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似年级大,那走起路来可是脚下生风,“真没想道你会是他儿子,”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他,“要知道你就不用这么受罪了。”
那是,当时就能直接拖回去省时又省力,大家都美滋滋的是吧?肖冕冕不屑的切了一声。
老人看他眼中满是戒备于不屑,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臭小子,当初怎么跟老头我说的,你就这样回来看我?啊?”
肖冕冕有些无语,这人怎么就倚老卖老起来,“行了,说吧做什么你门才能放我走。”
“你是他的儿子,肯定知道那个盒子,只要我们拿到东西,马上放你走。”老人语气一转,很快进入状态。
“什么?”肖冕冕迷茫的看着老头。
“小子,跟老头我你就别再装了。”
“装?”看他这双正直的眼睛像是再装吗?肖冕冕语气有些不耐烦,“不是,老头一个人在哪里叽叽歪歪啥?你不说清楚谁知道你在讲什么?”
老头眯眼盯着他,脸上满是皱纹的脸,经他这一折腾活生生成了一个真包子脸。
“行了行了行了,老是说,我失忆了,”肖冕冕绷住脸,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记得最远的事,也不过就到那天从小树林的死人坑爬起来的地方为止。”
“死人坑……”老人脸皱的愈发厉害,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又摇摇头,“没道理、没理由……”
老人喃喃自语了好一会,这才定睛看着他,神色有些为难,“一点记忆都没有?”
肖冕冕表情很是配合,摸摸下巴,故作思考状。
老人眼神迫切的看着他,半晌肖冕冕眼睛一亮激动地一拍大腿,“我还记得一个人!但是记不清这人的脸长什么样了。”
“谁?”老人问。
肖冕冕眉头微蹙,慢慢回忆起来,“我清楚的记得他背后……有很是狰狞,背后一根一根的如同藤蔓似的纹路……”说着抬眼看向老人,“而且那纹路是红的全都凸了起来,里面像是有东西在流动。”
“炎毒?”老人有些惊讶,“老夫还从未见过……”
“他很高,他非常重要……”肖冕冕有些失神,两眼放空,整个人都呆滞一直重复着最后一句,非常重要。
老人看着眼前的孩子失魂落魄,终究是于心不忍,“老夫给你找到她,还能帮你治好她,只要你帮我们拿到我们要的东西,如何?”
听到老人说能治好,肖冕冕惊喜道:“所言当真?”
“当真。”老人自信满满,“我白老从不说大话。”
“那一言为定。”
一切谈妥,老人二话不说,转身吩咐人去办事。
系统:“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肖冕冕摇摇头感叹:“形势逼人啊。”
这告示一出,钟离铁定知道他的位置。
刚刚老人自称白老,据他所知,药王谷的人各个都是白姓,由此他断定这里不是药王谷就是花溪镇,两处都是安c-h-a了人手,说不定运送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暗卫发现异常。
对于刚才与白老谈的条件,他有些心动,毕竟能根治钟离的那一个心头大患,对他对自己都是好处。
幻想着钟离脑袋上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涨,肖冕冕忍不住啥笑出声。
翌日清晨。
白老就带来了好消息,只是眼神有些为妙,他跟肖冕冕说人找到了,自己跑上门来的,在偏殿等着他去认人。
肖冕冕有些诧异,心虚的点点头,跟着白老一路往偏殿去,堂堂宗主大人竟自己跑上门来,要是被揭穿了,那两人不都得玩完。
偏殿熟悉的一抹背影,让他更加确定来人的身份,一时心头百感交集。
“是你……没错……”还没走进,肖冕冕的戏说来就来,只见他看着那人后呆呆的站在原地声泪俱下,“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吗?”
那人闻声转过身,看到哭成泪人的肖冕冕,一时哑口无言,索x_ing上前将人紧紧地拥入怀中,良久后一旁的白老听到对方有些艰涩的声音,“对不起。”
一旁的白老神色诧异地看着一旁两个人,一个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哭的肝肠寸断,一个温柔的帮他擦眼泪,还柔声安慰,简直看得尴尬症都犯了,假咳两声,待两人回过神这才稍加控制了一些,只听白老说:“我已经给两位拍安排好了客房,随我来吧。”
待到两人进入房间后,叮嘱了两句,老人便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听到白老渐渐走远的脚步声,肖冕冕这才松了一口气,揉揉哭的有些酸涩肿胀感的双眼,低声抱怨道:“你怎么就直接送上门儿来了?”
“因为有个傻狍子在叫我。”钟离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还知道傻狍子?惊了,古代人也这么有研究?肖冕冕心想。
但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词,张嘴想反驳,又发现钟离的话无法反驳,确实是他中了对方的计,他也只能认栽。
这话题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友好,于是话风一转,道:“那老头说他能治好炎毒。”
钟离瞥了他一眼开口,“条件。”
肖冕冕嘿嘿一笑,“我去给他拿到那什么劳什子的盒子。”
钟离手指敲打着桌面,思考着交易的可信度,“你信他?”
肖冕冕笑声戛然而止,沉吟了几秒,对上钟离的眼神说:“起码有希望,我想试试,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这可如何是好。
“图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