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各方面的来报,最后很幸运,再远的地方就只有小型的丧尸潮来袭,虽然也很危险,但是数量与力量的悬殊不算大,清理掉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所以已经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肖冕冕瘫在床上,看着完成度已经满的红条,又侧头看着呆坐着的陈默,“走吧?”
“我想了想,”陈默翻身贴近肖冕冕,“你死在别人手上,还不如我亲手杀了你。”
肖冕冕一怔,疑惑地看了一眼,调侃道:“那倒是便宜了他们,还有之前是谁舍不得我死来着,怎么现在突然舍得了?”
陈默没有回答,缓缓低下头在肖冕冕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随后沿着眼睛鼻梁直到唇瓣,“一会见。”
肖冕冕龇牙一笑,“先走一步,一会见,记得你答应我的。”
“好。”
一瞬间,浑身传来一股撕裂的感觉,但来得快去得也快,随后便被一阵柔软温暖的触感所包围。
睁看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窝在一个女人的怀中,女人身上有着淡淡的洗衣粉问道夹杂着一点油烟味。
“冕冕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肖冕冕仰头看了看女人姣好的面容上挂满了泪水,愣住了,猛地低头看了眼自己。
小了一圈的身体,手上还带着婴儿肥,膝盖与脑袋来随之传来一阵刺痛感,但心中的喜悦足以冲淡其他一切,“妈妈?”
“还疼不疼,”女人将孩子抱了起来,在路中间拦了一辆车,准备带着受伤的孩子去医院包扎。
肖冕冕愣愣的摇了摇小脑袋。
很快,路边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女人焦急得坐到车后座,报出地址,司机一言不发启动车子。
摔跤,出租车,去医院……这个场景他很熟悉,是啊怎么能不熟悉呢!这就是带着他们一家去死的死亡列车!
怎么办?!他疯狂的在脑海中呼唤系统,可结果是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地重复一次那样的场景吗?
女人柳眉微蹙,看着怀中的孩子因为疼痛瘪着嘴一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样子很是心疼,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小孩子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哄道:“冕冕乖,一会到医院护士姐姐吹一吹,就不疼了。”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护士姐姐,我要回家!”肖冕冕哇的一下哭出来,小肉手紧紧地攥着母亲的袖子,“我们下车回家好不好!”
小孩这一哭,额头上原本快要结痂的伤口霎时间又裂了开来,鲜红的血液一点点往下流,“这怎么能行……”
这时,前面的司机终于开口,“小孩子要听妈妈的话哟。”
哭声很快止住,因为已经到地方了,前方一辆小型卡车迎面开来,原本自己道上的卡车,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一下变道,逆行的卡车行驶到他们所坐的那辆的士的车道上,的士司机猛地将方向盘向左打,但距离实在太近,已经避无可避。
的士后面的一辆红色轿车刹车不及,撞到前面的的士,随后咚咚咚的几声传来。
他只感觉自己身体一轻,身体撞到坚硬的东西震得他当场失去知觉。
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在鼻腔中蔓延开来,呛得人有些呼吸不顺。
“咳咳——”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年轻女人回答:“长官放心,没事的,孩子要醒了。”
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在医院,浑身像是散架了一半难受。
再次让他回来的难道就是为了再让他经历一次失去双亲的感觉吗?未免也太过狠毒……
眼睛有些酸涩,想抬起手臂揉一揉,却发现手上绑着石膏只能作罢,这时眼前出现一杯清水,自己的身体也被轻缓的托了起来,“喝点水好好养病,等精神好一点了,哥哥有些事情和你讲。”
就这对方的手喝了两口,再次闭眼躺下来,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对方要说的是什么事。
现在他只用等着姑妈一家将父母的那些遗产收下顺带将自己带走就可以,那,便等着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时黄昏时分,胃部已经微微有些绞痛,也是睡了这么久都没吃点东西。
“咕噜咕噜——”
肚子发出几声警报,似乎在提醒他是时候要吃东西了,但是床上的人依旧无动于衷。
“噗——”病床上隔着的帘子后面传来一声轻笑,“吃点粥吧,我刚买回来的,趁热乎。”
帘子被掀起又放下,瞬间米粥的香气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蔓延开来,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肉香气。
“来,啊——”男人坐在床边,将粥一勺一勺得喂进肖冕冕嘴里,就这样一碗粥很快也就见底。
“有件事我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身着军装的男人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表情严肃,“你父亲在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你父亲说过他有个姐姐,但是不放心你跟着他们,但我想将决定权交于你手中,你的人生又你自己选择。”
“我会拖累到你吧。”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儿子,还怎么谈恋爱结婚?
男人温柔一笑,“冕冕这么乖,怎么会拖累到我。”
“我一个人也能行,”肖冕冕转过头看向窗外。
男人思考了半晌,回答,“当然,冕冕是最木奉的孩子,所以搬到哥哥家之后可能要一个人住哦。”
肖冕冕一愣,随即转过头,对方继续说着,“哥哥平时很忙,回家得少,所以房子就要麻烦冕冕帮哥哥照看了,可以吗?”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