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往好处想,南照皇城兵力薄弱,被我们一举拿下,好大喜功。往最坏的地方想,南照守城军得知皇城被攻打,转而发兵支援皇城,那我们也轻松收复失地,稳赚不赔。”
景辕搂住他的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本王真是娶了个宝贝。”
“原来王爷跟我成亲只是为了我的权谋而不是皮相,我好失望,我这沉鱼落雁,闭月……”
话还没说完就被扑倒在床上,景辕开始解腰带,沉胥往里面爬,抓着床沿不肯松手。
“你走开,我不要!”
“胥儿,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胥儿的哪里,我都喜欢,不管是闭月羞花的外表,还是……里面。”
“死变态!”
“是吗?那晚你叫得可大声了。”
“滚。”
“本王正在与我的王妃滚床单。”
“不,不行!我那里还痛着,伤口还没好,大夫说这几天不可以!”
“我今早看过了,伤口已经好了,只有一点点红肿而已,可以了。你看,你自己都有反应了,还说不要?”
“你干嘛看那里你是不是有毛病……你……轻点。”
“嗯,我会很温柔的。”
可是他那尺寸,即使很温柔也很难承受啊。
景辕拉着双脚把他拖过去,俯身吻下来,他只能痛并快乐着。
在慕容胥的记忆里,两人在北商国的相处时光中,景辕从没有勉强过他,一次也没有。即使是忍不住要了他,也是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拜过天地发了誓言之后。可是自己却一次次算计他,一次次欺骗他,他把心献出来,他还要在心上捅几刀。
所以即便后来景辕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也没有权利怨他。因为他欠景辕的,是一辈子。
☆、出兵南照(1)
皇帝身体康复,摄政王将朝政大权还给皇帝,并在早朝提出攻打南照,群臣商议后,攻打南照的事已成板上钉钉。
出征之前,沉胥向景辕告了五天假,回断月楼交代一下事宜。
在王府的这段日子,他虽一直和止砚保持联系,但想想,他已经有半年没有回过断月楼。
断月楼建在半山腰上,常年雾气缭绕,夕阳时分更美。
沉胥抵达断月楼的时候临近傍晚,晚霞映在雾气上,漫山遍野呈现橘红色,像极了烟花。
止砚远远就来迎接他。
“楼主,您终于回来了。”
“嗯。”
一路上。
“楼主回来了!”
“楼主,您越来越英俊了。”
“那是。”
“很滋润嘛楼主。”
“谢谢,你也是。”
“楼主您终于回来了?我们可都想死你了。”
“嗯我也想你。”
沉胥一路走,一路跟小厮们打着招呼,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
进了大门,听见一阵哭声,那哭声比女孩子要粗狂点,又比男人声音娘点。不远处蹲着一坨黑漆漆的东西,还一抖一抖地。沉胥朝那坨东西走过去,走得近些,哭声也大些,原来是这坨东西在哭。
等走到面前,沉胥才看出这坨东西是个人,而且还是个熟人。
“他怎么在这?”沉胥问止砚。
“禀楼主,他是被吴长老捡回来的,说是在山下遇见他,被一群小孩子玩炮仗吓哭了,死死抱着吴长老裤脚不敢走,吴长老没办法,就把他带回楼里来了。”
“那他怎么又在哭?”
“这……吴长老不给他穿花衣服。”
沉胥“噗”地笑出来,半天才缓过来。他蹲下去,拍拍黑大个的肩膀:“黑风,还记得我吗?”
黑风转过头来,睁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不哭了,擦擦黝黑脸上的泪,咧嘴笑着,露出一排又白又大的牙齿:“俺认识你!你是神仙哥哥!”又指指止砚和其他人:“他们都是猴子!”
沉胥又差点笑出声,止砚嘴角抽了抽,说:“楼主,我还是把他送下山吧。”
“等等。”沉胥强忍着笑:“为什么我是神仙哥哥,而他们是猴子?”
“他们丑,你,好看,猴子,听神仙的话。”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沉胥说:“黑风这孩子虽脑子有点傻,但还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止砚,让他留下吧,好好对他,他想穿花衣服就让他穿。”
止砚:“可是……吴长老说男子穿花衣服,太不懂礼义廉耻。”
“黑风又不是男子,他是个孩子。黑风,神仙哥哥说的话对不对呀?”
“对,神仙哥哥说什么都对。”
沉胥对黑风竖个大拇指,对止砚说:“看他多懂事,学学。”
“是。”
“走吧我们去见吴长老。”
断月楼会议大厅,所有长老,护法,堂主都齐聚一堂。
沉胥没走正门,从旁边的侧门跳出来。
“各位长老护法们,你们最亲爱的楼主我回来了!”
年长的护法嘴角在抽筋,年轻的堂主“噗嗤”笑出声。只有吴长老定力好,不着声色把目光投向他,挺直腰板,摸着胡子冷哼:“楼主还知道回来。”
沉胥跑过去把吴长老扶着坐下来:“当然要回来喽,这里可是有我最最敬爱的吴长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