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景辕把他的脸按到胸口:“好了,睡觉。”
那日之后景辕没有再冷落他,他不去找景辕,景辕都会每天来陪他吃饭,再忙都会过来看他。
两人看起来已经和好如初,但是他知道,他们心中依然存在一个芥蒂。
“景辕,匕首,能还给我吗?”
足足过了十天,沉胥才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结果依旧不如人意。
“现在还不行。”景辕说:“什么时候胥儿表现好了,我再还给你。”
“表现,什么表现?”
“我说过,胥儿何时能对我敞开心扉,我何时把匕首还你。”
“……”
原谅他又想到那个方面了。
大概是跟景辕在一起时间久了,大脑里的颜色也越来越相近。
没多久,听说嘉禾怀孕了。
“娘亲总说,我的到来,是她最幸福的事。马上,我也要做娘亲了。”嘉禾坐在梅园庭院的贵妃椅上,手抚摸着肚子:“有时候会痒痒的,但是我知道有个小生命在慢慢成长,真的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嘉禾喜欢往摄政王府跑,已经众所周知。没想到怀孕了还要跑来跟两人分享一下。
景辕坐在她对面,端着一本书,目光从书上移到嘉禾脸上:“公主有了身孕,便安心在府中养身子,不要再到处跑了。”
嘉禾鼓起两腮:“母后是这么说,夫君是这么说,五哥是这么说,王爷你还这么说。我整天呆在府里,我都快闷死了,你们又都不来太子府和我聊天。”
沉胥道:“他们也是担心你的身子,你没事还是不要乱跑了。”
两人劝了嘉禾好多次,嘉禾不听,还是隔三差五往王府跑。
说起耶律极,他在亲眼见证妹妹过的幸福后就回西辽了。
回去的前一日晚上,沉胥提着两壶酒溜出王府给耶律极送行。两人喝着酒,聊了很多,沉胥故意灌了耶律极很多酒,然后套他的话。
结果是,耶律极真的不是细作,他来北商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
临走前,耶律极拍着他的肩膀:“沉兄,如果不是你已经成婚,我真的想把嘉禾嫁给你,你是个好人。”
“我不是我不是……”他挥手。
耶律极按住他的手:“你别谦虚!沉兄,这几日的相处下来,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太子虽然看起来很疼嘉禾,但是我看不透这个人。不过,既然嘉禾喜欢,那我也就没意见了,只要他一辈子都好好对待嘉禾,嘉禾过的幸福,我就满意了。”
“好好好,耶律兄你醉了,你明日还要赶路,我送你去休息。”沉胥扶着耶律极往二楼客房去。
“沉兄。”耶律极拉着他不走:“沉兄,改天,你来西辽,我请你喝酒,我们西辽,有最烈的酒,有最香的茶,有……”
“好好,改天去西辽一定去找你。”
那天试探耶律极的事沉胥和景辕说,景辕不信,觉得耶律极装醉。嘉禾怀孕的事,景辕也不信,他说一个细作若怀上敌人的孩子就是把弱点放在敌人手上,要么嘉禾是假怀孕,要么她怀孕是另有目的。
沉胥依旧相信嘉禾不是细作,两人各执己见。
嘉禾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转眼,四个月过去。
这天,嘉禾约景辕和沉胥去青竹寺烧香祈福,同行的还有慕容凌。
两辆马车,四个人。慕容凌带了四个侍卫,嘉禾带了两个侍女。沉胥和景辕没有带随从。
太子和太子妃一辆马车,沉胥和景辕一辆马车。
马车上,沉胥说:“说到青竹寺,我又想起我们那天去泡温泉。你说,要是那天方丈知道我们去泡他的温泉,他会怎么样?”
沉胥想着秃顶老和尚被气得脸色发青的模样想笑,景辕却不解风情。
“不会怎么样。”景辕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方丈也是人,被刀刺了心脏也会死。”
“你的意思是被人发现你就要杀人灭口?”
“我没这么说,要是那个人识时务,自然不会来多管闲事。”
“……”沉胥无语了片刻:“今天不应该带着你来的,我发现你这个人不适合去烧香拜佛。”
“嗯,我今日也不是来烧香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不存在的神明,你觉得靠谱吗?”
“话虽如此,但世界上很多事情说不清楚,比如说,我们两个能在一起,难道不是缘分吗?”
“不是,我是被胥儿套路了。”
“你说反了吧。”
“没有啊,当初不是胥儿故意四处宣扬说我是你的姘头,吸引我的注意,再利用美色,让我被你迷住,无法自拔。”
“……你要点脸吧。要说美色,谁也比不过我们北商摄政王啊。”
景辕摸摸他头:“胥儿是在夸我,乖。”
“……”
马车停下,青竹寺到了。
沉胥快一步从马车上跳下去,看到太子哥哥也下来了,此刻正扶着嘉禾下马车,嘉禾一脸灿烂的笑,不知在和太子哥哥说着什么,太子不时点下头,脸上也挂着笑。
景辕也下来了,两人过去打了招呼后往寺里走去,景辕站在门口不动。
“你们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嘉禾:“来都来了,进去烧个香吧,青竹寺许愿很灵的。”
景辕笑笑:“我不信这些,你们去吧。”
嘉禾撇了撇嘴,挽着慕容凌的手臂先进去,沉胥对景辕坏笑着:“你不进去,那在这里看好马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