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本文看似文艺,实则腐败,内有基情无限,风流无度,**悲剧圆满结局,**横生轻松加持,良民腐女都可入,简介形色,版本诸多,篇幅较长,亲看完估计需要一年半载,作者强烈建议,请先加入书架,挑个黄道吉日选个良辰美景,泡上清茶一壶或买上香烟一包,邀请私密好友若干,恶意围观起哄。】
☆、楔子
天睿王朝218年,初冬的雨夜,大风中夹杂着刺骨的寒冷。
“圣旨下。”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伴随的是六王爷府上下的躬身跪拜。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六皇弟南宫询之王妃燕凤仪,国色天仙,贤良淑德,实乃我朝贤妇典范,如今芳华早陨,朕深感痛心,追封六王妃为我朝第一贤妃,其子南宫景天资聪颖,得天独厚,将是我朝国之栋梁,南宫景三岁丧母,朕悯其孤苦,收为义子,封为亲王,赐号‘睿’。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询一身素缟,起身接过圣旨不喜反忧,传旨太监了然于心,喜笑劝道:“六王爷大可不必如此心伤,去者已矣,况且睿亲王得圣上庇佑,将来必是人中龙凤,王爷大喜啊!”
南宫询点点头,轻叹了口气,从下人手中接过熟睡中的南宫景,低啐了一句:“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太监自然知道其中之意,这睿都上下谁人不知,当年六王妃身怀六甲嫁入六王府,腹中之子就是当今圣上的,而六王妃为何不选君王令嫁人臣,都是因为相伴十载的好姐妹王素素,她姐妹二人都对圣上有意,却都另嫁他人,而如今六王妃在儿子三岁生辰香消玉陨,那御史夫人王素素也无法独活了……
传旨太监一念至此,抬头朝西边御史府方向探了探头,那边的旨意应该也降下了吧?
睿都西,御史夜府。
“圣旨到,王素素接旨。”
传旨太监斜眼怒视下跪众人,眼中杀气顿现。
“查御史夜尽忠之夫人王素素蛇蝎心肠,歹毒至极,因其善妒之心至使六王妃含恨而终,且夜府上下早有反逆之心,朕之国不容此类不忠不贤之人,朕意判夜府满门抄斩……”
话音未落,夜府众人已作鸟兽散,逃的、藏的、躲的、哭的、喊的,一时间轰天振地。
王素素早知有这灭门之灾,她死不足惜,只可怜她的一对双生儿女,今日才满一月……
看着府中的混乱,她仰天大笑,绝美容颜笑得扭曲:“燕凤仪,我王素素就是死也要缠你生生世世。”话音落,她抬掌打向一双儿女,狠绝如狼:“孩子,娘对不起你们,你们就陪娘去地府走一遭吧!”闭眼落泪,腹上早已血流如注,痛苦倒地,身边是一双还来不及宠爱的儿女,今生投生夜家,是他们错了!
夜浓,雨停,静。
一地的血尸,一名而立之年的男子飞檐走壁急匆匆落入夜府,利眼沉痛扫过地上的尸体,看到心爱之人的尸体后,垂至身旁的双手紧紧握了拳,然后走向她身边最小的两具尸体,探鼻息,心里大惊,还有气息,难道是障眼法?
利眼快速扫了四周一眼,无人,抱起孩子快速飞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六王府南宫景史无前例被封为睿亲王的消失不径自走,睿都百姓瞪眼咂舌的同时,又为夜府一夜灭门感到心惊胆寒,同是女人,一个死后为天睿第一贤妃,一个为天睿第一毒妇,同是孩子,一个晋升为亲王,一个惨死在雨夜里,真是一处云端一处泥。
而众人最为好奇的是,御史夫人王素素究竟在睿亲王三岁生辰之日说了什么,导致艳惊睿都的六王妃燕凤仪郁结不解而终?天子又为何会狠下心肠将一直忠心耿耿的夜府满门抄斩?
------题外话------
新文开坑,请多支持,古武耽美,美男美女大齐聚,喜欢请收藏!
☆、第001章
朝昌国125年,初夏,风云庄
室内急促的喘息,红木大床上两具赤—裸身子的肆意**,一地的零乱,女人被男人撕扯在地的菊色肚兜静静躺在那里,十分耀眼。
“不要了,风神,我怕……”女人被撕裂了无数次,还是满足不了男人的**,细手抵在他强壮的身体上,拒绝再一次的纵欲。
男人火热的唇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一点点落下,微黄的烛火下,看不清长相,只是那双欲火焚烧的眸子中,闪着晶莹的光,不难看出,里面随时保持着的那抹寒森森杀气。
因为他是一个杀手,风云庄最出色的杀手。
一双长了厚茧的大手在雪肤上摸索,喘息声越发急促:“怕什么?少主头疾犯了,早就睡下了;女军师在军营,不会回来的。我们难得有机会亲热,宝贝,满足我!”
女子没有答话,只是痴痴地凝望着他。
这是风云庄最出色的杀手,令朝昌国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的温柔,她无从拒绝,纵使她也是风云庄出色的杀手。
风神没有得到再次拒绝,强壮结实的身子压上女子,无度索取,室内再次激—情弥漫,一室春光诈泄。
门外的回廊上,大风呼呼地吹着,一排的纸灯笼来回地飘荡,微黄的光线忽明忽暗,空气中有种寒冰袭上烈火的味道。
朝昌国向来多风,今夜也不例外。
静静听着,
回廊一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很轻很细,懂武功的人一定能听出,这脚步声的主人,武功极高。
是一抹黑影,从走道一头缓缓走来,步伐平稳,似在散步,又似要去什么地方?
脚下细而轻,轻而平,那么随意,却让人不由得心神不宁。
近了,
是一个身着黑衫的女子,长发在风中飞扬,衣摆中凸现绝代风华,丰腴白皙的脸蛋上长着一对乌亮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澈得宛如两潭秋水;她的睫毛长长密密,柔软地覆盖在眼睑上,不时随着眼睑的启合而微微眨动。
这是一个拥有倾世美貌的十八岁少女。
拥用倾世之颜的她,却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黑衣黑裤,不盈一握的细腰用黑色腰带束着,脚下踩着黑色马靴,长发也只是梳了个不知名的简单发髻,只用两只白色玉簪子并排固定,没有少女的精心装扮与靓丽,却足以让世人倾倒。
嘴角永远挂着一丝浅笑,眼波流转间凸显无限娇媚却又有寒气夹杂在内,让人望而却步。
雪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神情,只是垂至双侧的玉手,微微握了拳
——她听到了那房间内的纵欲声。
让她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她心痛如绞!
纵然痛,她还是在浅浅地笑,浅浅的妩媚迷人。
风突然停了,
她站在门外,静静听着里面传出的**声,十八岁的身子慢慢烫了起来,眸子里也渐渐冒出了火热。
那一夜的天气,没有今夜天气好,是个抵死**的雨夜。
眸子突然冷下,她素手轻轻一扫,门‘呼’地一声被撞开,眸中的戾气剑一般射了进去。
里面交缠的男女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她眼前,那一上一下的动作还未来得及停下,男人的手也还在女人胸前的香软上肆无忌惮,雪白肢体的疯狂缠绕,一室的春华靡乱,让门外的黑影拳头紧了紧。
“啊,女军师!”女子回头看到门口那迷人而又令人胆寒的身影,急忙地推开身上的男子,胡乱地抓着被丢至床角的被褥,慌张地往一丝不挂的身上盖,以图遮挡身上的春光,一双秋水无尘的杏眼中尽是惊恐。
男子轮廓分明的脸上很平静,只是那双杀气腾腾的鹰眸中,凸显出了丝丝惧意。
将一脸怯弱的女人拉到身后,他强劲的双手撑住结实的身子跪在床上:“是风神的错,不要怪她!”
风突然吹来,平静的黑影在灯火下身影飘然,长而黑的发,在身后胡乱飞舞,在这个夜里,
如鬼魅,
如妖孽,
如修罗。
“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从她朱红的嫩唇中钻出,寒心嫩白的脸上跳出一丝怪异的浅笑,静静地站在门口,将回廊上的火光遮盖了大半,几丝亮光从她身侧窜过,偷跑了进屋子,她周身亮亮的,而风华无限的脸却成了阴影。
阴暗中,她的神情起了变化。
“女军师饶命啊!云仙再也不敢了,求女军师再给云仙一次机会!”风神身后的云仙抱着被子爬出来,跪在风神的身前,全身颤抖着大喊。
她知道,只要女军师有这样的神情,就一定要见血,这些年跟在她身边,见得太多了。
风神也低下了头,却还是将身前的女子往身后挡了挡:“风神一人承担。”
风中的寒心在微微地笑,阴暗中,那张绝世容颜如春水印梨花:“一人承担吗?那好,我这就送你下黄泉。”说着,手上一扬,一枚血红色梅花形状的暗器已从黑色袖口中窜出,直逼风神那颗狂跳的心。
“不要!”云仙容颜失色,破喉大喊,撞到风神身前,想要去挡那梅致命的梅花钉。
“咣。”
谁知?风神却推开云仙,轻松地躲了过去,梅花钉只是擦过他强壮的手臂,沾着腥血打到了墙上。
入墙三寸,灰飞尘扬。
云仙如仙般貌美的容颜僵了,错愕地看着墙壁上那个梅花形状的洞,冒着几缕薄而淡的雾气,瞬间消散在空气中,她的心快要跳出喉咙来。
惊魂未定,她猛然回神,俯下身子,朝门口的主子重重地磕头:“多谢女军师不杀之恩,风神快谢谢女军师不杀之恩。”她拉拉身边的风神,再次磕了几下头。
整个朝昌国无人不知,女军师的梅花钉一出,无人有活命的机会。
除非,
她手下留情。
风神抿着唇,嘴唇有些苍白,两条剑眉紧紧拧着,一双栗色的眼睛里尽是迷雾。他木木地愣在那里,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发现自己还活着欣喜过了头。
☆、第002章 绝世好画下的男子
“不用谢我,看在冷情的面上,我不会杀他,但是冷情会不会杀他?我就不知道了。”寒心魅惑地浅笑,一双大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
而那摄人心魂的笑容,却是最利的杀人凶器。
“马上穿好衣服,去冷情的房间。”冷冷丢下一句话,她已消失在门口。
门口的火光噌地一下全冲进了屋子,让全身僵硬的风神猛地回过神来。
听到冷情两个字,他俊朗的脸上终是将惊恐完全显露出来,缓缓打开紧握拳头的手掌,这才发现,原来手心早已全是冷汗。
“怎么办?少主一定不会原谅我们的!”云仙捂着被子,吓得如仙般秀美的容颜失了颜色,一双水眸中荡着层层恐惧的波光。
她后悔不已,不该纵容风神的爱—欲,以少主的狠绝,他们怕是必死无疑了。
风神慢慢回过头去,长满厚茧的大手捧着云仙吓坏了的小脸,在她饱满的嫩唇上印上浓情一吻:“别怕,有我呢,我不会让少主伤害你的。”
“云仙不怕死,只怕与风神分开。”她痴痴地望着他冰冷眸子中不经意溢出的温柔,双十年华的她,明白风神对她的重要,她的脸上,写着坚定。
风神听到这话,一把将云仙揽入怀中,紧紧搂着,承诺道:“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我会求少主,看在这么多年经历生死,一起活下来的份上,成全我们!”
“他不会的,风云庄禁止情爱,这是他定下的规矩,他怎会为我们破例?”云仙低呼,在他宽厚的怀中很不安,嫩白的鹅蛋脸露出对未来的担扰。
少主的冷情狠绝,这些年,她是司空见惯了的。
想到他的手断,眉心猛地跳动了几下,却还是安慰怀中的人儿:“别怕,我自有办法让他破例!”
云仙抬起头看他,水嫩的鼻头上挂着几颗透明的细细的汗珠:“你是说三年前的那件事?你不要命了?女军师的痛处你也敢去戳?”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为了你,风神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试一试。”
“风神!”云仙紧紧依在他胸口上,感动得热泪盈眶。
**
一间宽大的房间内,古色古香的书卷气,古铜香炉飘着青烟直上,上好的檀香熏得一室安神。
墙上挂着一幅绝世好画,寒梅雪夜合奏图。
画里,是一个寒梅盛开的雪夜,亭子里一个身着银袍的男子正在吹笛,儒雅的书生气中,显出浓浓君王霸气,他身侧的石桌前一名雪白衣衫的女子在弹琴,亭子外的雪地里,一名青衣男子与一名红衫女子在比剑。
四人皆有绝代风华之气,倾国倾城之貌。
这幅画栩栩如生,让人一见便觉得是身在那红白寒梅盛开的雪夜里,观了这么一出琴笛合奏,双剑合壁的好戏。
而,
画下的软榻上,睡着一个更为绝美的男子。
虽是在睡觉,脸上却戴着一个银色面具,显出森森寒光,将大半容颜盖在了这狰狞的面具下,露出闭着看不到颜色的眼、刀削似的鼻、薄而性感的唇和冰雕似的下巴。
他平躺在榻上,双手抱着一把剑在胸口,那是一双比女子的手还要纤细白嫩的手,双手很用力,骨节凸显。
连睡觉也是紧张的不安的,好像那把剑就是他的依靠,他的港湾。
风突然吹动窗台,他闭着的眼珠左右动了动,双手更加用力地握住那把剑。
他的梦中,是个黑暗阴冷的森林,厚厚的树林遮盖住了外面明媚的阳光,乌鸦发出哀沉的叫声,成群从空中盘旋而过。
在森林一个宽敞的空地上,站着一排排的人,这些人都是八至十五岁的孩子。
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们面黄肌瘦,一张脸脏污不堪,根本看不出长相,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布满腥黑的血迹,小小的身子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血杀。
他们的脚下,躺了一地的尸体,也是与他们一般大的孤儿,都是死在他们手上的、经历无数生死的‘朋友’。
这些孩子站成两群,女孩姓云,男孩姓风,他们是风云庄的杀手,从小在这里接受残酷的训练,直到结束后,进入风云庄,成为朝昌国的秘密杀手。
今日,是最后一次训练,也是决定生死的一次训练。
此时,他们看着的是两个十岁的孩子,站在空地中间,同样满脸黑污,一身血衣破烂不堪。
两个孩子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五官,脏污的脸上看不出谁是男孩谁是女孩,他们直直注视着对方,迟迟没有动手。
这两个孩子并不特别,特别的是,他们的背上一直背着一把古剑,这两把剑是一对雌雄剑,是他们的父母留给他们仅有的几件纪念品之一。
是他们的依靠,他们的命。
“风冷情。”一旁等得不耐烦的训练官印池叫着其中一个孩子。
“在!”其中一个孩子直了直身子答道。
那把剑似乎太重,他背着有些吃力,又或许是,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生死大战,身心俱疲了。
“云寒心。”他又叫另一个孩子。
“在!”这个孩子的声音稍微弱些,应该是个女孩。
“你们是这批训练者中最出色的两个,现在,轮到你们了,出手!打败对方,赢的那个,将是风云庄的少主!”印池扬着大手,粗黑的胡子很长,打了结,在阴暗的森林里油光发亮,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理过了。
两个孩子身子轻轻一颤,看不清长相的脸却显露出无比的痛苦。
赢的是风云庄的少主,而输的那个——必须死!
“出手!”印池再次粗喊一声。
两个瘦小的身影微微一动。
“寒心,动手。”冷情逼道。
寒心摇头:“不,不能,哥……”
“别叫我哥,自从来到这里,我们不再是兄妹,我们是对手,快出手。”十岁的孩子,语中的凛冽让人不寒而栗。
☆、第003章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哥……”寒心小小的拳头拽在了一起,内心挣扎不已。
冷情失去耐心,心一狠,抬手拔剑,剑步如飞冲向寒心。
寒心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反手拔出了剑。
两把绝世好剑凛冽出无限寒光冷气,交叠在了一起。
“咣!”随着利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两个打在一起的孩子身后飞起了无数落叶。
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而他们被包裹在了那昏暗中。
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两兄妹的对决。
印池面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惊喜,绝世好剑的风华真是摄人心魂啊!
“锵!”再一声脆响,众人从天昏地暗的打斗中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寒心的剑已被冷情打飞了出去,在天空中划现一条优美的弧度,然后,稳稳落回了寒心的剑鞘中。
印池一惊,连忙冲寒心大喊:“快出梅花钉!”
众人皆变了脸色。
寒心拽住破烂的袖口,坚决摇头:“不!”
“违抗命令同样是死!”
“啊!”冷情看见印池手中的内力已燃起,他大喊一声,再次闪挥剑逼向寒心,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剑下。
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我唯一的亲人。
“快出手!”印池冲那颤抖的身影大喊起来,似是用尽了所有的耐心。
寒心咬住苍白的唇,终是将袖子轻轻一扬,瞬间功夫,双手手指间已各夹了四枚梅花形状的暗器,血红耀眼。
眼看冷情的已刺到了面前,她压下心痛,将欲血妖娆的梅花钉洒向了他。
见梅花钉唰唰地飞向自己,冷情提剑而起,挥洒一片,将梅花钉一一挡去,梅花钉打在粗大的树上,冒着青烟。他再次回身刺向寒心,利器冰寒。
冷情不知道的是,他只挡去了七枚梅花钉,还有一枚却在被他打落后,旋飞了回来,在他飞身向前时,已对准了他的额头正中间,不出片刻便能打中他的眉心,在他眉心烙下一个梅花印。
这便是梅花钉的妙处,主人每次发出一至数枚梅花钉,却有一枚是由主人内力控制的,控制上下左右不同方向旋回,趁对手失去戒备之时重袭回来,给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的致命一击。
因而,
梅花钉有一语,即出见血,无人活命。
眼看梅花钉就要打中冷情的额头,寒心双手更加颤抖起来,这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对她疼爱有加的孪生哥哥,他们从小失去父母已是尝尽悲苦,若是再失去他,她就算拥有一切美好,又能如何?
不,不能!
一念至此,她紧急收了内力,将梅花钉一偏,打向了一旁的大树上,擦出几丝火光。
“啊!”
而冷情的剑却在这时刺进了她的胸口。
“寒心!”冷情快速搂住瘦小的人儿,痛苦不已:“你怎么这么傻?”
印池冷冷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云寒心太过感情用事,难成大器,杀手一行,最忌讳的便是感情用事者。”
其实,没有人知道,感情用事的不止寒心一个,还有冷情。
因为寒心的梅花钉虽然出则无人能活命,但是如果有一个能活命的话,便是他冷情。
只是他不想躲开那朵致命的梅花,他要让这唯一的妹妹活下去,带着使命活下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寒心最终还是心软了。
“冷情,国仇家恨就、就交给、给你了,寒、寒心不能再陪你了……”十岁的孩子,却说出这么沉如重铁的话?
又有什么样的国仇家恨会压在这么小两个孩子身上?
他们还没有长结实的肩膀能挑起这所谓的‘国仇家恨’吗?
她捂住血流如注的胸口,反复念着剑柄上雕刻的两个字:“不、不离,不离……”
冷情抚上妹妹苍白的小脸,如同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像在背誓言一般轻语:“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寒心听到这句话,徒然笑了,笑得春水印梨花,笑得清水出芙蓉,大而黑的眸子淡出两行清泪,然后头一厥,晕了过去。
“寒心,寒心,你不能死,不能丢下我,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国仇家恨我们俩个一起挑,我们同在娘亲腹中,同时出生,相依为命十载,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你醒醒……”冷情痛苦大喊,滚出大颗大颗的热泪来。
风再次吹动窗台,寒心站在了冷情榻前。
刚刚敲了好一会的门里面都没动静,她才推了门进来。
此刻,她正抬头看着墙壁上那幅寒梅合奏图,看着雪地里比剑的青衣男子与红衫女子,那是在她满月时便被仇家杀死的爹娘……
看了一会她眸中有些涨痛,她收了视线,看上床塌上的熟睡男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的孪生哥哥。
只见到那银色面具下,冷情的一双秀眉拧成了八字,紧紧握剑的双手也颤抖起来。
“冷情,冷情?”寒心不安地轻唤。
冷情性感的薄唇在一动一合,没有声音发出,寒心却能通过唇语看出来,冷情在反复叫着的两个字是‘寒心’。
她心头一痛,急忙坐在榻上,伸出细嫩的手握住他颤抖的手,再次唤道:“冷情,冷情,你醒醒!”
☆、第004章 他们偷尝**
“寒心!”
冷情的嘴中终于叫出了那两个字,随着充满磁性的低呼声,他紧闭的双眼也猛地睁开了,眼睛是蔚蓝色的,像最深的湖水,带着痛苦的绝望。
他惊得坐了起来,看见梦中失去的人儿后,忽然,像灯花一爆,眼里有了神,越来越亮了,一闪一闪地现出惊喜的光,一把搂住眼前失而复得的妹妹,受伤似地反复道:“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好吗?”
寒心心头一紧,也紧紧搂住他,轻轻拍着他已湿透的一身洁白素衣,柔声安慰:“好,不会丢下你,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受伤的冷情听到这句话,似是被什么揪回到现实中,猛地放开寒心,快速收起了所有的脆弱与伤痕,星眸中的喜悦也淡了下去,冷了眸子道:“别再说这句话,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说这句话,三年前,你将‘不弃’剑送给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时,你已不再有资格说这句话。”
“冷情……”寒心的心猛烈痛了起来,清澈流动的眼里全是痛楚:“为什么要再提那件事?都过去了,不是吗?”
冷情恢复淡漠,掀被下床,将修长的身躯显露在空气中,慢慢走向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饮尽。
“过去?你以为你一句过去就能抹掉一切,你别忘了,你不止送了不弃剑,你还丢了你的……”贞洁!紧紧盯着她越发痛楚的水眸,冷情断了后话,赌气似的坐在了桌前,细嫩修长的手指捻着白瓷茶杯,显露无限风韵。
寒心紧紧拽了手心,那夜之事,原本无人知晓,却是被冷情派去保护她的风神回来告诉了冷情,成了他们兄妹之间最大的鸿沟。
“少主……”
气氛沉重时,风神与云仙已穿好衣服来到了房门前,风神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云仙一身黑衣神密妩媚,他们脸上还挂着欲火未退尽的红潮。
“何事?”冷情放下茶杯,揉揉发涨的头,平静了下来,在人前,他从来都是平静无波的淡漠。
“风神来领罚。”他站在门口,身子微微一弯抱拳低头,二十又二的男人已经有足够的成熟稳重,他乃是风云庄最出色的杀手,也是最受冷情器重的杀手。
冷情不禁看向寒心,似是明白了,寒心为何这么晚了会回来。
“他们刚刚偷尝**!”寒心轻启红唇说,尖尖的下巴微微扬起,傲气凸显。
“哦?”冷情站起来,嘴角带着极浓的兴致,面上的银色面具发出冰冻三尺的寒气,让门口直直站着的两人不由得身子一颤。
他心中翻滚如浪,他们把他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了?
“是真的吗?”他走了几步,打量着俩人,脸上泛红,头发零乱,衣裳不整,确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蚀骨**的欢爱。
风神毫不犹豫地点头,双手抱拳:“请少主处罚。”极有男人的果敢担当。
冷情浓眉微皱,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看向寒心,随意地丢出几个字:“那就逐出风云庄吧!”
本以为是平淡的几个字,风神云仙却吓得连忙跪了地,急忙大呼求饶:“少主饶命,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风云庄庄规,凡逐出庄者,三刀六洞,能活下来的便可出庄。
这比杀了他们更残忍。
“本少主的话你们可曾听进心里去?”不知何时,冷情已负手立于窗前,望着浓浓夜色,背影凸显落莫。
风中的冷情,冷,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凄凉。
“风神再也不敢了!”他低着头,看不到冷情的神情,却是能想象得到那寒气逼人的面具此时正凛出利光。
“**之门一但打开,便会源源不断地索取,永无止禁,你的话,本少主根本不信。”
风神心里挣扎着,抬头看向一旁看好戏的寒心,终是启唇道:“可是女军师也犯了禁忌,为何少主没有将她逐出风云庄?少主是徇私偏袒吗?”
寒心眉心巨烈跳动,带着浅笑的脸上顿时沉黑下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杀气顿现,垂至身侧的手动了动,梅花钉就要射出。
☆、第005章 他们不能杀
寒心眉心巨烈跳动,带着浅笑的脸上顿时沉黑下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杀气顿现,垂至身侧的手动了动,梅花钉就要射出。
而这时,负手对窗的冷情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门口的风神大手一甩,从袖中甩出一条血红锦带,直逼跪地的风神。
欲血绫就像一把利剑朝风神刺去,直直打在他那颗未来得及熄灭欲火的心脏上。
风神吃痛被打出一丈远,狠狠撞向门口的柱子上,跌爬在地,痛苦噗出一口鲜血来。
“风神!”云仙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细指快速点上他胸口的穴位,为他护住心脉,小心翼翼地扶起风神,轻轻为他拭去嘴角的血迹,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