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转身进了屋,屋里面才亮了灯光,周季,也被拉扯着离开。
第9章 第9章
天一亮,阿娘醒的很早,轻轻的起了床,大叔睡觉打呼噜,周季,可怜的,翻转着小身板,闷在被窝里。
心里计划着,还是回自己屋里睡比较好,恩,等合适就跟阿娘说下吧。
吃了早饭,周季,就属于没人管的阶段,积雪也已经融化,气温骤降。
寻思着,这时候反正没事,那就去梁诺那,转转吧。
这几天,有空就往那走,阿娘也早已清楚周季的路线。
因此,也就没有跟阿娘特意的去说。
躲在云层里的太阳,微弱的,就像是一层纱,周季,四处望着,村民们背着背篓,拿着农具,往附近的山头走去。
路边一排的树,也冒出了嫩绿的枝芽,这春天的征兆来得好早,围绕着村边的那条溪流,水声很大,哗啦哗啦的流淌着。
鼻子因为吸着冷冷的空气,而冻的发红。
熟门熟路的穿过房屋,推着门,已经开了。
没曾想,她正在院子里,王丰居然也在。
这不能怪周季,实在是这段日子来,梁诺她家就没碰到个别的人。
脑袋迅速的转着,踏进了院子,王丰转头看了下,又瞥过去,对她,小声的说着“梁诺,这些是米,给你爹,熬着喝,对身体也好。”
她,看着这小麻袋,摇晃着头,说“不了,你赶紧拿回去吧。”
王丰有些尴尬的站着,周季,非常安分的当个电灯泡,心里想着,原来,这里谈恋爱也,挺早的啊。
安慰着想,自己好歹也是现代人,要淡定淡定。
当被合上的门,一下的被推开,周季,被吓了一跳。一个大婶,冲的窜了进来
,身影相当的利索,惊呆了一旁的周季。
王丰愣的,打了一哆嗦,整个人僵硬的站着,嘴巴都不利索地,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阿娘,你,你怎么”
“你这娃,怎么就这么吃里爬外?”
随后,这大婶麻利的夺过王丰手里的手麻袋,掂量了记下,嘴里念叨着“这份量还不少,我告诉你,下次再来这,我叫你爹狠狠的收拾你一顿!”
话音还没落下,里屋就传来咳嗽声,这大婶,扭着腰,转头,伸着拿着王丰就往门外走,嘴里还念叨着
“叫你来这,跟你爹去山头那里,去帮忙做事。”
“还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晦气,你还偏往这走,要是沾了晦气,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细碎的声音,直到走远声音才消停,被推开的门,慢慢的摇晃着。
她,转身,往厨房走去,周季,跟在她身旁,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看她倒着小碗的稀粥,端着米饭多的一份,进了里屋。
她爹,笔直的躺在床上,房间温度挺高的,看她喂她爹喝粥,断断续续,勉强也吃掉大部分。
又喝了一部分的药汤,她才离开里屋。
回到厨房,把锅里剩下的粥,虽然只能称作有点米的汤。倒了小半碗,她只几口就喝完了,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就只是心里门闷的很。
看她拿着柴刀,劈开大块的树干,一个小时左右,才坐在小凳子,又重新熬药。
那些类似草药的根- jing -,被清水泡过,这才放进药罐里,小火慢熬,这是周季脑袋里突然蹦出的词。
没办法,小说看的太多了。
看她的左手的食指上的冻疮已经裂开了,猜想大概是刚刚劈柴的时候,用力太猛了,所以一下的裂开。
这时,周季才想起,自己特意托阿娘准备的,一种这地方治疗冻疮的药膏,从小袋子里拿出来。
挨着她,打开,握着她的左手,她低头看着说“这是?”
“阿娘,给我,是涂,手上,就会慢慢好的药”
这个药膏的名字,周季,没听出来,所以,就不勉强自己说了。
用手沾着,小心的涂在她裂开的手指周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好像有点紧张,周季还以为自己是手法不对,不过总算也是帮她涂完了药膏。
她的感冒还没好,嗓子低哑的,说着“这个药,念荆菱膏”
周季,也跟着念了一道,想着,这名字,真是奇怪,怪怪的药名。
时间转悠的到了下午,周季也不得不回去,离开时她,她站在门边,周季自个走回去,好远,回头望的时候,她才关了门。
低头走着,不想,正好撞见那大婶,正跟邻居说长道短,满满的都是不入耳的话。
原路返回,正好碰见了大叔,周季相当乖巧的跟在了旁边,偶尔,突然起了风,不冷,可也还是很凉。
到家,吃了中饭,大叔去休息去了,阿娘,煮着有点像红薯的食物,放在锅里,周季守在旁边。
好不容易,出了锅,阿娘掰开了一半,看着冒着热气的,周季也不敢咬,只好小口小口的,吃着。
响起梁诺她可能一天就只吃那么一点稀粥,突然的说“阿娘,我能不能带点给阿诺?”
阿娘,转过头,点着头,说“恩,待会我们弄些过去。”
听到回答,周季有些忐忑的心才安定了下来,毕竟这里,食物,看的就跟钱一样重。再想刚才那大婶,哎,周季,忍不住就像吐槽。
吃完手里半个,等着阿娘事情做了差不多时,又出了门,这时她却不在家,周季特意抱着,挨近怀里。
阿娘跟周边的人去闲聊,周季不想听那个大婶在一旁叽叽喳喳,所以靠着门边站着。
站的久了,腿也有些麻了,正想换个姿势,她背着柴回来了。
她看见了周季,停了脚步,开门,又背起一大捆的柴。周季跟着进了厨房,看她累的脸色苍白,周季,差点忘记了身上还有东西。