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落王府
“三皇——哥,我们到外头说吧。”顾择落深情的看了一眼床的妖怜,不舍离开他,却不得不离开请顾择魇到庭院中。
“择落,你真的那么爱他?”顾择魇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现在心乱了,他不知道该拿顾择落怎么办?
“是,我爱他,就算为他而死我也愿意,就算——”顾择落垂目,让顾择魇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再抬眸眼色坚定,“就算为了他让我在你身边,我也心甘情愿。”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要的只是你的心,不是躯壳,你到底明不明白?”顾择魇觉得自己要快要疯了,抓住顾择落的双肩摇着。
“三哥,你知道那是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强求?三嫂不好吗?他为你受伤,为你中毒,难道你就一点不感动吗?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丝的感情?”顾择落看着尽是痛苦的顾择魇。
“他告诉你的?他告诉你的是不是?”顾择魇眯着眼看着顾择落。
“没有,不是三嫂告诉我的,是别人。”顾择落不想顾择魇再误会急急的解释,却起了反作用。
“我明白了。”顾择魇此刻不管他肖清雅到底算是什么,但他最不该的就是跟择落面前说他为自己受伤的事。
“三哥,你干什么去?真的不是三嫂告诉我的,真的不是,你别去找他。”顾择落拦在顾择魇面前,不让他因为误会而伤了肖清雅。
“本王的事,你别管。”顾择魇推开顾择落,直接走回府,他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知道他很气,只想教训肖清雅。
回到府里,走到清雅居一脚踹开肖清雅的房间,本在看书的肖清雅被突来的一下有些惊吓,看来人是气势汹汹的顾择魇,没有理会,再次低头看书。
“哟,本王的王妃真是好雅致啊,还这么有闲情逸致的看书?”顾择魇走到书桌前,眼神犀利的看着肖清雅。
“不懂王爷在说什么。”肖清雅头也不抬的回顾择魇。
“说!为什么要告诉择落你受伤的事?”顾择魇一手抢过肖清雅手中的书,厉声问道。
“王爷,你到底想说什么?”肖清雅明澈的双眼看着顾择魇,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本王今天就告诉你,你为本王受伤,为本王中毒都是你这个做王妃的本份,别妄想给本王会感激,更别妄想本王会因此爱上你。”顾择魇走到肖清雅身前,捏住他的下巴望起,让他直视自己。
“王爷是不是多虑了?肖某从未跟落王爷说过半点多余的话,何来诉说受伤之事?”肖清雅因被捏的微痛而轻皱眉,为自己辩解
。
“啪”突来的一巴掌,带着劲风,扫过那柔嫩的脸蛋儿,看着歪过去嘴角挂着鲜血的倔强脸蛋儿,忽而笑了,捏住其下巴靠近,伸出舌舔上了那受伤的嘴角。 “怎么,不服气么……?”
“既然王爷都已经定了清雅的罪,回来再问岂不是可笑?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情,清雅告辞。”
肖清雅挥开捏住自己下颚的手,起身想要躲开顾择魇,不料却被顾择魇抓住他的双手推至冰冷墙上,肖清雅紧皱双眉,眼中带怒抿嘴的看着顾择魇。
“本王的话还没有问完,爱妃怎么可以轻易离去?不要再惹怒本王,否则本王不保证会不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顾择魇眼神犀利的看着清雅一阵,突然松手,不再看清雅一眼转身走到门前,“爱妃应该知道要怎么对下人说这脸伤之事。”
“王爷。”百里晴空在门外等候,里面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百里晴空转头望进屋内的肖清雅,只见肖清雅像没有事发生一样,只整了整衣衫,再次坐回书桌前拿起那扔掉的书看了起来,脸上有些微肿的红印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感觉。
“给本王查查,是谁告诉落王爷,王妃替本王受伤的事?”顾择魇虽对肖清雅所说有半分真假,但还是要查出来,否则他逍遥王府再出事,想要保密可就不可能了。
“是,王爷。”百里晴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虽有几分谱,但对此事还是查清楚的好。
“王爷,晚膳——”
“送到我房里去吃。”顾择魇突然想到,自在阁已被查封,是不是该重新开张?“把莫兮叫我到房里来。”
“是,王爷。”百里晴空摇头看着走远那人,转身吩咐下人拿来颗煮熟的鸡蛋,拿起手帕包着热热鸡蛋走进书房。
“王妃,拿这个敷下脸吧。”
“百里总管,多谢。今晚请不要任何人来我房里。”肖清雅眼中带着感激,接过百里晴空手中的鸡蛋轻揉起来,希望一晚脸上的印子能够消肿。
“奴才记下了。”百里晴空轻叹,反身走出书房,向厨房吩咐给王妃多做些他喜欢吃的菜式,叫下人去叫莫兮,端起王爷的膳食向王爷房内走去。
“王爷,您的晚膳。”百里晴空将膳食端上来后再行退下。
“王爷,您叫我?”莫兮虽然恭敬,但话语间仍改不了他那柔媚的性子,动作也自然仪态万千。
“恩,本王让你把自在阁重新开张,能否做得到。”顾择魇虽然是疑问但却是命令口气。
“莫兮定当办到,五日之内定会给王爷一个交待。”莫兮低头答道,
之前的风情万种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冷酷无情。
“那好,给本王换张皮。”顾择魇低头吃菜,也不理会站着的莫兮。
“莫兮明白,莫兮告退。”莫兮退出房门,看来此次不是重新开张,而是让他换个身份再新开张了。
“百里。”顾择魇对着门外顶立之人轻唤。
“王爷。”百里晴空低头推门而入,示意下人将膳食端下。
“去看看肖若军怎么样了。”顾择魇起身向密室走去。
顾择魇和百里晴空走进密室,见肖若军面如土灰坐在那里,连他们来了都不动一下。
“肖若军,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败?”顾择魇坐到不远处的红木椅上问。
“………”肖若军不言不语,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下。
“你败就败在,不该连自己的儿子都害,不该让肖清雅当我的王妃,更不该给择落下毒,让自在阁被封。”顾择魇索性一次说个够。
见肖若军眼中似有波动,顾择魇慵懒的靠在椅上,“肖若军,你该庆幸,我未将你和肖清雅也一起杀了。”
“不,别杀他,别杀他。”肖若军终于有反应了,满是惊恐的看着顾择魇,口中喃喃自语着。“他娘来找我了,他娘说找我了……”
“肖若军,你理当有这报应。”不想再看肖若军那痴癫的状态,站起转身,对着身后的下人说,“给本王看牢了,如果他消失或杀了,我要你们也跟着陪葬。”
“是,王爷。”下人们对王爷说的话不由得全打了个寒颤。
☆、27
黑夜,百里晴空正要去水离尘房里找他探个虚实,突然一袭黑衣从王府侧院而出,百里晴空随后跟上。黑衣人在不远处停下,百里晴空正在百思不知其解之际,就见前面的黑衣人将自己的黑巾拿下,见那人原来竟是水离尘。
“百里总管,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水离尘轻声慢语的对着不远处的百里晴空说道。
“你早就知道我在跟着你?”百里晴空眼中带着一丝冷酷。
“呵呵,百里总管的轻功本就一绝,只是水离尘耳朵一向最好,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察觉出来。”水离尘轻笑,说时还不忘示意自己的耳朵。
“你会功夫?为什么才出现在王府?你要对王爷不利?你来王府到底有何目的?”百里晴空靠在身边的树上,并不走近,他相信水离尘不会就这样走掉。
“我本是落王爷的暗卫,王爷听来消息说会对逍遥王爷不利,便派我前去接应,后来又接皇上的密令,要我在路上对王爷下手。”水离尘一顿,看向百里晴空,见他没有追问,倒是悠闲的等待下文。
“在那次大家熟睡的时候,我曾探过王爷的功夫,如果当时不是抱着已睡熟的王妃,相信王爷早就将我拿下了。任务失败皇上并没有杀我,而是对落王爷和自在阁下手,那时我便已接飞鸽传书,所以才在那夜客栈告之王妃,虽然王妃面冷似无情,但他却比谁都多情。其他的,我相信百里总管已经知道了,就不必离尘再说了。”
“那你今晚出来是?”百里晴空听他说完,便已经明白大半,心中暗愁,这要如何对王爷说?
“今晚本是向落王爷报告王妃之事。”水离尘也不隐瞒直话直说。
“这一路上之事,都有向落王爷禀告,所以,王妃无辜被打也定会向落王爷禀告。”水离尘对顾择魇有丝反感。
“那么,还是不要告诉的好,省得王妃再次无辜受累。”百里晴空低头寻思半晌,说道。
“为何?”水离尘听他如此说,有一刻疑问,想通后,回应道,“离尘不告诉就是,不过,离尘会让落王爷过府一叙。”
“那百里晴空在此先谢过水公子了。”百里晴空拱手相谢。
“百里总管说的哪里话,百里总管,请。”水离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百里晴空一同回府。
“水公子喜欢王妃?”百里晴空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心中有一丝异样滑过,太快,让百里晴空没有抓住。
“就这几天的观察,王妃虽然性子冷淡,但深得王府里众人的喜欢,在他身边之人无不幸福。”水离尘淡淡的轻语。
“所以,
水公子也喜欢上王妃了?”百里晴空停住脚看向水离尘,眼中着有认真。“不过,晴空劝水公子一句,不要妄想去夺王爷的人,否则王爷不会放过你和王妃。”
“百里总管是不是多虑了?”水离尘摇头轻笑,“离尘只是就事论事,怎会扯到喜欢王妃之说?”
“没有就好。”百里晴空突然一顿,正色道,“也不要妄想去找王爷的麻烦,若是你有做对王爷不利的举动,百里晴空不惜会先杀了你。”
此话说完,百里晴空心中便有一丝抽痛,这一痛让他愣住,之前的异样他可以忽视,但这一次的心中抽痛又是所谓何来?
“难道我喜欢上了水离尘?”百里晴空不自觉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语气虽轻,但还是让水离尘听见,若得水离尘眼带不惑,脸却似在烧。
待百里晴空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立即抬手捂嘴,抬眼望水离尘,见水离尘脸上有似红晕,不禁借着浩瀚的月光亲近去看。这一举动不禁让水离尘脸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咳,你在看什么?”水离尘推开百里晴空,低头尴尬的轻咳来掩饰刚才不适。
“水离尘,我想我喜欢你。”百里晴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仍将那句自己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加以肯定。
“百里总管,你就不怕你喜欢上我之后,我会让你离开王府,或者杀了王爷?”水离尘对百里晴空的话虽然心中暖意,但毕竟各位其主,不要有太多的牵扯为好。
“如若真到那时,我会亲自取你首级,再自刎谢罪。”百里晴空眼中的坚决让水离尘心悸,更被水离尘对百里晴空的忠义而折服。
两人对视良久,水离尘不想被那深邃的眼眸吸进去突然低头,“百里总管,我们回去吧。”
“没人的时候叫我晴空。”百里给水离尘特权,也是目前为止第一个让他人叫他晴空的。
翌日,顾择落将妖怜安置好后前往逍遥王府去探望肖清雅,他不信顾择魇会轻松放过他,而水离尘又一夜没有消息,更让他有些担心,不管顾择魇是否在,直接进入清雅居。
“三皇嫂,你在吗?”顾择落在门外轻敲了几下询问屋内之人。
片刻,肖清雅从屋内出走,脸上虽没有了红印,但仍有些轻肿,能让人一眼便能看出。
“落王爷来此怎么不知会一声,我这就叫下人去找王爷过来。”肖清雅对顾择落淡淡一笑,打算叫人,却被顾择落阻止。
“今日前来只为看三嫂,不找三哥。”顾择落看脸上肿起半边一顿,但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这是三哥打的?
”
“来人,奉茶。落王爷多虑了,是我不小心撞到的。”肖清雅将顾择落请到庭院之内,叫下人奉茶拿糕点,对顾择落的提问,肖清雅不想让大家都处尴尬,从而轻松带过。
“三嫂,你这样如此之好,为何三哥就不懂珍惜?”顾择落对肖清雅如此淡薄而感到心痛,为何三哥就看不到肖清雅的好。
“落王爷如此说真是折煞清雅了。”肖清雅见小厮已经送上茶点,为顾择落倒茶。“落王爷请喝茶。”
“三嫂,难道你就不爱三哥么?”顾择落低头品茶问肖清雅。
另一边的顾择魇听说自己的弟弟来了,心中甚是欢喜,但也带疑惑,为何不来看他而去看肖清雅?刚走到庭院外就听见顾择落的话,突然停步,顾择魇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肖清雅回答,三人以一墙之隔的姿势站着。
“爱?”肖清雅困惑的看着顾择落,低头沉思片刻,“不知道清雅做了什么让落王爷误会?”
“误会?在江南为三哥受伤,这样不算吗?”顾择落眼中诧异,如果不爱,为何要那样做?
☆、28
“如果落王爷跟去江南,会不会为王爷受伤?”肖清雅反问顾择落。
顾择落低头沉思,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那个情况下,相信自己也如此吧。“我想如果当时我在三嫂的位置上,应该也会为三哥受伤吧。”
“那落王爷是爱还是不爱王爷?”肖清雅再次追问。
“这——”顾择落迟疑了,“这不应该用爱不爱来回答吧?”
“那么,落王爷又何以见得,肖清雅是爱王爷的呢?”肖清雅见茶已尽,再次为彼此倒上茶水。
“那三嫂为何会救三哥,还是说当时未多想?”顾择落逼问,他相信肖清雅是爱三哥的,只是他还不明了。
顾择魇听不下去了,两人都在打太极,都不说是否爱他,心中怒火渐起,退下百里晴空,抬步走进清雅居。
“择落来此就是问这些的吗?”顾择魇眼中幽光一闪而过,笑不达底,犹似戏谑。
“三哥……”顾择落惊讶起身,不知道他有听到多少。
“择落过来只为看你三嫂?”顾择魇笑看两人,见肖清雅脸上的青肿微皱眉。
“三哥,你不应该——”顾择落还未说完就被顾择魇打断。
“我们不该怎样?我们很好啊,不是吗,我亲爱的王妃?”顾择魇走过去搂住肖清雅微眯双眼笑看顾择落。
“我们很好。”肖清雅轻皱一下眉间,清淡回道。
“那我就打扰三哥三嫂了,择落告辞。”顾择落看了看两人,竟看不出两人真正的情意如何?再望了一眼肖清雅,转身离去。
“爱妃可试探出择落的真心?”顾择魇眯着眼看肖清雅,嘴角泛起诡谲笑容。
“王爷不是已经都听到了吗?”肖清雅推开顾择魇搂在自己腰的手,冷淡回答。
“你何时知道本王在的?”顾择魇坐下饶有兴趣的看肖清雅。
“清雅并不知晓王爷何时来,听到多少。但会有此一问便也了然王爷会有听到罢了。”肖清雅见顾择魇坐下,便拿出空杯为他倒上一杯清茶。
“王爷,莫兮求见。”百里晴空适时进来向顾择魇禀告。
“让他进来。”顾择魇低头品茶让人看不出眼中的情绪。
“莫兮参见王爷。”莫兮对顾择魇微行礼,“王爷,自在阁已重新开张。”
“恩,再招些新人进来。”顾择魇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是新面目的莫兮,不再是惊艳绝美,而是邪魅诡谲。“这是你以后你的新皮?做的不错。”
“谢王爷夸奖,妖怜他——”莫兮想让他重回自在阁。
“本王自有安排,你先退
下吧。”顾择魇听见莫兮的话端茶杯的手一僵,沉声回答。
“是,王爷。”莫兮和百里晴空一同出去,给两独处的时间。
“王爷打算如何做?”肖清雅分明看见顾择魇手僵那一瞬。
“本王的事还不需你来过问。”顾择魇放下茶杯转身回自己书房。
“王爷。”百里晴空送完莫兮回来走进书房。
“晴空,可查出是谁在暗中告之择落的?”顾择魇继续低头看书也不抬眼看百里晴空。
“查出来了,是水离尘。不过——”百里晴空一顿,还是说出来的好,“晴空斗胆向王爷求个情。”
“哦?求情?”顾择魇抬目看了一眼百里晴空再次回到书上,等待他的下文。
“是,晴空想请王爷放水离尘一次,他若再有下次,晴空必当首认水离尘。”百里晴空坚毅的眼神对上抬起的顾择魇的眼睛。
顾择魇看他半晌,再次低头反回书上,“这次依你,别再有下次。”
“谢王爷。”百里晴空对顾择魇这次宽容感激不已,若是以前绝不会留一个对自己不利之人。
百里晴空出去之后,顾择魇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起身走到窗前,抬头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之中带着几朵青云,有如人的心情一般。
猛然仿佛有感应一般,顾择魇俯视楼下院落,见肖清雅站在那早凋落的桃树下,手抚树干,抬头仰望,显得格外孤寂。顾择魇心中为这情景激起涟漪,带着一丝心疼,他被自己这一丝心疼所惊,他不该有这样的感觉,他对肖清雅只有利用再无其他。
转身不再去看那身影,回到书桌之前再次看起一直握在手中的那本书,却终究看不尽一个字,一个时辰过去,看的书仍然是那一页那一段,没有翻动过。
顾择魇起身推门下楼,对着身后的百里晴空说道,“不用任何人跟着了。”
“是,王爷。”百里晴空轻叹一声,回身去吩咐午膳之事,却见澈曳眼带笑意的推门而出,“澈曳公子……”
“嘘!殇儿还在睡,别吵醒他。”澈曳第一次对人温柔说话。
“百里晴空明白了,我叫人准备一些补膳,等凤殇醒了就端来。”百里晴空了然一笑,对澈曳提议。
“多谢百里总管。”澈曳此刻心情大好,对百里也客气许多。
顾择魇走出王府,望着热闹的街市,竟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忽然想起刚才的肖清雅有些心酸,回过神才发现已来到洛阳王府门前,看来只有他这可以忘记自己不该有的失神,不等人通报直接进后园去找顾择落。
见到的情
景却让顾择魇怒火中烧,不远处的顾择落正搂着妖怜满是宠溺的坐于桌旁拿着糕点喂妖怜,而妖怜却只咬下半口再推回顾择落嘴边让他吃下,两人正情意绵绵互动着,此时顾择落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妖怜媚笑百生、脸色红晕,好一幅“只羡鸳鸯不羡仙”。
顾择魇此时心痛早已将对肖清雅那一点的感觉全部取代,看着顾择落那样开心的笑容不由自主的看痴了,他的择落有多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有多久没有好好对自己这样的笑了?他还是不忍心将这笑容撕碎,只要不看见这笑容就好,对,不看见。
顾择魇跌撞的转身走回王府,眼前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痛苦的闭上双目跌坐在树下。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百里晴空担忧问着。
“给本王准备一坛酒。”顾择魇语音飘渺,眼神空洞直直的望着前方。
“王爷,您的酒。”百里晴空迅速取来酒亲自拿给顾择魇。
顾择魇接过百里晴空手中的酒,拿着它走进后院禁地,靠坐在亭里。望着这片那曾经是他和择落最喜欢的地方,与择落偷偷玩耍的地方,那里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幸福,有太多……闭上满是痛苦的双眸,回忆着那曾经美好的画面,泪水从眼角流出,嘴角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