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笨,你还真是傻得冒泡。就算有骗,也只会是沉胥骗晋骁。”景辕抚着额头:“不过,本王倒是有点倦了。喊胥公子过来侍寝。”
“真……真的侍寝啊?”木离努力咽咽口水。
“不然呢?”
“遵命。”木离学着沉胥麻溜地滚了。
木离来到梅园的时候沉胥和晋骁已经转移阵地,在厅堂里喝茶。
“王府里的茶叶就是好,我断月楼就没有这么好的茶叶,多喝点。”
沉胥一边说着,一边给晋骁添茶,一边往自己嘴里灌茶。
木离道:“胥公子,你知道茶是用品的吗?”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
“我口渴,不行吗?”然后又对着木离灌下一杯。
木离对他竖起大拇指,表情是鄙夷。
“胥公子,王爷召你侍寝,随我去沐浴更衣吧。”
沉胥目光没什么变化,反倒是晋骁神色“刷”地一下变了,睁大眼睛愕然望着他。
沉胥余光注意到晋骁的神色变化,只是装作没看到,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又给自己倒一杯茶。
“侍寝就侍寝,干嘛还要沐浴更衣?”
“你看看你,乞丐的都比你好。”木离指指他脑袋,指指他衣服。沉胥看看自己,其实还好了,就是被撕下了几块布,又在舞剑的时候被晋骁划破了几处,以及不知道怎么弄了几个洞而已。
“我在这里洗。”
“你自己怎么洗得干净?王府里有侍妾专门沐浴的澡池。”
沉胥把腿放下去,又把另一条腿搭上来,扬扬下巴:“你让我去侍妾洗澡的地方洗?我又不是他的侍妾。”
“只是一个说法,其实已经很久没人去那里洗了,你一个男宠,还挑三拣四。”
“男宠怎么了?别看不起男宠啊,你不也一个侍卫,咱们半斤八两。”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沉胥被木离喊来八个人扛去澡池,衣服扯掉,丢进去,差点把他淹死。然后那八个人开始帮他洗,他就像一块五花肉,被人翻来翻去帮忙洗,隐私地方也帮忙,服务可谓童叟无欺。
整张皮洗完,还淋香油,泡花瓣沐,抹精油……一套做完,他已经快虚脱了,八个人扛着他,往摄政王寝室去。
进了景辕房间,扛他的人往床走去,沉胥做好跟景辕的大床亲密接触的心理准备,结果,景辕下巴指了指地上:“放这吧。”
“咚。”沉胥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都出去吧。”
脚步声淡去,门合上,沉胥躺地上装死。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一只脚踢了踢他。
“干嘛?”
“起来。”
“不起。”
景辕又踢了踢他:“换衣服,跟本王出去。”
“不去,我很累。”
“本王今日也很累,没有多少耐心。”
摄政王拿出他的 y- ín 威来,好吧,他屈服。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才发现摄政王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夜行衣,地上也放着一件夜行衣。他心想景辕口味还蛮重。
沉胥乖乖换上。
这时景辕去到床边,沉胥也跟过去,刚要一屁股坐床上,景辕却伸手掀开被褥,五指放在一个方形凸起处,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床板开了一个够人进去的入口。
“过来。”
异装癖就算了,还玩密室,沉胥看看洞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里面该不会有什么恐怖的道具吧?他有些怕。
下面是一条小路,窄,没有光,墙壁是潮s-hi的,有霉味。沉胥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小路尽头,也没有看见密室。
景辕按了墙壁上一块砖头,石门缓缓升起。
石门外是另一番天地,深蓝的夜空,散发着萤白光的星星,漆黑的湖水。星光映在湖面上,湖水莹莹闪烁,水天一色,亮如白昼,仿佛置身于星空的世界。湖边有不知名花的香味,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景辕坐到湖边的鹅卵石上,拿出一壶酒,小抿一口。
“这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的地方,是不是看着湖面心也会平静下来。”
平静你个头!沉胥心说。
他擦着身上的泥浆,越擦越多,干脆脱了鞋子去水边洗,一边洗一边念叨。
“你让我被下人折腾这么久,就是为了踩着泥浆来这里看湖水?不侍寝说清楚啊,我就不换衣服了。”
“胥公子好像很想侍寝?”景辕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胥公子姿色是不错,可惜,我对你没有兴趣。”
景辕这话说得没错,上次他们共处一室,也只是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上,他根本没碰他。
“作为男宠,我还真是失败。”
“这个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包括木离。”
沉胥正要说跟我有啥关系?景辕又说:“上次有个人跟着我过来,后来他死了。”
沉胥不敢乱说话了。
“王爷不会杀我的。”他试探地开口。
“那个侍卫跟我的年限比木离跟我要长。”
“是你强迫我来的,我可不想来。”
景辕笑笑,喝了一口酒,看样子不会杀他了。沉胥道:“王爷因何事心情不好?”
“胥公子难道没有听过,不该问的,不要问。”
“王爷我错了,你就当我刚刚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