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愿赌服输。”
“趴到床上去。”
沉胥趴床上,闭紧眼睛。安慰自己,又不是被□□,只是受刑,没关系的。可是这个跟被□□有什么区别?有区别吗?没有!
只有大拇指粗的鞭子,又抹了很多软膏,进去的时候倒是不疼,就是感觉有些涨。放进去的不多,鞭子另一端还在地上,不太难受,就是软膏放得多,鞭子感觉随时会滑出来。
放好后景辕去点起一柱香。
“等香烧完,惩罚就结束。”他在他臀肉上按了一下,鞭子差点就掉出来:“胥公子,不要乱动,如果掉出来,我们就要重新开始。”
他本来想躺床上装个死人,是他想多了。这样的刑法,根本无时无刻都得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地方,不然就要滑出来。每过一会儿,他就抬头看看香,真希望现在风大一点,香燃得快一点,可是是在室内,根本没有风。
景辕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拨弄着茶叶。
就在香快燃尽的时候,景辕道:“胥公子趴了这么久,想必口干舌燥,喝点茶吧。”然后端着茶过来。
“我不渴,谢谢王爷。”
“没关系,我喂你。”
他张口喝茶,因为是趴着,喝得急了呛到。
“咳咳……咳咳咳……”
等他咳完,鞭子已经躺地上去了。景辕一脸遗憾,嘴角却微笑着,“可惜呀,我们得重头再来了。”
景辕捡起鞭子,重新涂上软膏,放进去,又去新点起一根香。
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有了一次教训,这次沉胥一刻也不松懈。景辕再来给他喂水,他死也不喝。
第二根香快燃尽,景辕缓缓开口:“刚才木离来报,说有个囚犯想见你。”
“谁?”
“就是刚才本王饶过的那个,胥公子认识他吗?”
他又想试探他。
“不认识。”
“可是那个囚犯仿佛认识胥公子,胥公子可要去见他一面?”
“不了,我不想去牢房,空气太污浊。”
“那本王让他过来见胥公子。”
“王爷不要……”他一急,一起身,鞭子又掉在地上,香还未燃尽。
沉胥理清思路,刚才景辕的话其实漏洞百出。
他表现得很生气:“王爷你套路我?”
“兵不厌诈嘛。”景辕还笑得很好看:“胥公子,这是锻炼你一心二用的能力,以后会有很多时候,需要你在陪本王作戏的同时进行算计。”
景辕把鞭子放进去,又点起一根香。
后面沉胥又失败了三次,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景辕总能找到让他松懈的话题。还无辜地说:“本王是为你好,本王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包括惩罚。”
沉胥问:“那王爷刚才虐杀那几个人莫非也是有什么意义?”
“他们是囚犯。”
“大家都是人,就因为他们是囚犯,因为他们犯过错就要受这种折磨?是人都会犯错,难道王爷没有犯过?”
“胥公子说的有道理。但在本王心里,胥公子是不同的。”
景辕望着沉胥说出这句话,他的眸子里有星光闪烁,他的笑温柔得像一池春水,沉胥看出神竟忘了移开目光。
鞭子再次掉出来。
又是圈套,又是圈套!
香重新点起来,沉胥把脸别到墙的那一边。
“王爷,请不要再与我说话。”
一柱香后,终于顺利结束惩罚。
沉胥穿好衣服:“如果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胥公子。”景辕递一瓶药过来:“早晚各一次。”
沉胥脸红了红:“不用!”
“别倔,你那里都有些肿了。”
“多谢王爷。”沉胥抢过药瓶,铁青着脸跑了。
一鼓作气跑回梅园,进了卧室,关起房门,吩咐下人不许来打扰。
他点起一根蜡烛,坐到书桌前开始写字,刚才的表情全部没在了,有的只是冰冷和疏离。
没多久,烛火晃了晃。
“楼主。”止砚出现在房里,他禀报道:“我这几日都跟着摄政王,他除了皇宫就是王府,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赵王在边疆打退假扮的士兵后暂时没有异动,不过赵王离京那日有人看见他和杜校尉见了一面,时间大概半盏茶,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聊天内容。”
“杜校尉?”沉胥瞳孔缩了缩:“消息可准确?”
“楼里的人亲眼所见。”
“查一下杜校尉,看看他平时都跟什么人往来。王府这边有我,摄政王你暂时不用盯了。”说到这他神色深沉:“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找机会,潜入皇宫,把这封信交给太子慕容凌,只许成功。”
“楼主放心。”止砚走之前无意看了一眼桌子,指着白色药瓶问:“楼主,这个是?”
沉胥把它丢进抽屉:“没什么,你快走吧。”
算算日子,晋骁住进王府也好几天了,沉胥准备去看看他。晋骁住在梅园旁边的院子,沉胥到的时候他还是在练剑,不过,只是在练剑,没有夹杂情绪。看见沉胥来了,收起剑:“胥公子来了,快请进。”
两人坐下,沉胥问:“晋将军住这里可还习惯?缺什么尽管说。”
“我不缺,比起我在军营里的生活,这里简直太好了。多谢胥公子关心。”
“无事,习惯就好。那我安排将军三天后与摄政王见面,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