侧过头,低声默默说道:“你去洗澡吧,身上有点味道。”
邬雏人知道季蕴玉还没有整理好情绪,现在只是想支开她,她苦笑了起来,看着平时开朗甜笑着的季蕴玉现在用着胆怯唯唯诺诺的态度对她,她只觉心里更加苦涩起来,邬雏人温柔的把季蕴玉的手握得更紧,疼惜的含笑注视着她:“我们有的是时间,一年不够用五年,五年不够用十年,十年不够用一生,小季,你从来不用怀疑我的决心。”
她摸了摸季蕴玉的头,在对方慢慢抬起的仰视的脸庞上,邬雏人轻轻的落在一吻,看着季蕴玉战栗的睫毛,邬雏人的心狠狠的仿佛被人插上一刀似的,一抽一抽的,痛得心尖尖疼。
邬雏人摸着季蕴玉的头,即使现在疼痛万分,但她已经无路可退,这种畸形的情感只能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让季蕴玉知道。
邬雏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把该说的话说出口,她抿了抿嘴,苦涩道:“那我去洗澡,免得熏到你。”
话音一落,她眯了眯眼,望了眼一直低垂着头沉默的季蕴玉,掏出一串亮晶晶的钥匙,低声道:“房间的钥匙在我手里,别想着偷跑。”
话一说完就立刻发现季蕴玉震惊的抬起眼的神情,邬雏人立刻就联想到刚刚季蕴玉温顺只是为了先麻痹她,等到她一进入浴室,季蕴玉就会立刻精神百倍的逃之夭夭。
一想到这个画面,邬雏人就有一种万箭穿心的疼痛感,她一直自我欺骗的假象终于被揭穿,她心爱的小季从头到尾只是防备她,一想到这里,邬雏人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双眼不可思议的瞪大,内部- yin -暗恐怖的东西在快速的旋转肆虐,似乎就会在下一秒爆裂开来,整个人看起来- yin -测测得渗人。
慢慢的,邬雏人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季蕴玉看起来有些胆怯,怯弱的往后缩了缩,看起来很是恐惧邬雏人,邬雏人见状,却是甜甜的笑了起来,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季蕴玉,轻轻道:“放心,我们有很长的时间相处的,未来的后半生,我只想陪伴在你身边。”
说罢就像个清朗的少年的挥了挥手,亮晶晶的冲季蕴玉笑了笑,扭过身直直走向浴室,丝毫没有半分的停留。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世界完结倒计时开始了!
☆、第15章 大明星病娇配攻十八线傻甜小三受
客厅的钟摆滴答滴答的转着,厨房滴水的声音叶清晰可闻,这偌大的客厅里只剩季蕴玉一个人,似乎刚刚激烈的争执只是恍惚的记忆,季蕴玉就像邬雏人在这里时一样低垂着头,看起来恐惧沮丧到了极点。
冰蓝色的光突然从季蕴玉的胸膛冒了出来,就像一朵精致的蓝色木绣球一般幽幽升起,在客厅的天花板上静静伫立着,在寂静的深夜看起来真是古怪得不行。
季蕴玉却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她慢慢的抬起头,面上似乎在隐忍什么巨大的情绪一般,她平静的注视着前方,伸起自己的右手慢慢的放到左肩上,就好像在进行着一场沉重而重大的仪式一般,季蕴玉的神情有着与平常开朗模样全然不同的沉重。
她把右手放到自己的左肩上的白色蕾丝上,就好像决堤前的最后一击一般,季蕴玉的神情就像是酝酿着慎重而庞大的情绪,慢慢的,慢慢的积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