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肖冕冕看着这熟悉的脸庞,有些诧异,这人不就是那天在客栈里碰到的和红衣女人一起的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也有写惊讶,随即镇定下来语气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顾盟主的儿子……”
肖冕冕听罢不高兴了,为什么他不能是傻老爹的儿子?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前盟主的儿子就不能是他这样的?
“我说这位兄台,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了,去叫白老来我有事同他讲。”
说罢转身回房,找他家钟离。
却不想被人一把拉住,趁着另一个人不注意,将他拉倒房间,迅速关上门。
肖冕冕被他这一系列动作给惊呆了,连还手都忘了。
房中钟离依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药理书正在翻阅,听到急促的关门声后缓缓抬眼,然后目光就一直放在那个穿着下人服饰的男人……拉着肖冕冕的那只手上。
男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眼神有些惊恐,猛然回头对上钟离如鹰一般的眸子。
男人被吓得僵直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肖冕冕看戏似的看着两人四目相对,却一言不发,房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将你的爪子从他手上拿开。”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放在肖冕冕手臂上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
肖冕冕忍不住道:“所以兄台,你拉我进来是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钟离看男人的眼神像是看待一个死人一般,没有任何情绪。
男人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先前的那股子嚣张劲儿全然不见,颤颤巍巍老老实实回答:“你……你姐姐有话跟你说……我们,我们一直在找你。”
说完看了眼半倚在床边的的人,又瞅瞅眼前的肖冕冕,那惨兮兮的模样真是见者上新闻者落泪,连他都有些同情这人,但路是自己选的他想拽都来不及。
“姐姐?”肖冕冕坐下来,倒了一杯水,像是看骗子似的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你确定没找错人?”
“白老头没找错我就不会找错!”男人这次没有磕磕巴巴,如果真的有问题,相信他都来不及跟这个世界告别,人就凉凉了。
肖冕冕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人,他所知道一切有关原主的身世全都是来自与钟离,于是将眼神放在了钟离身上,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钟离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看了眼门口站着的人,沉吟了片刻,问道:“名字。”
“他姐姐叫邱语,我叫李青。”男人如实回答。
闻言钟离颔首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对坐在门口圆桌前的肖冕冕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肖冕冕看到后故作高冷地优雅起身,慢慢走了过去坐到床尾。
看着他的表现钟离也不戳穿,而是放下手中的书,很配合的坐了起来,揽住肖冕冕肉软呼呼的小腰,轻声道:“你母亲那一脉的。”
肖冕冕恍然大悟,原来是表亲,他的表姐。
“我们接到你母亲的信时已经是几天之后,回来的时候已经听闻你们家惨遭灭门……”李青见钟离眼中的杀意消散这才敢开口,“据信上说,你的贴身侍卫护着你离开去了陵交城,那天我们是准备赶往陵交城,哪知……”
哪知他们在花溪镇就给碰上,两人却并不知道他长相,身边也差一个人,于是被自动滤过,缘分啊,不过如此。
“我姐她人呢?”肖冕冕问。
李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开眼睛,小声回答:“她……你不知道两家都在找你,所以她让我留着这里,她去了于清轩的老巢……”
肖冕冕听了气得一口气没喘过来,一边憋红了脸咳嗽,一边重重的一拍钟离的大腿,“胡闹!”
钟离不语,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拍完了发现自己手开始酥麻然后火辣辣的疼,反观钟离像是没事人一般。
钟离无奈的叹了叹气,拉过红彤彤的肉爪子吹吹揉揉。
此情此景看的李青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要不是他一直在屋内,他真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中途掉包过。
“快去叫白老头,”肖冕冕催促于青,“我今天就去会会那老东西。”
闻言,于青站在原地踌躇起来,表情很是为难,看了身旁的钟离一眼,又看向他“小语姐不想让你去……”
“我还不想让她去呢,她怎么就跑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多危险。”肖冕冕对着于青就是一个白眼,“快去,我不告诉她是你放我去的,再说她在那里很危险,我们要确保她安然无恙,然后一起撤退你认为呢?”
李青表情开始松动,但还是有些顾虑使他犹豫不决。
“去吧。”钟离瞥了一眼急的恨不得原地打转的李青,命令道。
也许是看见钟离眼中没有丝毫惧色,也许是上位者的气势,让于青不再犹豫,转身跑出房间速度极快。
看李青那样子他想应该是担心急了吧。
没过多久,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随后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待到人回应过后,门应声而开。
和老头约法三章后,这才放两人离开,肖冕冕心里觉得有些一样的感觉于是忍不住问:“你将我两都放了,不怕我们一去不复返?”
“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老人义正言辞地回答。
相信自己的眼光?想他他不会跑?相信才有鬼,是坚信自己为了那个药绝对不会胡来才对吧,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这么含糊的带过,他也无可奈何,狐疑的看了看老人后,转身跟着李青离开。
外面的天气y-in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大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老人随着两人一同坐上马车赶往目的地——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