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的季蕴玉,真的特别凶。
…………
季蕴玉是真困,一回到酒店就呼呼大睡,等到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六点多,季蕴玉本来在飞机上就睡了几个小时,在酒店醒来的时候就完全满血复活。
刚醒来的时候,季蕴玉来到窗前,海岛的日光比内地来得更早些,温暖和煦的阳光透着象牙白的百叶窗穿进来,轻轻柔柔的风顺着百叶窗的缝隙溢进来,早上别想象的更加清爽。
季蕴玉有些发愣的站在落地窗前,有些庄周梦蝶的迷惑感,海岛的早晨比想象中更加温柔,酒店的落地窗依稀可以看得到不远处海边浓艳泼墨般的日出。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季蕴玉转过头,就看见邬雏人站在门框处,抱着一摞的纸盒站在不远处,见对方注意到自己,有些局促不安的点了点头。
季蕴玉的印象里只知道邬雏人这几天一直在逃避自己,见她现在如此主动给自己打招呼,心情有些微妙,忙指了指旁边的藤椅,示意她把纸盒放在藤椅上。
昨天回到酒店后,邬雏人一直没有睡好,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想季蕴玉昨天对她做的事,想她的u型枕,想她的冲锋衣,也想起她昨天格外凶的态度。
邬雏人有些委屈,因为季蕴玉一直对自己还不错,虽然自己认为她太过艳丽,也太过张扬,但季蕴玉却一直都是对她笑容可掬,完全看不出哪里有厌烦的一面。
但昨天,季蕴玉听也不听她讲,直接把那个u型枕套她到她的脖颈处,虽然知道她是在对自己好,但是,邬雏人觉得很不舒服,那种感觉特别陌生,完全不像她眼中的季蕴玉。
季蕴玉把藤椅上的纸盒打开,那是今天她要穿的拍摄使用的运动品牌的各类服装,大致上是墨黑色的T恤和裤装,今天邬雏人拿来的也只是拍摄使用的一些普通服装,之后用来拍摄正片的还在服装部里。
季蕴玉大致上看了下,这些纸盒里的运动品牌T恤和裤装都是今天要拍摄的任务,任务并不算重,等到把这几件衣服点过之后,发现邬雏人还站在一旁,季蕴玉有些诧异:“你怎么还在这里?”
季蕴玉快人快语,直接脱口而出,一旁的邬雏人的脸直接爆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明明把纸盒送到房间就算完成,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留在这里。
“昨天我觉得你心情有点不太好。”邬雏人低着头,自顾自的整理着桌上的鸡蛋花,鸡蛋花是这片海岛的代表花种,外边缘乳白色,中心鲜黄色,气味极为芬芳。
“我不要那个u型枕,你偏偏要塞给我。”邬雏人偷瞄了季蕴玉一眼,又匆匆低下头,“话也不说,也没什么表情,看着有点吓人。”
季蕴玉倒是没想到邬雏人会这么评价,季蕴玉会在一定时间陷入低潮,情绪一直在爆发的边沿,昨天她的状态的确算不上好,但对她来说,照顾邬雏人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一件刻入骨子的习惯,即使是状态低潮到极点,她也会习惯- xing -的去关心她。
虽然是这么想,但现在季蕴玉还不打算解释,她含笑瞥了眼局促不安的邬雏人,心里有些微甜。
你看,现在的邬雏人不是在关心她吗?
用过早饭以后,季蕴玉正式和拍摄团队去往一个海滨长廊拍摄运动长跑的场景,饭后只不过七点左右,正好是早晨阳光最充沛的时候,道具场景构建好后,正式开始了拍摄。
季蕴玉身材颀长,四肢修长,穿着黑色反光材质的运动套装格外利落,莫名有一种科技感,她浓密的黑发被化妆师高高竖起,脚踏着轻便弹- xing -极佳的跑鞋,不远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浓艳辉煌的色彩倒映在湛蓝的海面上,不觉让人心潮澎湃。
邬雏人做出跑步的姿势,长腿和长胳膊向前伸展,凌厉正直的眼神注视着前方,看起来充满着严肃认真的魅力。
四周的拍摄已经准备就绪,高高低的拍摄仪器夸张的环绕着季蕴玉,但中心的季蕴玉也只神情肃穆的活动着长胳膊和长腿,等待着马上来临的拍摄,而邬雏人站在不远的地方,她和其她剧组场务站在一起,海风呼啸的吹过耳边,刮过她耳畔的碎发。
她看着人群中心的季蕴玉,看着她凝视前方,即使海浪的声音是如此喧嚣,即使四周的工作人员是如此吵闹,但邬雏人却有一种酥酥软软的沉醉感,她没有哪一刻觉得,季蕴玉是可以这么的耀眼的。
早上来拍摄只是广告的一个远景,这次该运动品牌是邀请季蕴玉拍摄全套系列,在海岛呆的半个月里,她们需要拍摄该季度的夏季大片,包括全系列的夏季的泳衣、浮潜衣和冲浪衣。
只是几个长场镜头,重点捕捉到旁边日出时璀璨绚烂的海面,很快就拍摄完毕,等到摄影导演大喊一声“卡”,早上的拍摄就正式完毕,季蕴玉立刻把刚刚一副严肃冷酷的面容丢开,满脸的笑意不掩,动作潇洒风情,与之前严肃冷酷的神情迥然不同。
虽然日程比较赶,但该有的行程还是急不得,接下来就是直接到海里去拍摄冲浪衣广告,到时候会直接穿着品牌冲浪衣,在汹涌澎湃的大海里进行冲浪,到时候会有专业的救援团队在旁保护,人员配置方面都得细细参谋。
季蕴玉回到酒店的时候还不到中午,比想象中更早开,但太阳已经足够毒辣,清爽的海风呼呼的吹着棕榈树,- xing -感的男人女人在沙滩上做着日光浴,凯奇和张袁此前已经兴致勃勃的穿上她们的- xing -感战袍,准备暂时休假,来这个陌生的海岛邂逅一次艳遇。
季蕴玉到酒店后做了简单的冲澡,发现凯奇和张袁都不在,她查看了下自己的手机,发现没有未接来电与信息,倍感无聊之下,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狡猾的笑了笑。
邬雏人是季蕴玉的生活助理,日程全程跟随季蕴玉,等到季蕴玉回到酒店后,她也跟着其她的工作人员回了酒店,她昨天休息都不是很好,但现在她也不想休息。
她拽着手里的鸡蛋花,把那鲜黄色与乳白色相结合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掰下来,再放在手心里反复的揉搓,最近她心有点乱,思想有些浮躁,她不想去深思浮躁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她很清楚,一切的烦恼都是因为那个人。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