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猫主人的面, 去色眯眯的撸人家的猫, 太羞耻了!
季蕴玉好整以暇的看着在邬雏人大腿上撒娇的季建国, 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果断的伸出手, 在季建国惊恐的叫声,一把擒住建国的咯吱窝, 站起身来一把高高扬起,伴随着建国瞪大的幽绿色的瞳孔, 随手把它一把甩到空地上。
季建国凭着猫科动物的天- xing -, 有惊无险的平稳落在地上,优雅的尾巴高高扬起, 尾巴末端慢悠悠的摇着, 还不忘扭过头, 傲慢的扫了季蕴玉一眼,矜贵的嗷呜了一声,也不等季蕴玉说话就头也不回得摇着尾巴, 踏着高贵的步子离开。
季蕴玉闲闲的抱着胸,冷眼旁观的看着她家这只成了精的喵,脑中飞快的划过一条条打了马赛克的弹幕,身后有欲言又止的声音,季蕴玉赶紧挂上如沐春风的笑容,利落转过头,大方的摆手道:“没关系,建国那只猫就爱使小- xing -子,过一会儿它又要冲你发嗲了!”
邬雏人欲言又止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虽然季蕴玉对她是非常体贴有风度,谈笑间也甚是亲和,但她总觉得季蕴玉的- xing -子不仅仅只是她眼前看到的。
而且——
邬雏人蹙起了眉,有些反感的想到,她有点不喜欢季蕴玉对建国这么随便的态度,但毕竟她才是建国的铲屎官,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实在也不好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邬雏人的眉头皱得更紧,季建国真的是又甜又嗲,是她梦想中的猫了,如果自己能成为它正牌的铲屎官,一定会好好对它的。
季蕴玉转过头,看着一言不发的邬雏人走到季建国的地方,一声不吭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摔下来的季建国,背着身体,全然不理会自己。
季蕴玉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马上,她便立刻展露笑颜,看上去十分开朗爽悦的模样,她上前拍了拍邬雏人的背,脸上挂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对不起嘛,你别生气嘛,原谅我好不好,是我不该对建国那么凶的,我错了嘛!”季蕴玉双手合掌,在邬雏人惊讶的神情下,委屈的眨巴了眼,不服气的嗫嚅着:“但你对建国还是太宠了,都是慈母多败儿,你这样宠着它,以后建国这娇生惯养的脾气越厉害了!”
邬雏人就是受不了季蕴玉冲着她撒娇的腻歪劲儿,浑身都感觉不自在,猛的听到后一句时,邬雏人突然像是虎妈上身,一把抱紧季建国,嘟囔着嘴,闷闷道:“娇气就娇气,我就宠它了,咋地?”
季蕴玉见此,也只能哑口无言,只得认命的抬起双手,无奈的苦笑道:“好好,雏人小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邬雏人抱着季建国站了起来,听到季蕴玉对自己的称呼,脸颊忍不住一红,她把怀里的季建国抱得更紧,羞腼的低下头的低下头,抱着季建国匆匆去了猫爬架上。
季蕴玉默默的站了起来,看着邬雏人小心翼翼的把季建国放到猫爬架上,还安抚- xing -的摸了摸建国油光水滑的皮毛,看上去就像是最温驯柔婉的天神一般。
季蕴玉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一幕,一开始她还想拉着邬雏人去看一场浪漫的爱情电影,或是去附近的音乐广场跳一圈舞,但现在,季蕴玉走上前,递给正在哄季建国睡觉的邬雏人身后,默默的递给了她一只季建国睡觉专用的咸鱼抱枕,然后在邬雏人感谢地神情下,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现在真真实实的和对方相处,才知道什么华丽的恋爱攻略都太过刻意做作,和真心爱慕、真正喜欢的人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都会觉得对方那边的空气格外的甜蜜细滑。
季蕴玉忍不住含笑的看着蹲下身哄着季建国的邬雏人,把心里那些密密麻麻的计划放在一边,她现在只想温馨的看着雏人小姐姐,好好的独享这安静温馨的时光。
等到邬雏人把季建国哄睡的时候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她站起身转过头,却发现季蕴玉还在自己身后,还吓了她一跳。
季蕴玉笑眯眯的看着邬雏人,“怎么,建国她终于睡着了吗?”
邬雏人有些惊诧,还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想张嘴,但又莫名的没说话。
她其实是想问她怎么不上班,居然闲得在这里看了她撸了半个钟头的猫,但马上又想到今天是周末,只有自己才为了这两百多的加班费才在周末还来上班,季蕴玉这种天之骄女,当然不会在假期里亏待自己。
所以也识趣的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走到柜台处,见到咖啡馆有来换班的店员进来,一言不发的把自己的咖啡馆围裙摘了下来,把头上的猫耳发圈也取了下来。
季蕴玉一见到邬雏人这闷不吭声的模样,心里的火就腾腾的上来了,自己在这边着急上火得不行,可那边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总是把话藏到心里,让人猜来猜去的没完没了!
季蕴玉按住自己的火气,长叹一声。
现在不能着急,要慢慢的一步步的迂回前进,再来细拢慢捻的环环套住,现在最是不能着急。
季蕴玉开始慢慢冷静下来,她- xing -格中有着骨子的暴戾,平时且能装成岁月静好的矜贵模样,但碰到一些人事,总能让她做出些疯子般的不可理喻的事,在邬雏人身上,她的暴戾尤为彻底。
深呼吸几下后,季蕴玉暗示着自己已经心平气和,她转过头就看见邬雏人在摘下自己的围裙,心里猛的一缩,心里又莫名的又急又慌了起来,但还是尽力的压制着自己狂躁的情绪,脸上挂起笑容,“那个,那个你摘围裙,是不是要走啊?”
邬雏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就直接低下头。
季蕴玉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太阳- xue -青筋忍不住的跳动起来,连额头都好像被火燎过了似的,格外的火辣辣。
邬雏人把要交接的表格填完后,正把自己的包包背着准备离开店里的时候,见到一旁一动不动的季蕴玉,邬雏人迟疑的停了下来,像是终于做出什么决定似的,她轻拍了拍季蕴玉,有些羞腼道:“很感谢你替我介绍了这份这么好的工作,一直想请你吃个饭,但我的经济水平可能有些……”
邬雏人有些腼腆,眼里有些怯意,但双眼的发着难得的亮意,“所以我就想自己做个饭,然后来请你吃饭,如果你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