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欧阳易睁着不可置信的小眼睛倒在了地上,鲜血正从他眉心多出来的洞里往外流着。
刚刚赶到的特种部队,在欧阳易正准备冲我开第三枪的时候,果断开枪爆了他的头。
为了以防欧阳易做出对人质不利的事情,我在赶到码头的时候,才把电话里的录音转发给了小姑姑,有我一个人出现,欧阳易等人就会稍微放松警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减少其他人将会受到的伤害。
而我确实也做到了,被绑来的六个人,除了两个男人被打伤严重外,其他几位女士并没有受到伤害,特别是那个我可以用命来换的人,她安然无恙,我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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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当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看到的是趴在我床沿睡着了的齐纹靓。
在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是她的声音不停地在我耳边呼唤着我,让我一次次的停下了往更深更黑暗的远处前行的脚步。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正处在一个梦境中,梦里没有我最爱的那个人,没有我的家人和朋友,我也不叫欧阳佩宇。我想快点从梦中醒来,这样我就可以再次见到他们,回到那些我在乎的人的身边。可无论我怎么努力,却始终感觉自己将永远也醒不过来,依然在梦中懵懂的徘徊着、着急着。
而刚刚我忽然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欧阳易用枪低着齐纹靓的头,我狂喊着让他住手,可欧阳易就那么女干诈的笑着,无动于衷的看着我,齐纹靓也异常平静的,微笑的看着我,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当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忽然惊醒了过来,看到的是齐纹靓趴在床沿熟睡的侧颜。一种激动的、兴奋的感觉忽然冲击着我的心脏,带出了一阵猛烈地咳嗽声。
齐纹靓被我发出的响动声惊醒,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我,许久,她才从像梦幻般的现实中清醒过来,这一刻,等了太久了,她每天都在心理无数次的幻想着,以至于,当真的现实摆在眼前时,她已经有点分不清是不是幻想了。
她像以往一样,侧坐在床沿上,用手轻抚着我的侧脸,从一侧倾泻而下的发梢,挠的我脸上痒痒的,最爱的香味顺着鼻尖滑入心底,心理也开始变得痒痒的。
我示意她俯下身,把耳朵贴近我,因为我先后被从正反面各打穿了一个洞,暂时还不能用很大的力气说话。
于是她听话的把耳朵凑到我的嘴边,只听我小声的说道:“我想要你。”
齐纹靓的脸像发烧似的瞬间变得绯红,她直起身子,微笑的轻轻捏着我的脸说到,“死- xing -不改,命都快没了,还这么好色”说完,满眼温柔的看着我,随后再次俯下身,吻上了我的唇,柔软的触感让我心神荡漾,只听她把双唇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好好养伤,等痊愈了,我就是你的。”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停的在加快速度,由于呼吸过于急促,牵扯着伤口隐隐作痛,有种即将又要昏死过去的感觉。
为了能留住一条命,去享受之后的温柔乡,我只能强迫自己暂时驱散一切邪念,不能因为小不忍而乱大谋,放任眼前的尤物就这么从手里溜走,那可是极不明智的选择。
在随后的日子里,齐纹靓一直守在我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而我也好多次差点死在了她这无微不至的照顾下。
不知道是否因为大难不死,让我对美*这个东西越发的看重了,还是因为原本就很好*,只因为尝过了生死离别,才把这长期被压抑了的本- xing -彻底释放了出来。
总之,每当我看到齐纹靓的倾城容颜时,都会心跳加速、喘不上起来,这是,一旁的小护士总会在第一时间把氧气罩套在我的头上,无法说话的我,只得用眼睛追踪着齐纹靓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然后心跳也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小护士被显示屏上越来越高的数字吓得急忙去找医生,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我会迅速摘点氧气罩,拉住齐纹靓索吻,而她似乎早已习惯了我的伎俩,总是让我称心如意的品尝到期待已久的人间美味。
当小护士急急忙忙的领着医生赶来时,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医生总会无奈的询问下我的情况,然后看着小护士叹口气、摇摇头。
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小护士,但有时候*心一起,正常人都很难控制,更何况我还是个病人。
在住院期间,文忆和尹凌菲来看过我几次,据文忆说,自打那天晚上以后,尹凌菲便彻底的从对杜平、对爱情的幻想中清醒了过来,后来杜平曾来找过她几次,都被尹凌菲无情的拒绝了,她还时不时的感叹,自己以前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会和杜平那样的男人好了那么久。
果然,自信和认清自我的女人,才是最美的。
让我意外的是,汪显也来看过我一次,当汪显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齐纹靓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依然很友善的接待了他,不过汪显看起来,似乎就没有那么自在了。
我看出汪显有话想对我说,故意让齐纹靓出去办点事情,齐纹靓应该也感觉到了,很顺从的答应着走了出去。
当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汪显憋了半天,终于说到:“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爱她的那个人,我可以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东西。但是……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才明白,人- xing -是多么的渺小。我很佩服你的勇敢,或许那才是真正的爱。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我衷心的祝福你们幸福快乐。”
对于汪显,我并不讨厌这个男人,如果没有我,或许齐纹靓会和他结为连理,过上正常人都羡慕和祝福的生活,可人生没有如果,命运早已注定,我们无非是按着命运的轨迹在选择罢了。
让我有点介怀的是,从我醒来到出院,都没有等到穆婧宸来看我一次,我不方便直接问齐纹靓,因为有了之前的误会,我怕她心理仍会有顾虑和芥蒂。
就在出院的那天,齐纹靓忽然递给我一份信,信封正面空白一片,没有任何关于写信人的信息,信封也并没有被打开过,我好奇的问齐纹靓是谁给我的,齐纹靓狡邪的一笑,丢下一句“你自己打开看了就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被齐纹靓那邪魅的一笑,笑得毛骨悚然,不过还是抑制不住好奇的心思,拆开了信封。只见一张米黄色的信纸上,写满了漂亮的小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