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妖修的肉体可比人类修士要强悍。”魏铭将他心中想吐槽的地方说了出来。
肖冕冕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微笑道:“不休息了,走吧,大魔王,我这小身板儿一会就靠你护着了。”
当然面对炸毛的爱人,魏铭明显有很多办法去哄,不一会,气也消得差不多,无意间肖冕冕瞥到了那头顶上的好感度。
“就现在而言好感度不应该是满的?”肖冕冕有些疑惑,很明显人是已经钓到了,但是好感度为什么还差那么一小截?
系统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原主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呀,要在两样同时完成好感度才会满,任务才算完成。”
“愿望?”肖冕冕问:“魏铭的愿望是什么?”
“大概是报仇吧,”系统解释道:“若不是钟离接手了他的身体,魏铭这个人此时也不会存在,所以我的猜测是报仇。”说完又准备说些什么,最后欲言又止。
肖冕冕沉默,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你就是个反派命
这座山虽然位于南方,但越往高处走,天气愈发寒冷,青葱的树木变得稀疏起来,再往上便开始覆盖着星星点点的白色,是雪?
肖冕冕走进后蹲下身来仔细看了半晌。
“是雪,”魏铭肯定道,“上次来可有雪?”
肖冕冕回忆了下,摇了摇头,“山顶温度低没错,但是位于正南方,不曾下过雪,”但是一百年了,难道就不会有所变化?“但秘境一百年开启一次,也许是自然变化?”
“我更倾向于是人为的变化,”魏铭有些不同意肖冕冕得说法,介于现在幽冥之域魔头四下作恶的时候,要说再让他相信是自然变化自然是不可能的,“走吧,小心点。”
越往山顶走,积雪的覆盖面积越大,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座雪峰,没有任何植被的生存,白色的积雪上也没有任何动物留下来的痕迹。
肖冕冕现在想起来,进来时这山顶上已经冒了个尖儿,此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那个时候就发现异常,说不定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很多,召集人马,在不祸害到人界的秘境中,将幽冥鬼怪再次一网打尽,这样也就能将所有的损失压到最小。
也许……现在也不算晚?他们还在秘境中,卫庄等人已经出去通知掌门,也许,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支援前来,也许……
“别再愁眉苦脸了,”魏铭瞅着身边的人那张脸皱得像个苦瓜一般,心中有些烦躁,转头看向前方,“我有能力帮你摆平一切,你知道的。”
“是我们一起,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并肩而战,”肖冕冕似乎意识到对方的情绪波动,沉声警告,“你在敢扔下我一次试试。”
此时已经不止是男人的尊严问题了,在肖冕冕的记忆当中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什么危险的事情,都不跟他说,一声不吭的将所有事情做完,然后可能带着伤回来,每次询问起来都是嬉皮笑脸地带过,肖冕冕那个气,但碍于武力值的影响,他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拖后腿,所以他努力,为的只是能在危急时刻对方可以放心的将自己的身后托付给自己,可以保护自己重要人。
现在的他,可以做到,可对方还是将自己当成起初的那个弱小的顾逸风。
“是是是,遵命,”魏铭知道这小家伙对他以前的行为很是不满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就算得到了对方的保证,但肖冕冕依旧没有给对方好脸色,冷哼一声埋头继续赶路。
哄媳妇儿不成的魏铭死皮赖脸地拉着对方的手,“我发誓,就算死也要拖着你,这样可行?”
肖冕冕头也不回,小声抱怨,“谁要跟你去死——”
声音虽小,但肩并肩的距离让魏铭听得一清二楚,对于此时心口不一的肖冕冕,魏铭无奈之际又觉得对方可爱得紧也想欺负的紧。
但碍于此时情况不允许,也只好作罢。
越是快到山顶路越陡峭,最后近乎垂直的山体让人不得不御剑飞行上去。
一层透明如薄膜似的东西在两人快要接近山顶的时候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结界?”魏铭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四周布满了结界,若是不破坏掉怕是根本进不去。
肖冕冕苦恼之时系统倒是提醒了他,白霁寒有一物,可以短时间内破除结界并且不会让人发现。
伸手在乾坤袋中摸了摸,金属的触感碰到指尖,肖冕冕一把将东西抓了出来。
手中躺着的是一把小小的匕首,深色的匕首上有着一道一道金色的符文,匕首的手柄处裹着一层层的符纸,肖冕冕握着手柄处,二话不说c.ao着刀子就朝着结界处划去。
坚实的结界在小刀的作用下没多久也就出现了一个一人多大的缺口,里面却和外面看到的截然不同。
外面一片明亮,结界里面确是黑黢黢得,如同没有月光的夜晚一般,哪怕有光亮照进去似乎也是徒劳,如墨般的浓稠的黑吸食走了一切光明,光明永远无法到达里面。
作为修士虽然不畏惧黑暗,但黑暗的环境却会使他们陷入极其被动的状态,敌人远远地就能看到他们,而他们只能消耗灵力扩大灵识去感受,这对于此时本就灵力消耗过半的肖冕冕很是不友好。
但若是不进去在外面也不能保证什么都不会遇到,“走吧。”
魏铭犹豫了片刻,凑近对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肖冕冕点点头。
两人商议好一切后,一前一后走进黑暗当中。
里面一切平静,如同外面一般,但在里面给人的感觉确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人适应了黑暗之后,山体的轮廓开始隐约可见,而山后的黑色比之面前的山更为浓郁。
山顶上蓝幽幽的火光正在摇曳闪烁着,左右是看不见的,索x_ing也就笔直登上山顶,肖冕冕总感觉这团火焰是在迎接某个人,又或者说是在等待那个人的到来,这对他来说究竟是好是坏,也许会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