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仪闲打开房门,正准备去摸门灯的开关。一个纤细的身体就挨了上来,洛仪闲的后背不小心撞上玄关,疼得她闷哼一声,“蘘蘘。”熟悉的气息让她瞬间察觉到来人是谁。
李蘘吓了一跳,准备伸手开灯查看,“奶酪,你没事吧?”
洛仪闲却制止了她的举动,猛地推着李蘘贴到墙上,下巴微微抬起,然后整个人靠上去,摸索着吻住了李蘘的嘴唇。李蘘维持着这个姿势,伸手扯开洛仪闲的外套。洛仪闲配合着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在黑夜中微微喘息,“蘘蘘,我想你了。”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地主动坦露心迹。
窗外有路边的余光洒进来,李蘘的眼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朦胧水润,“奶酪奶酪奶酪,我一直在想你。”清冷的声线一激动,就变得像喝醉酒般微醺暗哑,同时带着烙铁一样的热烈气息。
洛仪闲默不作声地再一次吻上了李蘘,手掌接触到光滑的肌肤,纠缠着往卧室挪去。
细密的吻落在彼此身上,热情激烈又缠绵。
洛仪闲在李蘘耳垂上落下一个吻,伸手去拿柜子上的水杯,“你不是在国外联系职业经理人?”
“我想给你个惊喜。再说了,这个事情也不是立刻就能搞定的。而且你好不容易有一天半天的休息时间,如果现在不来陪你,那你就更没时间了。”李蘘趴在床上微闭着眼,懒洋洋的。
柜子上的水杯入手冰凉,洛仪闲又吻了吻李蘘额头,揉着她脑袋上褐色的软毛,“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嘴里道着歉,然后伸手扯过一件衬衣罩在身上。
李蘘察觉到她的动静,睁开眼问,“奶酪,你去哪?”
“我去给你接杯温水。”
很快洛仪闲端着一壶水和杯子回来,捏了捏李蘘露出的一侧脸颊,“起来喝杯水。”
“我困了。”
洛仪闲哄孩子一样抬着李蘘的脑袋,“乖,喝两口再睡。你翻个身,趴着怎么喝?”
“那你喂我?”李蘘趴着不动,弯着眉眼笑,“我不嫌弃奶酪的。”
“可是我嫌弃你呀。”嘴里这么说着,却喝了一大口水,捏住李蘘的下巴,慢慢渡了过去。一口水喝完,李蘘的舌尖却毫不退缩,舔上了洛仪闲的嘴角。
下一分钟分开的时候,李蘘已经翻过了身,手肘斜撑着脑袋,眼神瞄着洛仪闲衬衫领口那流出的一缕春光乍泄,笑出了小酒窝,“奶酪,你知道你穿着衬衣的时候很- xing -感吗?”
洛仪闲把水杯递给李蘘,眯了眯眼角,似笑非笑地突然掀开被子,用同样的句子反问道,“你知道你一丝/不挂的时候有多- xing -感吗?”
“咳咳。”正端着水杯喝水的李蘘呛到了,扯回洛仪闲拉开的被子,脸颊都烧了起来,发出的声音是难得的绵软,“奶酪!”她再怎么不在意在爱人面前裸/露躯体,也禁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调戏。
“我怎么?”洛仪闲露出一抹坏笑,接过李蘘手里的杯子放到柜子上,然后跨坐在李蘘的腰际,双手撑在床上笑盈盈的俯视着问。
李蘘脸颊上的红色还没消退下去,有些斯斯艾艾的说:“奶酪,你这个样子有点像个色/情狂。”
“……”
静默几秒钟,洛仪闲慢悠悠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空气里莫名的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李蘘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
“呵呵。”洛仪闲轻笑起来,然后俯下身,“既然蘘蘘这么说我,我如果不做到,被戴着这么个名头,反而很吃亏是不是?那我们还是来坐实了这个称呼好了。”
李蘘的眼睛微微鼓圆,“不是……”剩下的话很快咽回了嗓子里。
“小闲,你们也来的太晚啦。”郑熏儿抬手指指腕表,“你看都几点了。”
“不是说了喝下午茶么?又不是吃午饭,才四点,还早呢。”洛仪闲背对着人多的地方给李蘘拉开一把椅子,然后自己在旁边坐下。
再说了,美人在怀,她想早点起床也做不到啊,更何况快天亮才睡着……
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问李蘘,“你喝什么?”
“红茶。”李蘘整个人舒服的靠在了椅子里。
“那我也喝红茶好了。”洛仪闲合上了点单册子,对服务员说,“两杯红茶。”
陈影坐在方桌对面,眼神和李蘘对视上,扯着嘴角嘲讽,“啧,这才多久,就夫唱妇随上了。看来下次一定要说清楚是老同学聚会。”
李蘘傲娇的抬了抬下巴,鼻腔里发出“哼哼”声,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模样。
“大家元旦快乐。”洛仪闲装作没看见,从包里掏出几个小礼盒分给几个人。
“哈哈,还是小闲有心。瞧你们一个个工作上班的人了,都不知道给我包个红包什么的。”王茹接过礼物笑嘻嘻的说。
郑熏儿坏笑着出馊主意,“要不然这样,等过年的时候,茹茹你来给我拜年,我给你准备一个大红包,怎么样?”
“呸,孩子还没生就想做我长辈了?”
几个人小声的笑着,服务员把红茶端上来。
室内温度高,洛仪闲让李蘘脱下外套,然后自己也脱了大衣拉开口罩。端着茶杯,就听到郑熏儿问,“那影子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影子不是在魔都话剧中心吗?”洛仪闲吹着喝了一口红茶。
“辞了。”陈影冷静的说。
洛仪闲愣了愣,“怎么?”
“刚刚还在说这事呢,影子她们领导不是好人。”王茹插了一句话。
“她们主管领导潜规则女团员,结果被影子发现,打了那人两巴掌。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可是那女人不敢出来指认,这事就变成了影子打人不对,就只好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