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就在……”唐诗寒走到顾择魇身前,倾身靠近顾择魇,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后告诉他,“就在你眼前。”
顾择魇有些诧异地瞪大了双眼,而百里晴空却已经上前用手掐住他的咽喉,若唐诗寒敢有任何动作便立即掐死他。
“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做什么。”唐诗寒表示无害地退后,“我来此也只是逛逛京城的繁华。”
“仅此而已?”顾择魇对他的说辞明显的不信,微眯的双眼让眼里一闪而过精光无人发觉,随后想到什么似的托住脸颊,略微轻佻地询问,“你是唐诗寒?”
“不错,是我。”唐诗寒看了看百里晴空,见他松开手便退到安全位置,反正蛊已下。
“你与皇上有些交情?”顾择魇有试探地询问,对于这个情报真实性有多少至今还没有落实。
“确实有些,此次来也只是想看看他治理的国家而已。”唐诗寒只是耸肩,一半原因是他确实这样想,另一半顾择锦让他做的事,也没有说要置顾择魇于死地,那他何必去招惹,还不如坐等看戏更加有趣。
“若你有什么动作本王会让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顾择魇犀利地眼神直射过去,带着满身的煞气。
“这段期间我就住在逍遥自在阁,相信王爷会明白在下的用意。”唐诗寒说完起身离开,眼里却闪过精光,那生蛇蛊已下,由谁来求解蛊之方都是他乐见的,有趣的事情还是玩玩更开心,至于顾择锦说的话,他皆可抛。
“王爷,他可信?”百里晴空皱眉询问,心里他唐诗寒还是有千万的警惕。
“自不可信,但在逍遥自在阁住下,倒也是个人物,让莫兮看紧点,若有什么事,立即解决了他。”顾择魇对于唐诗寒的来意有些莫名,他只是来看他?或者说只是告诉自己他所在的位置而没有其他?
唐门用毒于无形,更别说是用蛊,或者刚才他靠近自己只为下毒?顾择魇猜测各种可能,却没唯独没有猜到用蛊之上。
“百里,去把澈曳的解药拿过来,有备无患。”顾择魇觉得还是吃上一颗澈曳的解药以测安全。
“是。”百里晴空去内堂拿过药瓶递给顾择魇,随后想到已经安静许久的那两位男宠,询问道“那两名男宠,王爷要如何处置?”
“送去别院,若他们有喜欢之人,自行离开,若不愿便将别宠送与他们。”顾择魇吃下药后听到百里晴空的问话而皱眉,男宠二字就会想到让他痛失孩儿之事,更会让他想到他与肖清雅无转还余地,因此,还是离他们越远越好。
“百里明白。”百里晴空对那两位男宠虽没有什么好感,但至少也没有威胁到肖清雅,所以,还是问过顾择魇,而对顾择魇对他们的去处,他还是欣喜的,他还是希望肖清雅能够回来。
“下去吧。”顾择魇不知是最近太过劳累之顾还是因为刚才应付唐诗寒而略显疲惫,轻挥手让他下去。
许是顾择魇吃得解药原因,竟没有第二日便发作,硬是挺到了四日之后才发作,而唐诗寒却由此而有些不解,若按理说,顾择魇早该发作之症,却没有任何反应,莫非那晚没有成功?
“唐公子,皇上有请。”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唐诗寒的思绪。
“知道了。”唐诗寒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虽然想要看到戏,却不想被顾择锦左右,这次进宫定想个两全办法。
“诗寒,你来了。”顾择锦见走进来的唐诗寒,笑着起身去迎接,毕竟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找我来有什么事?”唐诗寒有些不满地看着顾择锦,越发觉得自己不喜欢他了。“你的蛊下了?”顾择锦见唐诗寒有些不耐,便开门见山,至少他还有利用价值。
“当然,这些是止痛解药,能够缓解疼痛,若他不想死就会来找你。”唐诗寒略微一笑,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不多,刚好能够控制三月有余。
“你下的什么蛊?”顾择锦挑了挑眉,询问。
“生蛇蛊,若没有此药缓解,又不能解蛊,七日内必亡。”唐诗寒坐到桌边拿起茶杯便喝了一口,对于顾择魇的命他自是不在乎。
“这药能用多久?”顾择锦看着拿在手里的药,虽然不想他就这么死了,但天下却比他的命值钱。
“三月够用。”唐诗寒用手指比一个三字,见他没有什么要问,便起身打算离开,“我还要回去,太久会被怀疑。”
“好,诗寒,此次结束后,朕便封你为妃。”顾择锦对于自己有用的人自是要留在身边,但唐诗寒是否能够留在身边还要看他是否能够有所管制。
“呵呵,锦,你觉得我会需要那个虚名?”唐诗寒听到顾择锦的话没有心动也没有心惊,对于他来说,想要顾择锦的命还是简单的,自此说出的话也带着妩媚又略显深情。
唐诗寒没有等顾择锦回应便已经离开,他不需要那虚名,不如在外自由自在,心里对顾择锦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也已经不记得了,顾择锦让他帮忙,他义无反顾的来了,不管是生是死都来了,可当他说出那句话时他却没有了任何感觉,是不是他已经不再期待了?
唐诗寒走在街上,第一次为此失神,漫无目的的行走让他以撞在肖清雅身上,等他回过神习惯性扬起微笑,但看清是肖清雅恍了下神儿。
“喂,你怎么不长眼睛?”凤殇皱着眉扶着肖清雅,对于这个莽撞的人有些厌恶。
“啊,抱歉。”唐诗寒回过神,微微一笑,眼里的**也跟着多了起来,“有没有撞到哪里?”
“是在下鲁莽了。”肖清雅微一点头,抬手阻止了
凤殇的再次恶言,“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肖清雅转身离开,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的脚步有些凌乱,直奔逍遥王府。而肖清雅身边的澈曳看了看唐诗寒,总觉得在哪见过,有些熟悉。若非有急事,他定当去探个明白。
“王妃。”百里晴空开门见是肖清雅等人,立即侧身让他们进入。
“怎么回事?”肖清雅微皱眉,清冷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焦虑。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爷头疼是从昨儿个夜里才开始头疼。”百里晴空满脸的焦急,步下也有些慌乱,担忧的向肖清雅回复。
肖清雅的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眼里的担忧更是异常明显,走到顾择魇的门前却停了下来,不知道他此刻如何,是否会愿意让他看见他的脆弱。
“王爷此时已睡下。”百里晴空明白肖清雅的忧虑便出声提醒。
肖清雅这才带着凤殇和澈曳进入房内,走近便看见顾择魇脸色发白,眉头紧皱着躺在床上,呼吸却意外的轻了很多。肖清雅见此状态立即回身让澈曳过来看看,顾择魇的情况有些不妙。“澈曳公子,您给看看。”
☆、82
澈曳走过去为顾择魇诊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凝重,抬头看向肖清雅。
“我们出去说。”肖清雅见澈曳如此便知情况不妙。
“他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蛊。至于什么蛊我现在还不清楚,我需要时间。”澈曳认真地看着肖清雅,这段时间如何,他自己也不知道。
“肖某明白,劳烦了。”肖清雅郑重向澈曳拱手作揖,郑重的拜托。
“我这有一些药,或许可能缓解他的头疼。”澈曳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递给肖清雅。
“凤殇,陪澈曳公子研究蛊毒。”肖清雅如此安排一方面是想让凤殇能够得以安全,一方面是让凤殇在澈曳身边可以让他安心研究蛊毒。
“是,公子。”凤殇听到蛊毒那一刻脸色就开始发白,手不自觉地抓紧澈曳的衣角,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
肖清雅此刻已经关注不到凤殇的寻常,只是对他们点了下头,转身进入房内,坐到床边紧紧地看着顾择魇,心里再次痛了起来,本以来孩子的离逝不会再让他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可顾择魇的突然病倒真的让他的心痛了起来,比以往更甚。
“怎么了?”澈曳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凤殇的苍白脸色,眼里关心担忧地询问。
“没,没事。我们先去查蛊毒解药吧。”凤殇听到澈曳地询问,让他勉强扯出一笑,不知是让澈曳放心还是让自己放心。
“好。”澈曳握紧凤殇的手,给他无言的安抚,希望能够有一天凤殇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百里晴空看看屋内又看看走远的两人,只觉一头两个大,突然一只手握紧了他的手,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转头对着那只手的主人水离尘笑了笑,给了彼此的安慰。
“王爷会好起来,或许会因这一次王妃就会原谅王爷。”水离尘抬手将百里晴空蹙着眉抚平,给予安慰。
“但愿吧。”百里晴空笑了笑,握紧水离尘的手,总觉得即使再用力也握不紧他的手。
“我们先给王爷王妃弄些吃的,等王爷醒来好有些体力。”水离尘拉着百里晴空去厨房,此刻只有亲自动手,两人一起才会觉得安心。
“你来了。”顾择魇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失神的肖清雅,虽然想多看看,但他紧皱的眉头和有些微白的脸色让他想要他回神。
“你醒了,想要起来吗?”肖清雅向前移了移将他扶起来,满眸的担忧。
“我没事。”顾择魇虚弱地笑笑,他确实没事,只是晚上头疼得厉害,恨不得将自己弄晕才肯罢休。
“我……”<
“不需要担心,我很好。”顾择魇打断肖清雅想要说的话,似乎用尽力气抬手覆在肩膀那抓紧他的手,轻拍了拍。
“让我留下。”肖清雅说出决定,只有留下才能就近照顾。
“清雅居一直给你留着。”顾择魇轻轻地笑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同情自己才要留下,或者只有此刻的温存?
“好。”肖清雅知道他不想让他知道晚上发病的时候,或许那个时候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王爷、王妃,我准备了一些清淡的粥。”水离尘轻敲了两下门,得到屋内的认可才进门,将饭菜放到桌上,向两人微点头,转身替他们关上门离开。
“来,我扶你过去。”肖清雅想要扶着顾择魇过去,却被他抬手阻止了。
顾择魇虽然虚弱但还不至于连几步路还走不了,站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头上已经有了些微薄汗,微闭上双眼微喘着,肖清雅却只是在一旁看着,却不知道该要说什么,一时间的沉默让人觉得压抑,更让肖清雅的心里更沉了许多。
“清雅,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顾择魇再睁开双眸,眸中有着一闪而过地幸福,更多的却是高兴。
“我陪你。”肖清雅微愣了神,随即笑了开来。是啊,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就算在竹园也没有此刻这般平静,他坐了下来,替顾择魇夹了菜放进碗里,自己便吃了起来。
肖清雅再抬头就看到顾择魇对着自己的碗发呆,有些不明所以,不解地问道,“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不,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夹菜。”顾择魇笑了,笑得平淡而幸福,似乎此刻才是他最幸福的时候,忘记了之前的种种,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那你就多吃点。”肖清雅再次夹菜到他碗里,他平静的心却因为那句话变得酸楚,让他有种酸得想要有泪流出一般,他用力眨眨眼睛,才惊觉什么都没有。
“你也吃。”顾择魇拿起筷子也开始为肖清雅夹菜,他突然觉得这样平淡到平民百姓每天都会做的事居然是这般幸福。
这样的幸福能够维持多久,谁都不知道,或许他们之间只有在最危难的时候才会显出这样平淡的幸福,这样平淡的满足。
深夜,肖清雅一直没有睡,打算整夜都在书房看书,心思却一直放在外面不远处的顾择魇房里,突然一声破碎的声音让他立即向顾择魇房间冲去。
他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的却是顾择魇抱着头扭动,地上是一只破碎的茶杯,书桌上所有东西已经被顾择魇扫落在地,仍止不住头疼,脸色比白天时更加青白,凌
乱的脚下踩到了破碎茶杯上,脚下的痛远不如头上的痛。肖清雅见状冲过去抱住顾择魇却被挣开,他见顾择魇紧咬下唇,让他的眉头拢在一起。不得已只能将他打晕,在他晕倒前肖清雅似乎看到了顾择魇的解脱。
肖清雅将顾择魇扶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替他将脚上的伤抱扎好,便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被刚刚折腾得死去活来的顾择魇,这样的疼痛他没办法帮他,心里的痛却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来。再这样下去,顾择魇只有丧命。突然想到澈曳给他的药,转身飞奔回房取来药瓶为他服用,这样或许他能够减轻着他的疼痛。
药物的服用让顾择魇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下来,也让肖清雅心里微松,他一定要在这期间找到是谁做的手脚,解了顾择魇的蛊毒,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肖清雅突然心里一动,微松的心头再次沉了下去,或许他该可以向皇上求教此事。
☆、83
“皇上,逍遥王妃求见。”李公公在顾择锦下早朝的第一时间禀告。
“让他去御书房。”顾择锦笑了笑,他这个时候肯定是那边有了问题,他倒要看看这个逍遥王妃如何说服他。
“是。”李公公转身向身边的小太监耳边说了几句,便继续跟着顾择锦身后,他知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参见皇上。”肖清雅站在御书房内,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顾择锦回来了,转身向顾择锦行大礼。
“弟妹何顾如此大礼?快快免礼。”顾择锦笑着快走两步,扶起他。
“谢皇上。”肖清雅收回了手臂,略微低头,却不抬头。
“弟妹来此何事?”顾择锦见他已抽回手臂,便走到书桌前坐下。“看茶。”
“回皇上,臣下想向皇上借御医一用。”肖清雅说完便抬头看着顾择锦,想要看出他的破绽,哪怕是一点也好。
“怎么?择魇出事了吗?”顾择锦眼里突然出现了担忧,“传朕口谕,让所有太医即刻去逍遥王府,若王爷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向朕汇报。”
“是。”李公公弯身向顾择锦行礼后退,亲自领命传口谕。
“臣下多谢皇上,只是,若皇上有药方,还请皇上借臣下一用。”肖清雅觉得一定是他在搞鬼,他来此只说借御医一用,并未说其任何原因,他就以为是顾择魇有事,那此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是自然,若朕有,自当送上。”顾择锦微微一笑,看着肖清雅,却让人无法猜透他心中所想到底为何。
“那臣下先行告退。”肖清雅行礼,该要刺探之事心中大概已经有数,不需要再留下。
“朕皇弟的安危还请弟妹多行照顾。”顾择锦点头,让其退下之余还不忘关照之心。
“臣下自当尽力。”肖清雅点头应允,微退两步转身离去。
现下,若让顾择锦教出解药势必不可能,他必有所图,但若找到下蛊本身之人,那是否会转机?顾择锦那边暂时放弃,或者晚上再探虚实再作决定。打定注意,他便快步直奔王府,只想知道是否有解。
“王妃,御医们束手无策。”百里晴空见肖清雅回来立即上向汇报,压下心底的担忧,只等他的下一步命令。
“近期可有人来?”肖清雅眉头再次拢到了一起,随后一想,该叫侯小宝回来,“派人叫小宝回来。”
“是。”百里晴空应道,“近期……前不久有一人来此,自称是唐门中人,还说在消遥自在阁内。”
肖清雅听到此话脚下一顿,若真如此,那晚上就不必去找顾择锦了,只
需找那人便可。
“王妃,老臣无能,未能诊出王爷是何病状。”李太医在屋内与其他太医们研究,见肖清雅进屋后拱手低头,略表惭愧。
“有劳各位了。”肖清雅微一点头,看向还在床上昏睡的顾择魇,心,再次沉了下去。“晴空,送各位大人出府。”
“是,各位大人,请随我来。”百里晴空微低头,前头带路,将他们送了出去。
肖清雅坐在床边垂眸看着顾择魇,看着他脸色比昨日又白上许多,让他心疼。他望着顾择魇睡颜竟失神了,不禁想到从嫁入之初,他们去江南之时,虽常有人暗中监视,却也是他最快乐时光,回来后整夜对弈,最终换来的是父家灭亡。
后来,他原想与顾择落交好后撮合顾家兄弟,却惹来顾择魇的妒忌,让他痛失爱儿。虽被轩带离却躲不过顾择魇的追查,他们之间该是恨还是该怨?亦或是爱?他从不曾想他会为他孕育,而这爱儿却昭示着他爱上了他。他从不曾想顾择魇会爱上他,却因爱儿的痛失而爱上自己。他们之间的情,怕是今生纠缠在一起,若有来世,他只望彼此从未相见,亦不会相识,相知,相许,最终却要生死离别。
“怎么了?”顾择魇醒来就看到眼前失神的肖清雅,开始有一瞬间幸福的表情在他脸上滤过,之后便是无尽的哀伤,不忍他如此便开口询问。
“没有,只是想到了以前。”肖清雅听到询问,立即扯了笑容出来,人也跟着温柔了起来,轻轻扶起顾择魇,让他坐起来。
“清雅,如若我大难不死,我们去隐居可好?”顾择魇握紧肖清雅的手,不想放开。此刻,皇位对他已没有那么重要了,只有眼前之人才是他此生唯一可恋。
“好。”肖清雅笑着点头,心里却酸涩无比,他们之前还有未来可谈吗?
“清雅,若我熬不过,将我葬在言儿身边。只望来生能再与你相遇,定不负君。”顾择魇满眸地深情,让肖清雅几乎落泪,情不自禁地趴在顾择魇身上。顾择魇微微地笑了,笑得幸福,笑得满足,抬手轻轻将肖清雅搂在怀里,心里暗暗发誓,定要清雅幸福。
这样宁静的时刻是他们片刻的心安,让人不忍心去打扰,这样的宁静算是风雨欲来前的最后安静,阳光照进屋内,虽没有照足整个屋内,却也让两人染上一抹轻微光晕,让人竟舍不得打破这场景。
清凉寒风,徐缓轻吹,黑发飘曳在空中,白衣胜雪,独自停立院中,那株桃花树早已枯竭,若要盛开已是明年,枯树孤影,寂寥哀伤无人可替,心沉千底无人可消愁。
“王妃,王爷吃了药
已经睡下。”百里晴空见顾择魇已经睡熟,才出房门走到肖清雅身后沉稳地禀告。
“如此甚好,在此等消息。”肖清雅轻点头,心里微松,至少顾择魇在夜里可以睡个好觉,而非发作,只是选去皇宫一探还是该直接前往自在阁找那本人。
“那人可说叫什么名字?”肖清雅突然想到他似乎还不知道那人叫何。
“唐诗寒,穿着红衣。”百里晴空一顿,这才想起之前顾择魇所提疑问。
“去守着他吧,若天亮我还没有回来,便让王爷立即起兵,打他措手不及。”肖清雅说罢便飞身而出,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已明,那便先行去探皇宫有何动静,若顾择锦亦没有解药,那他只好向唐诗寒要解蛊之方。
百里晴空只是望着远去的身影,想来那件大事已是不远了,转身去告诉水离尘让他拿着虎符去调兵,又叫来水弑组织紫箫山庄关注走向,更让莫兮在城中打探,若肖清雅有任何差错,必定要开城门血洗皇宫。
他并未作多加掩饰,若是被人认出,再多的掩饰亦是无用,又何苦去作?轻盈跳跃几何,足点几处,皇宫大门便已近在眼前,趁着侍卫换班之际,禀住呼吸飞跃到顾择锦寝宫之处,刚要有所行动却传来□之声,让他略微一顿,只得等待结束。
☆、84
“寒儿,你给的蛊似乎已经有了作用。”顾择锦在事后把玩着怀里唐诗寒的头发,状似不经意间说出口。
“哦?那这是第几天了?若在七天内没有解,那可真是性命堪虞啊。”唐诗寒笑着给予回应,心里倒是有一丝佩服,居然很能挺。
“寒儿,可还有无解之药?”顾择锦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突然觉得唐诗寒的美妙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法比,若是能留在身边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