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胥:“大的敌人没有,小的敌人可能有点多,你知道的,我断月楼旗下的青楼生意比较好,其他青楼示我为敌人也是正常。可是,就因为这个,劳心劳力安排一个j-ian细到我身边,也未免太大材小用。商人都是狡猾的,他们不会这么笨。”
“那么,排除开青楼的商人。胥儿可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我是个非常老实守本分的生意人。”
“老实?守本分?”景辕捏住他的脸:“我认识的胥儿,可不是这样的人。”
他目光炯炯盯着沉胥:“说着这,胥儿,我还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千方百计吸引我的注意?你到底是为什么想进王府?”
“你不是知道嘛。”沉胥委屈地揉着脸。
“我不知道。”
沉胥咬唇想了一下,抱住景辕的腰,在他唇边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体没走两步被一阵大力拉回去,撞进景辕的怀抱,他听见景辕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知道了。”
“知道还不放开我?”
“就是知道了,所以才不想放手。”景辕把脸埋在沉胥发间,双臂抱得紧紧的,说出发自内心的话:“胥儿,我爱你。”
沉胥没动,两人保持这个动作很久。
景辕一直没动,沉胥差点以为他睡着了,拍拍他的后背:“景辕?”景辕放开他,坐回椅子上,喝下一口茶,跟个没事人似的:“胥儿,我们继续刚才的话。”
“我们刚才,说到哪来着?”
“胥儿得罪过的人。”
沉胥抓抓头:“仔细想想,我得罪过的,还真有一个人,不过也只有一个人。”
“谁?”
他缓缓把目光投到景辕脸上:“就是你啊,我亲爱的摄政王殿下。”
“……”景辕面不改色,道:“那这个也排除。胥儿,你楼里,有没有人不喜欢你这个楼主,想要罢免你的?”
“不会,我在楼里名声很好,再说有吴长老罩着我,简直可以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是偶尔被吴长老追着打而已。”
景辕总结:“要么你这个敌人是隐藏敌人,要么黑风就只是单纯的傻。”
“这不相当于没结论嘛?说半天等于没说,要不我直接设个局,试探一下他?”
“你想怎么试探?”
“找一群人,伪装敌军,绑架黑风,严刑拷打,看看他会不会说出我的秘密?”
景辕摇头:“我刚才也说了,要么是隐藏敌人,什么是隐藏敌人?就是我们不知道,但是敌人已经把你了解得清清楚楚的人,能在这个人的人麾下做细作,你觉得会这么容易被试探出来?若黑风真是细作,你这样无疑是打Cao惊蛇。再来,要是黑风不是细作,你这样试探他不是很伤他的心?现在他把你当神仙哥哥,你一个试探,你也变成猴子了。”
“可是不试探,如何知道?放一个□□在身边的感觉并不好。”
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跑进来。
“不好了!王爷,黑风被抓了!”
两人皆是一愣,沉胥看看景辕,景辕看看沉胥。
“什么人抓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
“是南照国的人。黑风喊我们三个士兵去陪他放风筝,风筝飞出了凤凰城,黑风就出去追,谁知追着追着,遇上敌军,我们三个躲避及时没被发现,黑风就被……”“陪他放风筝?他是傻子你们也是?”“王爷恕罪!”士兵跪下:“是……是王妃说,不管黑风想干什么,都满足他,所以……”
“好,这个本王不追究,但是他出城你们不会阻止他吗?本王不是下令任何人不许出凤凰城,想被军法处置?”
“王爷饶命!”
“王爷,不怪他们,都是我给黑风太多特权。”沉胥说。
景辕:“既然王妃替你们求情,那就免了死罪,各领三十大板。”
“谢王爷。”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陷入凝固。
“没想到南照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丢了凤凰城,相当于丢了双臂,换谁也按奈不住。不过……”景辕看向沉胥:“我们刚才在怀疑黑风,想要试探他,转眼,他就真的被人抓走了。这是不是太蹊跷了?”
“你怀疑他听墙根?可是我们刚刚才说起试探的事,黑风刚才就已经在放风筝了,不可能听到。或者……是离鹤?”
景辕问:“离鹤单独跟黑风说了什么?”
沉胥摇头:“黑风跟我说离鹤说的话他听不懂。”
“这就怪了,既然黑风听不懂离鹤说话,离鹤又为何要把他叫过去单独聊天?离鹤和黑风明显不会是老乡,为什么离鹤要强硬说他们是老乡?”
沉胥接过景辕的话道:“而且黑风跟离鹤才单独聊完,黑风就被抓了,会不会黑风跟离鹤私通?”
景辕:“但是逻辑不通,黑风即使进了断月楼,那么他怎么会料到你出征前会回断月楼一趟?又怎么能料到你一定会带他到Cao原?如果你不带他到Cao原,他根本不可能见到离鹤。”
“那假如黑风背后的人是离鹤呢?刚才你说普通人驾驭不了黑风这样的细作,但是如果背后的人是离鹤,那就说得通了。”沉胥说。
景辕总结:“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凭空猜测。不排除任何一个可能,但也不能笃定任何一个假设。但是从现在开始,黑风,和离鹤的话,都不能信。”沉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