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偶然看到,现在他们对我来说,只是书中的人物。”
“真的?”
“嗯,从我答应随你回东苑的那一天起,我的心里就不会有第二个人。”
将子夜眼中亮起来:“我也是,从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当上东苑的王,把你拐回来。”
晋骁也笑起来,看着一室春光,他想起了那一院子的梅花,红色的花瓣伴着白雪飘落,寒中飘香。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一场梦了。
他望向将子夜,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他的现实。
沉胥和晋骁先后回到祭坛,人比较多,没有人发现他们离开了一阵子。
又经过几个程序,慕容凌,将子夜,耶律极,离鹤,四人喝誓酒,拜天,景辕宣布仪式结束。
“望神明佑我四国。”
景辕话刚说完,喝过酒的四人就相继倒地,口吐白沫。
祭坛瞬间乱成一锅粥,喊太医,查看病人,呼喊声,脚步声……
太医及时赶到,四人均无大碍。
“我国王子在北商发生此等意外,皇帝陛下,怕是要给我等一个交代吧?”
将子夜的随行大臣要讨说法,其余两国大臣也相继要说法,争吵不休。
慕容凌在侍卫搀扶下站起来,朝前两步:“各位冷静一下。此事发生在北商,我北商必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本宫也中毒了,因此不可能是皇室的人下的手。中间肯定有小人作祟,我北商,定会查清楚。”
皇帝下令彻查,没多久,一个太监呈上来一个东西。
“禀皇上,奴才在摄政王的马车里搜到这个。”
里面是白色粉末,太医一诊断,正是四人所中的毒。
沉胥的心揪紧。
慕容凌勾了勾唇角,转过去看向景辕,露出大义凛然的表情:“王爷,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从未下过毒,也未指使过任何人下毒。”
慕容凌点着头:“对,杀人凶手也是说自己没有杀过人。”
景辕:“太子殿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关系不和睦,你构陷我,也在情理之中。做事情要讲究证据,你说本王下毒,仅凭一袋粉末,有几分可信度?”
慕容凌加大声音:“王爷,你害死本宫的太子妃,怕事情败露,要杀耶律皇子我是能理解的。可是,你居然连着离鹤王和将小王子一起下毒,本宫就有点不明白了,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天x_ing使然?”
“太子殿下也知道本王行事风格,就应该知道,本王要杀人,是不会存在活口的,更不会给太医施救的机会。”
“谁知道你摄政王葫芦里卖什么药?”
“行了,不要吵了!”慕容天归站出来,他问太医:“此毒中是否含有一味叫做白降丹的药。”
“此毒以药混合,确有白降丹,陛下。”
“那就对了。”慕容天归说:“几日前,朕丢了一袋药,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掉在摄政王马车上了。”
“此白降丹单吃是药,以酒混合却是毒,朕可能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撒到酒里了,闹了这么大的失误,是朕的错,朕自罚三杯。”
“父皇你……”
慕容天归无视慕容凌,把三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拍着脑袋自言自语:“朕老了,记心也不行了,不行了。”
“陛下,您还身体硬朗,不可说丧气的话。”他旁边的太监拍马屁。
那随行的使臣也没再说什么。
沉胥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正欲松口气,却不想耶律极又半路杀出来。
“陛下,吾妹嘉禾死于j-ian人之手,还望陛下给吾妹一个交代。”
慕容凌的话,耶律极还是信了。
“嘉禾前往北商和亲,原本北商,西辽两国将百年交好,却不想嘉禾遭j-ian人所害,连同腹中婴儿,一起命丧黄泉。吾妹天x_ing善良,从未与人结怨,不曾想有人竟如此狠毒,连区区女流和婴儿都不放过。”
下面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妃不是小产而死吗?”
“是啊,陛下都说了,太子妃乃失血过多,怎么会……”
“究竟是谁,孕妇婴儿都不放过,真是天理不容!”
“……”
“这个人,就是北商的摄政王——景辕!”
台下的窃窃私语瞬间停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景辕身上。皇帝脸色白了白,沉胥在台下手心里都是汗。
景辕站在原地,他的表情跟刚才没有什么不同。
皇帝问:“你说,摄政王害死太子妃,有何证据?”
“和亲当日,所有人都知道,嘉禾迫不及待掀开红盖头从马车里出来就是为了见摄政王。嘉禾虽嫁太子为妻,她喜欢的却是摄政王。嘉禾喜欢往摄政王府跑,这是太子府,和摄政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的事。嘉禾喜欢摄政王,摄政王不喜欢嘉禾,却利用嘉禾的感情,玩弄于她,使嘉禾怀孕。又怕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以小产为借口脱罪。”
慕容天归:“耶律皇子所说,只能说明嘉禾与摄政王交往密切,谋害一事,可不得胡说。”
“我今日在祭天大典上说出这些话,我自是有证据的,陛下,请听我说完。”
耶律极指着景辕。
在北商所有朝臣面前,将景辕的罪证,一件件数出来。
“一为唆使,污蔑朝臣,挑破官员。二为不孝,不娶妻生子,整日想断袖分桃之事。三为大不敬,在陛下上朝的金銮殿私自改造,不尊重陛下。四为不道,在南照,妇孺小孩都不放过。五为 y- ín 乱,六为滥杀无辜,玷污太子妃,将其和腹中骨肉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