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晚饭就这样没了,梁诺她特意熬酸梅汤,虽然好像没什么用,不过味道还是很好喝的。
入夜,洗涑后,周季看着梁诺摆放着这一堆的线,以及放置在屋子里的大箱小箱,梁诺说,这些都是成亲必须准备的。
周季一下的头疼,虽然是自己提的,可好像确实梁诺一直在忙。
看梁诺为了缝制她这一身新娘子的衣裳忙碌个不停,周季过意不去,坐在她一旁,犹豫着的说着
“要不,你教我怎么缝制衣裳吧?”
“这样,我还能帮上点忙”
她放下手里握着的剪刀,说“那先帮这些不同颜色的线,穿上针。”
周季握着线和针,问着“恩,然后呢?”
“阿季,缝制衣裳不是一下学的会的,我小时候跟阿娘学了几年才学会的。”
周季在一听,也知道梁诺已经是委婉的拒绝了。
“好吧。”
“阿诺,成亲要准备多长时间才算是完成了?”
梁诺低着头,回着“若是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最快也得几个月,我们两的话,最快也的明年开春后,选个,好日子。”
周季一边听着,有些苦恼自己没帮上忙,转头,才发觉梁诺说着说着,脸竟有红了,忍不住的笑了,故意的说着
“阿诺,你的脸好红啊。”
平日里淡定的梁诺,现在也会因为成亲这事而脸红成这样。
梁诺她却又些慌的,瞥过头,说着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因为,你好看啊。”
果然梁诺红的脸都不敢抬起来,只是转移话题的说着
“把剪刀拿给我一下。”
“哦。”
实在闲着无聊的周季,起身拿着纸笔,坐在梁诺对面,握着沾墨的笔,相当大气的写了四个字,对梁诺说着
“我,决定我要去写书。”
“书?”
“阿季,还是先把字好好练一下这样比较好。”
可怜周季确实是败在书法上,单个字看还是颇有气势,凑在一块,简直像四个人写的字。
好在这只是一本日记,而且还是用二十一世纪的文字写的。
待到梁诺有些累了,周季也收了本子,跑到床上暖被窝,熄灭灯后,梁诺有些困,很快就睡了。
可周季悄悄握起她的手掌,估量起了她的手指尺寸,心想,这戒指尺寸什么的,怎么估计才好。
于是乎,这几日周季便是手中握着各种长纸条,以各种理论接近梁诺的手,好在梁诺只是以为周季大概是无聊而已。
过年夜,周季让梁诺买了些烟花爆竹,山庄里人少,不过图热闹,周季还是很乐意的。
小绫难得一见的离她家小姐远了一点,一旁的牧琴对周季说着
“怎么样,这山庄卖给你不亏吧?”
周季点着头,倒是一旁喝着茶的梁诺,问了句
“阿季,你何时买了这山庄?”
“就是,在我准备回村里之前,准备的。”
喝着梁诺暖好的果酒,周季倒是有些怀念,牧琴她们早早回了自己房间,周季抱着被子,有些困的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的梁诺。
这样真真正正的只有两个人的过年夜,周季看着看着,倒有些不怎么真实。
直到梁诺起身,熄灭油灯,躺在一旁,周季挨近着,不由自主的靠近些,亲了下她的嘴。
梁诺伸手揽住,贴近些的靠着,轻声的说着
“阿季,把手递过来。”
周季有些不明白的伸着手,放在她手心里,直至隐约有一个东西放在手心里,软软的,好像是个袋子之类。
她附在耳边说着“阿季,记得握着,这样能保佑明年健康无忧。”
这样的话,好像阿娘也是每年都这样说呢,周季应着
“恩,知道了。”
闭着眼,她的呼吸凑的极尽,原本有些醉意的周季,这下反倒是没了睡意。
侧着身子,梁诺伸手握住了手臂,轻声的说着
“阿季,睡了吗?”
“还没。”
“能这样和阿季一直过着,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梁诺她说话的气息轻轻的拍打在脸颊上,周季微闭着眼,笑着说
“那,你亲亲我一下,就当作奖赏。”
没想话语未落,她温热的呼吸接踵而至,弄的周季都有些小紧张。
大抵是今夜的她,有些感动或是感伤,亲吻显的有些沉重,不过,周季还是很想安抚她,就像看见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难过的时候一样。
尽管不记得那时的事,可那份心情周季确实记住也忘不掉。
崛强又脆弱的她,真的很令人心疼。
周季不记得什么睡着的了,只是醒来时,肩膀酸疼的厉害,侧过头,就看见她乖巧的窝在怀里的模样。
莫名的想到萌,这个词。
虽然醒着的她,一点也不适合啊。
新的一年开始,牧琴和小绫回了镇上,梁诺因为生意上的事总得回去一趟,这样的结果就是,整个山庄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两个丫鬟。
虽然这个山庄不算特别大,可周季握着毛笔,无聊的都能头顶长草。
看着手心摆放的两个戒指,周季连台词都背好几遍了。
春风一来,屋顶的积雪陆陆续续的融化了,二月份时,梁诺的嫁衣便缝制好了,牧琴难得这么积极的参与。
日子便定在月末,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周季反倒越来越紧张,倒是梁诺好像连脸都不红了。
闲着没事做,自然周季得找事做,就这几日拖着小绫,召唤几个牧琴的几个手下,在院子里,弄了架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