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无形的手揉搓着那个叫心脏的地方,着魔般把手伸到了前方,我在做什么?
居然想抚摩苏言,像男人对女人那样!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茫然.....
记忆回到十年前那天.....
回老家,正好赶上收稻,就帮着父母干了些农活,感受背朝黄土面朝天的艰辛的劳作。
在农忙中,收麦、收稻倒不是最重的,最重也是最苦的要算是栽稻了。
炎炎烈日下,面朝黄土背朝天,半天下来就是腰酸腿痛。
就这样,第二天早上,母亲早早的就喊我们起床去栽稻了。
清晨的稻田里,水深及膝,直凉到骨头里。更痛苦的是,刚刚恢复了一夜的腿,又酸痛起来。
母亲说,栽一会就不酸了。
其实,那是酸的麻木了,才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的。
在栽稻时,母亲是教官也是监管。
哪个栽的稀了,哪个栽的慢了,都会不停的数落着我们。
更严厉的是,母亲不许我们手放膝盖上支撑身体,说那样会养成不好的习惯,以后栽就慢了。
她还说,手里不管抓到什么,都要朝地里栽,哪怕是麦根也要栽下去。
在目前的督促下,我们姐妹几个栽稻的水平都有很大的进步。
“娉婷!娉婷!”熟悉的口音让我僵直了身体。
远出奔来一个淡蓝的身影。
越发的近了。
“可找到你了,哎,收留我几天。害我还来不及说自己国庆节回家,家里人一个都不见了,听邻居说出去旅游了。”短发的苏言异常活泼,说起话来咋咋呼呼,像只麻雀。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抹去满脸的汗,拉起苏言的手走到- yin -凉的树底下。
“问你老乡的。我们学校不是有好几个人都是你们这的吗?”苏言撒娇般赖着我的怀抱。
我的心里一动,陌生尴尬的感觉让我侧开了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很讨厌这样的苏言,却又不知道自己在讨厌些什么。
难道我不喜欢她?可是我明明很喜欢这个朋友,只是被她触摸的时候皮肤会起一大片鸡皮疙瘩,难受的很。手心也会被陌生的感觉刺激的出汗不止,所以我一般都和苏言保持距离,不想隔的太远,也不想接触的太近。
“我们乡下环境不比城市,你要受不了的。”我有点担忧的看着她晒的通红的脸。
“切,都是山顶洞人的后代,什么环境不环境的。”她鄙夷的斜我一眼。压了压鸭舌帽。
“.........”
十年后.....
苏言被一个年轻的女人搂在怀里,那女人身高和我一般高,身体看的出来是充满力量的,我看见她手衬隐约鼓起的精瘦的肌肉,那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她眼睛微微眯着,阳光- she -进她琥珀色的眼睛,反- she -出狼般狠厉的神色。
严肃的脸是僵硬的,令人很奇怪的是分明长着一张十六七岁的脸,感觉确是四十岁以上的成人般稳重。
只看了一眼,我便心惊,她!是谁?
那个时候,各种词语出现在我的脑海---后悔?遗憾?奇怪?惊异?
最后,我知道自己哭了,当泪掉在宝宝的眼睛上,它被刺激的哇哇大哭,在宝宝的哭声中,我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望向苏言离去的方向,泪水模糊了视线,一切景色变成黑白,定格。
爱情的世界,错过了也就错过了,失去了也就失去了。
苏言?
我深爱着的人啊。。
什么时候,我竟已经错过了你。
☆、王洪番外
“我叫苏言。”
电脑上出现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眼都直了。
“你真的叫苏言?”
我慌乱的回了几个字,那女孩的名字居然和老婆的名字一模一样,我觉得也许上天也再可怜我,所以让我在老婆走了2年之后,再网上又遇见一个苏言!
那天晚上开始,我再也没有去喝酒,再也没和朋友们去赌博,而是乖乖的吃完饭就呆在房间里等待苏言上线。
我相信她才是我最终的妻子。
两年以后....
我见到了苏言,是个江南女子,她不高,1.60的样子,头发是披肩发,脸很苍白,眼睛也有深深的黑眼圈。
但我在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天都亮了几分,是她,就是她!!我一辈子的伴侣!吃饭,逛街,我们做着一般情侣网友都做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我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看着苏言的眼睛,我感到奇怪,她一直在不知不觉的看小简,她怎么了?
直到有一天......
那天我刚下法庭,离婚手续终于办完了,我打算第二天就和苏言去登记结婚,当我兴奋的描述着法庭上对抗前妻的情形,苏言突然就奔了出去,我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和两年前妻子离开的背影重叠了。
颤抖着手,抓紧了自己的衣角,我在心里暗暗的说,苏言只是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可是我等了好久.....
拿着伞,看着雨里激吻的两个人,
我麻木了。
回到家,我把自己的头浸到水底....泪水和浴水混合在一起...
女人。。。
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