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每一个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才能啊。
季蕴玉很自然的放下刀,完全没注意到邬雏人惊讶于自己的刀功,嘴上还在嘟嘟囔囔着自己的小情绪。
“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公寓养了一阳台的兰花,有各个品种的兰花,尤其是鸢尾,我特别喜欢鸢尾!”
“没办法,我堂堂一个二世祖,要说我的兴趣是种菜,我也很没面子的啊,但没办法,我控制不住我自寄的手啊!”
“想把兰花丢掉也没办法,谁让我遗传可我学植物的父母的基因,对各种植物就是爱不释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季蕴玉有些可怜巴巴的望向邬雏人,气弱道:“雏人你说说,我是不是很倒霉?”
邬雏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捂着肚子大笑了出来,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她一把伸出手,在季蕴玉瞪大的神色中,邬雏人哭笑不得的把季蕴玉推出了厨房。
季蕴玉想要再进去,但邬雏人却毫不留情的拦住了她,在季蕴玉茫然的神情下,邬雏人笑眯眯的手指尖戳了戳季蕴玉的额头,含笑道:“你这人是来讲单口相声的吗,你该不会是想笑死我来继承我的信用卡的吗?”
季蕴玉受从若惊的眨了眨眼,怎么回事,她认识的雏人小姐姐是会来说这种搞笑段子的人吗?
邬雏人笑眯眯的伸手把她推出得更远,把双手背到身后,笑容可掬道:“好啦,你是客人,是该我服务你的,你且回我卧室老老实实的休息吧,真让你帮忙,你这巴拉巴拉的说不停的嘴,我非得笑死在厨房里。”
季蕴玉茫然的眨巴了眼,看着陡然间关上的厨房门,莫名的耸了耸肩。
回到客厅里,季蕴玉打开了电视机,里面哈哈大笑的综艺节目里大笑的男男女女,季蕴玉神色很是平静,浮夸的笑声伴随着节目特殊的音乐效果,好像综艺节目是真的很搞笑。
季蕴玉神色平静的看着综艺节目,艳丽快闪的画面反- she -在她的脸上,但似乎引不起她的任何兴趣,突然,她眼皮往上翻了翻,摸了摸额头的刚刚被邬雏人戳过的地方,看着厨房的位置,突然暖暖的笑了起来。
她软绵绵的靠向了沙发,耳边是吵闹的综艺节目和菜籽油煎炸声,闻到的是菜籽油清香得口水直流的香味,季蕴玉长长的吁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酥了起来。
平底锅里噼里啪啦的炒菜声格外悦耳,伴随着热水咕噜咕噜煮动的声音,季蕴玉难得的心情平静了下来,眼前白花花的朦胧了起来,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
“醒醒,你怎么睡着了,饭做好了,快起来吧!”
季蕴玉睁开朦胧的双眼,依稀看得见眼前倒映着的女人的脸,温柔的声音响在季蕴玉的耳边,好像一瞬间轻轻软软的好像飘在云朵上一般。
一两秒的呆滞后,就像电光火石般,季蕴玉瞬间回过神——
她立马立正坐好,难为情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腼腆的挠着头:“不,不好意思,我居然睡过去了……”
邬雏人戴上隔热手套,把最后的一份甜汤端上餐桌,安安稳稳的放到餐桌中央后,她温和的把两鬓的软黑发拂到耳畔后,看起来格外的温柔。
“别说这些了,看看我做的菜,像你经常吃外面的饭菜,吃点家常的菜换换口味。”邬雏人把盛着白米饭的两只碗摆好,笑眯眯道:“我可是用心做的,保证不让你失望!”
季蕴玉立刻脸上挂上期待的笑容,她把怀里的抱枕放下,三步做两步的跨步上前,满怀期待的走上前,殷勤的把她们的椅子抽出来,看着上面摆着的精致小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酱白的萝卜干煸肉、香软的小白菜炖肉、火辣爆炒的小豆腐、青翠的辣椒丝炒肉和蟹黄汤,精致可口的小盘菜摆放在木质桌上,加上一旁的陶瓶里斜斜插着的几只素白马蹄莲,看起来格外温馨家常。
季蕴玉只觉口齿生津,还没等开席,她便偷偷拿起旁边的筷子,叉了一筷子干萝卜,利落的丢到嘴里,咬得咔嚓咔嚓响,边偷吃还边忍不住摇头晃脑,看上去真是滑稽。
“那个……味道怎么样?”邬雏人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握紧了手里的餐盘,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这个萝卜干是我秋天的时候自己晒的,囤了满满的一罐子,今天才第一次开封,我还没来得及藏鲜呢!”
季蕴玉笑眯眯的却不说话,反倒是用手撑在桌子上,半个身子靠在桌子上,低着头,伸手拿起筷子,用萝卜干煸肉里稳稳的夹出四五根萝卜丝,抬起手,在邬雏人微微睁大的眼下,目光直视着她。
筷子抬高,上面的萝卜丝送到了邬雏人的嘴边。
“来,张嘴——”
邬雏人眨了眨眼,半天后身子急促的往后退,脸红红的摆手,“不,不用了,我自己吃就好——”
筷子抬得更好,萝卜丝往邬雏人嘴边靠得更近,邬雏人甚至都能嗅得见萝卜干上混着腊肉的咸香的清香味,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a——”
听着拼音都出来了,邬雏人差点跌倒,她哭笑不得的扶了扶桌子,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往前倾了倾,张口就叼住了筷子上的萝卜丝,立刻就往后退了退,鼓着自己的腮帮子,笑嘻嘻的看着季蕴玉。
季蕴玉给邬雏人喂食时,两人间隔了一个木桌的距离,中间隔着大大小小的精致的小菜儿,所以她不得不身体往前倾了许多,白色的衬衫紧贴着季蕴玉起伏的腰线,越往前倾,白衬衫就越把腰部绞得更厉害,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禁欲- xing -感味道。
季蕴玉把萝卜丝递到邬雏人嘴边,但对方似乎不打算吃,季蕴玉两耳不闻窗外事,把手里的筷子往邬雏人嘴边递了递,马上,邬雏人就像小鸡啄米似的,一口叼住萝卜丝,咔嚓咔嚓的在腮帮子咬着。
季蕴玉有些意外,但还是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嘴,把筷子收回来,斜斜的倚在桌子边,好整以暇的看着鼓着腮帮子咬萝卜丝的邬雏人,笑眯眯道:“怎么样,觉得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